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宁王也是厉害的,十多年前,皇上将整个宁王府处死了,宁王竟然没死。”
“可不是吗?据说那时候宁王用的是替身呢。”
“啧!那里面那个算是怎么回事?”
“谁说呢?反正不是宁王亲生的,也就只是一个替身,估计就是宁王计划里的一颗棋子罢了。”这道声音里明显含着不屑。
“不可能吧,我听说这位在宁王膝下也养了七八年了,就算养条狗也总会有一些感情的。”
“感情?嗤!你觉得宁王会对一个棋子产生感情吗?如果真的对里面那位有点感情,至于这么急着杀人灭口吗?”
“说的也是,这么说来,里面那位也挺可怜的,刚出生就被抱走,一辈子被人当成棋子利用,也是个可怜人!”
……
外面的对话絮絮叨叨的。
君念窈却是越听浑身越是发冷。
那种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冷的窒息。
她……
只是一个替身……
君念窈不想相信,可是童年那些为数不多的记忆却浮现脑海。
那一次次,曾经她觉得无比美好的场景,如今却是每件都透着不对劲。
记忆中,母亲喜静,从未抱过她,最喜欢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做着小孩子的衣饰,每当她进入,都会用不悦的目光看她。她看到过那些衣饰,母亲从不让她碰一下,她只看见母亲在不停的做,但是那些从来都不属于她。
记忆里,父亲总是早出晚归,从来没有对她笑过,永远板着脸,可是她曾见到父亲对着下属,对着家奴笑过。
那时的她天真单纯,没有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后来奶娘将她救出,不断的在她耳边念叨着母亲和父亲,她渐渐开始想象,想象中都是那么完美。
想象中,他们很爱很爱她,然而,那些终究是想象。
所以,她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吗?
真的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下人,一个棋子吗?
君念窈原本苍白的小脸变得更白了,她紧闭着眼睛,哆嗦的唇,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做错了什么?
自己的人生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阴谋,一场笑话。
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将她的人生彻底毁了。
这一刻,恨意与怨气充斥着君念窈。
她好恨!
真的好恨!
-
由于发生了君念窈的事情,皇帝决定在原地多休息一日再出发。
半久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便感觉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君九域坐在床上,一只手枕着头,笑望着她。
“筝筝,你去哪了?”
“出去看了一下。”半久说到。
君九域看着半久走近在自己身边坐下,他直接伸手,将人搂住。
“筝筝,等回去了,我就让父皇下旨赐婚好不好?”君九域问。
他想立刻就娶了她,在她身上贴上他的标签,这样,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宣示主权,赶走那些觊觎她的人了
“好。”半久直接答应。
看着君九域眼里隐藏的暗沉,半久一手撑在床上吗,将人压倒。
在君九域隐含期待的目光中,轻轻吻了吻他当然唇瓣,便起身了。
君九域微征,眉眼有些失落,却怎么也说不出主动的话语。
心又不甘,直接起身将半久搂入怀中,双手紧紧环着,这才稍稍将空洞的心填满了一点。
“筝筝,你是我的。”君九域突然道,带着满满的坚决。
“我也是你的,你一个人的。”君九域说完后笑了。
手臂紧紧环着,似乎害怕怀中之人逃离。
半久微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筝筝,我好想现在就娶了你。”君九域声音低低道。
“那现在和皇上”半久直接道。
什么时候成亲,半久都是无所谓的,任务也快要完成了,也阻碍不了。
“还是算了吧。”君九域叹息。
他和她大婚,一切必须是新的,怎么能用那些给君九祈准备的呢。
一想到礼部已经准备好君九祈大婚所需的一切,而她曾经在所有眼里都是会嫁给君九祈的,君九域心里便是一团的火。
“筝筝,我们三个月后成亲吧,到时候你就是我的四皇妃了,等到日后我登基了,你便做我的后,唯一的后。”君九域说着,心里畅想着两人美好的未来。
半久的身子还是贴在他的身上,她轻轻点头,“好。”
-
回到京城,君九祈被送到了三皇子府开始幽禁了。
回到了无比熟悉的地方,君九祈都些恍惚。
记得在去避暑山庄时,他还满心野心,有着自己的算计。
两个月不到,一切都变了。
他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君九祈有些茫然不解。
记得曾经,他是皇都出了名的温润皇子,有着近乎完美的名声,母族也是几名皇子里最强的。
他还有一个凰女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