紧接着抬着一名男生匆匆出来。
鲜血一滴滴从架子上滴落,看着赵钦心头毛骨悚然。
然后他看清了那男生的模样。
是方源!
此时的他身上好几处刀伤,特别是手腕,缠着白色布条,布条上还冒着殷红的血,看起来无比骇人。
方源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眼睛几乎要闭上了,模模糊糊的看到了赵钦时,强撑着睁眼。
“钦哥哥,对,对不起。”
说完便彻底昏迷了。
赵钦只觉得,心里抽痛。
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方源离去。
当然心痛只是暂时时当然,当方源彻底离开时,赵钦很快便反应过来,想起了方源那句对不起。
从小一起长大,他太了解方源了,方源绝不可能无缘无故说那句话。
那句话是不是因为这次事件呢。
或许方源是知道什么的吧。
赵钦眸色晦暗阴沉。
虽然警方检测的结果告诉他,这次事件,是因为他们都已染毒,以至于脑子迷糊,神经兴奋,导致了最后的**。
但是,赵钦出生于赵家,不知见过了多少阴私事,这点又如何能让他相信呢。
如果染毒只是一个意外,那么那些国警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他!
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就算不能为自己洗白,他也定要拉着那个人下地狱。
赵钦的眸子越发阴狠,那总是笑容阳光的脸庞,此刻是扭曲的。
红毛偷偷的看着,这么陌生的赵钦,让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红毛的双眸开始瞪大,他眼睁睁看着,看着赵钦将地上不锈钢的碗捡起,里面的东西倒掉。
不锈钢碗重重的打在墙面上,一下两下,直至变形开出一个锐利的口子。
赵钦拿着破碗,毫不迟疑的朝自己手腕割去。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赵钦的动作极狠,鲜血四溅,落在带着灰尘的地面,点点殷红慢慢积少成多。
终于,在几滴鲜血溅到红毛脸上时,红毛似如梦初醒般,失声尖叫,朝着门口跑去。
赵钦又割了好几刀,看着满是伤口与鲜血的手腕,他缓缓笑了,面色渐渐虚白。
有国警跑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是直骂娘。
刚送走一个是因为检查不仔细,让那个带小刀进来了,怎么这个,还能拿不锈钢碗来折腾。
看样子一会这碗还是得换了。
国警熟练的为赵钦包扎,赵钦一阵头晕目眩当然晕倒,就这样被架走了。
身后,红毛愣愣的看着。
实现移到了地上,看着那一推推血迹,想到方才赵钦那不要命般的狠,红毛只觉得全身发冷。
他突然记起来一句话。
一个人对自己有多狠,那么他能对其他人更狠。
今日他才发现,方源是这样的人,赵钦更是!
—
当赵钦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干净洁白的病床上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成了蓝白条纹的病服。
微微侧头,赵钦看到了醒来不久的方源。
方源坐在病床上,整个人无力的靠在枕头上。
瘦弱的手背正输着液体。
方源闭着眼,清秀的五官,惨白的面色,原本看起来单纯善良的圆眼被闭上了,纤细的睫毛下是一片青黑的印记。
不过几天没见,赵钦却看觉方源彻底变了。
以前那个腼腆有些怯懦,但是善良单纯的方源,现在整个人仿佛沉寂在了灰暗的绝望里,此刻,如果没有人拉他一把,似乎他就要这样彻底被绝望与黑暗吞噬。
“源源。”赵钦再次心疼极了,他低低的唤道。
那纤细脆弱的睫毛缓缓抬起,圆圆,带着空洞的眸子慢慢张开。
“钦,钦哥哥。”嗓音有些沙哑,方源眸子里的焦距一点点放到了赵钦身上。
眼泪滑落,是那么的脆弱无助。
赵钦更为心疼了。
但是,他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源源,告诉钦哥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钦哥哥。”方源哭得更凶了,他咬住下唇,“是,是许媛姐姐做的。”
说完,方源已是泣不成声,仿佛真的被伤到了。
赵钦瞪大了眸子,满是不可置信。
许媛?
他的未婚妻?
是他的未婚妻想要毁了他。
不,不,这不可能。
许媛没有理由这么做。
方源那么热了解赵钦,又怎么会不知道赵钦不相信呢。
尽管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此刻,必须有个人来背黑锅,她必须是受害者当然身份,否则,一旦查出,那毒品与他有牵扯,他和钦哥哥这辈子都没有可能了。
于是方源开始抽噎着解释了。
“钦哥哥,醉芳间是,是许媛姐姐的产业,钦哥哥,在Y省,除了今家,许家,谁敢得罪赵家呢?能有多少人能弄到毒品呢。”
赵钦已经信了大半了,可是他还是不愿承认。
“源源,不是说还有今家吗,会不会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