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说尚未成气候,但是从手段看来,迟早是潜龙升天。
“贺总兵不必紧张。”徒蘅鹭轻笑道,他的手指点了点椅背,“本宫既然让贺总兵来,自然是相信您的。”
贺普脸上挤出个笑容来,心里叫苦不迭,他一个武官,哪来的心眼和他们这些心思都能绕成十八弯的文人斗!看来,这次少不得要吃几个哑巴亏了。
然而,当他听到徒蘅鹭接下来说出来的事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贺普的眼神泛着寒光,眼珠里满是红血丝,举起拳头,就要朝陈深打去。
宋广文伸出手拦住他,徐图岫道:“贺总兵,此人死不足惜,但是眼下,他还不能死。”
“为什么!这等小人,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殿下不可心软!”贺普粗着嗓音说道,他虽被宋广文和徐图岫拦着,但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陈深,好似要将他吃了一般。
贾环留意着他的神色,不着痕迹地对徒蘅鹭暗暗点了下头。
徒蘅鹭才叹了口气,起身拍了拍贺普的肩膀,“贺总兵的心情,本宫自然明白,本宫也恨不得将此人五马分尸,好慰藉那些无辜被害死的百姓,但是贺总兵,他还不能死。”
贺普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他沉着声,对徒蘅鹭抱拳道:“殿下,我贺长路没什么文化,也没念过几本书,殿下心里有丘壑,该怎么办叫我去做就是,我全听殿下的。”
徒蘅鹭道了声好,有了贺普这话,他才可以放开手脚,尽情去办。
陈深此人结交甚广,又曾任过杭州、淮阳等地知府,与他相识的大臣少说有数十来个,若是再加上座师、同窗、同科、同乡,那人数就更多了,而在这些人当中,保不齐就有他的同伙。
这些人若不拔除,就是个祸患,迟早会惹出事来。
顾楚之等人虽没有说,但也知道这事的好歹。
而徒蘅鹭之所以没告诉白永秀等人,除了怕他们中有人说漏嘴,更怕的是扰乱了他们的心思,毕竟,治理黄河决堤之事也是当务之急。
徒蘅鹭吩咐了贺普一些事,贺普神色郑重地记在心上,领了命令而去。
自这日起,陈巡抚便抱病在府休息,不见闲杂人等,而一切事务则暂由白永秀和贺普操办,而巡抚衙门则悄无声息地少了不少人,换上了贺普的亲兵。
这些事都是悄无声息地发生,就好像春雨一般,但有心人还是发现了这里面的一些蹊跷。
“留个活口!”顾楚之从栏上跳下来,几个窜身就到了陈侠身前。
但也已经来晚了。
“哎呀,”顾楚之看着软倒在地的黑衣人,一张脸都皱成了苦瓜脸,“你下手就不能再轻点吗?”
陈侠摊开手,耸耸肩膀,“这可不能怪我,这些人口中都含着□□呢,一发现不对,立马自尽,我刚才是想卸了他下巴,没想到他动作倒挺快。”
顾楚之弯下身,见那人嘴角一抹黑血,心知陈侠说得是真的,不由抱怨道:“这些人也太死心眼了,活着不好吗?就不能留一个给我们提供点儿线索。”
陈侠翻了个白眼,“你当这些人是什么,这些都是军队里训练出来的好手,他们主子要他们生,他们就生,要他们死,他们就死。”
顾楚之骂骂咧咧了几句就离开了,连着好几日被骚扰得没法睡,却还不能抓到个活人,他心里的火气大着呢!
陈侠摇了摇头,示意一旁的精兵把尸体拖下去。 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