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言中,崔与墨,夜以沐,月翩然放出流言说他喜欢大皇女风灼华的。
是唐言中毒了他的嗓子,在凤忻语耳边吹枕边风,让凤忻语容不下慕家。
是云随风带着人灭了他全家满门,唯有他一人活了下来,为了报仇苟延残喘颠沛流离的活着。
是云随风挑了他的脚筋手筋。
是月翩然一刀刀毁了他的容。
是夜以沐,崔与墨提议,然后五个人将他送入了小倌馆,而他为了保全清誉,选择了咬舌自尽。
这五个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即便是他们这一世还没做,但这只是他们没有能力罢了。
如今月翩然已经死了,上一世他一刀刀毁了他的容,这一世他在痛不欲生中死去,这样也好,那么接下来就是另外四人了。
一个个来吧,那么就从唐言中开始吧。
慕清栩缓缓勾唇,笑容带着说不出的阴狠诡谲。
“妻主,唐言中吧。“慕清栩搂上了久的脖颈,蹭了蹭说。
“好。“半久应下了没有问原因。
“妻主,你真好!“
慕清栩抱的更紧了,眼里是浓浓的占有。
妻主是他的,谁也不能觊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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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中,我,我们会被查到吗?“
此时另一个营帐内,夜以沐捏着拳头,来回不安的走动着,眼里是藏不住的后悔害怕。
他虽向来大咧,但是以前待字闺中时,也是看到过父亲如何处理府中嚣张的良侍和贵侍的,但都是下点毒,制造个意外,就成功除去了。
他以为这次也会这般简单,毕竟他们有着周密的计划,让月翩然死于意外中。
只是没有想到女皇会这般严查。
这让夜以沐害怕了。
同样害怕的还有崔与墨。
但是崔与墨向来沉稳,没有如夜以沐一般。
他看了眼淡定无比的唐言中,于是瞪了夜以沐一眼。
“你这一副心虚害怕的模样是想害了我们所有人吗,我们现在都在一条船上了,怕什么,只要我们不说出去,谁知道是我们做的!“
崔与墨的话让夜以沐强自镇定了一些,他没有说话,抿着唇。
看似整个人都镇定了,但是那藏在袖子里的手指却在不住的颤抖。
他是真的害怕!
相对于他的害怕,最镇定的是云随风,他向来冷血嗜杀,看不顺眼的,就必定会除去。
当初见到月翩然时,对他恶言相向的月翩然让他想要立刻一刀杀了,但是被凤忻语拦了下来。
如今月翩然死了,他只知道自己想除的人已经除了就行了。
而唐言中则是对自己的毒术很信赖,所以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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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三天后,唐言中被抓了。
手脚被制服的时候,唐言中整个人是发懵的。
他不明白,自己那么周密的计划,为什么还是会查到他这。
明明夜以沐云随风和崔与墨都比他容易发现不是吗?
然而确凿的证据,让他一张小嘴微张着,却无言辩解。
看着唐言中被带走,崔与墨和夜以沐仅仅的握着彼此的手,这一刻,两人心中巨大的恐慌害怕,让两个情敌将彼此当成了自己此刻的支撑。
侍女带着人离开了,夜以沐和崔与墨腿软的倒退了几步,被自己的小厮搀扶住了。
“与墨哥哥,我们,我们是安全的对吧?“夜以沐轻轻问,声音里带着颤栗。
崔与墨抿着唇,许久重重点头,不知是在安慰夜以沐还是在安慰自己选。
“这是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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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忻语得知唐言中被抓的时候,正在女皇的营帐里。
听到这个消息,凤忻语征愣住了,然后满是不可置信,不可置信唐言中敢对着月翩然下手。
“语儿,此事关系到月昭国和凤栖国的联盟,马虎不得,朕想,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母皇放心,儿臣明白。“凤忻语沉着声音道。
唐言中是她的第二个男人,是父君送给她的,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毒之术曾经也帮了她不少忙。
她也是爱过唐言中的,即便那么多年了,她身边也多了崔与墨夜以沐几人,但是凤忻语心里,唐言中的位置始终都是有的。
只是,这排在第一的,还是她自己,其次并列的是权势。
而与之相比,她对唐言中的爱太薄弱了,薄弱到触之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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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忻语离开了女皇的营帐,心腹侍女走了过来。
在她耳边低语,“主子,唐贵侍想见您最后一面。“
凤忻语愣住,一张脸泛着几许阴郁。
此刻她的心情正是烦躁时,并不想去见,但是想到那么多年的情意。
罢了,终归是喜欢过的人,就见了面这最后一面吧。
“你带路吧。“凤忻语对着心腹侍女说。
侍女点头,在前面带路,带着凤忻语往临时牢房去了。
满是灰尘残破无比的牢房里,除了监看的侍女,便只有唐言中一人了。
凤忻语看到唐言中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