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可都安排好了?”白永秀问道。
陈深颔首,“诸位大人放心,我必会竭尽全力,将殿下安全带回。”
白永秀等人心里虽然不安,但也只好点头。
陈深是单枪匹马去的。
交换的地点还是在老地方——城郊外的城隍庙那里。
陈深去了半柱香时候后,一队人马悄无声息地缀在他身后,不远不近,距离恰到好处,既不会太远,又不至于跟丢,他们身上都携带着各种武器。
城隍庙不远处的林中。
徒蘅鹭四人借着密布的丛林遮挡住身形。
陈侠的耳朵动了动,眼神中掠过一道精光,“要来了。”
徒蘅鹭等人对视了一眼,徒蘅鹭道:“依照计划行动。”
越是邻近城隍庙,陈深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就越来越浓烈,他压低身子,自怀中取出一把匕首塞入袖子中,两腿一夹,手中缰绳一甩,“驾!”
马蹄飞扬,尘土随之扬起。
吁!
一声勒令声,陈深翻身下马,拉着缰绳,慢步往城隍庙内走去,“呵,陈恩,别躲了!你们不是想找我吗?我已经来了!”
他边说着,边作漫不经心地环视着四周,身体却紧绷着,时刻警戒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呵!”陈恩自神像后挟持着徒蘅鹭出来,他满脸讥讽,“陈大人,可真有胆量,居然敢来见这儿!”
陈深松开手中的缰绳,嘲讽地勾起唇角:“我怎么不敢来?你们这些可怜的蠢货,有什么值得我畏惧的?!”
陈恩眯了眯眼睛,他手中的匕首横亘在徒蘅鹭脖子上,“陈大人的嘴巴还真是那么厉害啊,当初花言巧语骗了我们兄弟为你卖命,又把抢赈灾银的罪名扣在我们头上,现在又打算怎么骗我?”
陈深瞥了徒蘅鹭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不过是你们蠢罢了,能怪得了谁,再说,你应该谢我,没有我,你怎么会知道贾环在你们手上?怎么为你哥报仇!”
陈深的回信果然是别有居心,他想借陈恩的手杀了贾环,最好,是一气之下,连徒蘅鹭也杀了。
现在的情况虽然并没有达到他的希望,但也算是除掉一个麻烦了。
毕竟,这二人和陈恩呆在一起,陈恩必然会把赈灾银的事告诉他们,甭管他们信不信,都成为了陈深的隐患了,不除掉这二人,他不放心。
“陈、陈巡抚!”徒蘅鹭似乎被陈深和陈恩的对话震惊到了,睁圆了眼睛,瞠目结舌,“他、他说的是真的?”
陈深扫了他一眼,笑了笑,“当然是真的。”
“你、你……”徒蘅鹭脸色变了,“你这般行事,可对得起治下百姓!”
即便徒蘅鹭事先已经知道,此时听到陈深承认,也觉得打从心底发寒,这就是百姓口中所赞誉的青天大老爷!
陈深冷笑,“百姓是你们大安的百姓,与我何干!”
他这话分明是笃定这二人今日必死,故而才放松警惕,说出这话。
隐在暗处的贾环、陈侠二人却不由心里一冷,后背蹿起了一股寒气。
陈深这话是……说他不是大安人?!
徒蘅鹭眼里暗潮涌动,如果陈深不是大安人,那一切都可以解释了,为什么陈深那么丧心病狂?为什么他要下□□粉害死治下百姓?为什么他不愿意他们治理黄河决堤?因为他是异族人!!
他闭了闭眼睛,感到心里一阵阵发冷,这个猜测他并不是不曾想到过,但他不愿意这是真的!
陈深身为山西巡抚,他的家世往上数三代都已经被查得一清二楚,大安有令,不得让异族人为官!
而陈深却在他们眼皮底下爬到了从二品封疆大臣的位置!
这其中有太多个人经手、有太多人牵扯其中,而陈深背后更有一个皇子在撑腰,这件事实在太大了!
“好了,想来你们死也能死得明白了。”陈深拍了下手。
一队人自四面八方涌入庙中,将所有的出路都堵死。
徒蘅鹭握紧了拳头,抑制住内心翻腾的怒火和恐惧。
陈恩已经收回了匕首,他拉着徒蘅鹭往后退了退。
密密麻麻的弓箭对准了他们。
只待陈深一个动作,就能将他们射成了马蜂窝。
陈深的嘴角露出了个笑容,不枉他来冒这一次险,只要徒蘅鹭和陈恩一死,再借此机会将那些余孽一网打尽,此事他便能够全身而退!
“动手!”陈深一摆手,往后退了一步。
陈深此时胜券在握,满脸都是志得意满的笑容。
万箭齐发!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疾风骤雨般落下。
冰冷的箭头上泛着寒光,带来一阵寒气。
然而,那弓箭朝向的地方却不是城隍庙,而是陈深四周围的人。
惨叫声、哀嚎声和血腥味几乎是同时发出。
那弓箭好似没有停歇一般,接连不断地射出。
却偏偏绕过了陈深所在的位置。
陈深怔愣住,他回转过身,身后是不知何时来的精兵,面对着陈深的三个男人均都骑着一匹马,面容或英俊,或清冷,或阴沉。
陈深认不得他们,却知道自己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