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就这么倒霉?
怎么就这么倒霉?
这才出来没多远就遇到云步虚了,刚调戏了一下水盟主还没得意完,就被抓了个现行。
还有比她脸更黑的人吗?
水如镜也有些下不来台。
他是人修之首,剑尊之位,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即便是和冥皇一战没有赢下来,可也不算是输,现在……岂有此理。
水如镜挣着红蓼的妖索,在道祖面前展露他如此不可靠的一面,他的骄傲接受不了。
红蓼手化狐爪,一巴掌下去就给他拍老实了。
“别折腾了,那可是本王的妖索,你越挣扎,它就捆得越紧。”红蓼尖锐的爪子划破了他名贵的法衣,露出他非常有力的肱二头肌。
……身材真好。
红蓼眼睛转了一圈。
她还没欣赏多久,扑天盖日的冰寒金光便迫了过来。
红蓼赶忙后撤,因着已经八尾,还修习着天狐秘术,她竟然也能在云步虚手下走两招儿了。
但也仅限于此了。
云步虚不手下留情的话,她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她不想被抓回去,她想继续当她的山大王,作威作福,自由自在。
该是人质体现价值的时候了!
红蓼咬着唇将被妖索捆着的水如镜推到面前,躲在他身后,扒着他的肩膀喊道:“看看这是谁,想清楚再下手!”
……水如镜从未有过如此屈辱的时刻。
他心中恨极,想用极端方式脱困,但红蓼柔软温热的手按在他肩上,稍稍往下一滑,就是他袖子破了的地方。
几乎是与他肌肤相贴的。
水如镜面色紧绷,那一刹那忘记了自己本来是何打算。
是道祖提醒了他。
“无用之人,无需在意。”
水如镜一点都不意外道祖会这样说。
道圣宫的主宰其实很少和他们这些下属多言。
通常都是隔得很远下达指令,他们收到就会离开。
哪怕如此水如镜也很清楚,神明之所以为神明,就是不会为人的感情所左右。
他只有绝对理智才能做出最清晰公正的判断,不会有任何的偏向或者轻忽。
像水如镜现在这样被一狐妖拿捏,还用来要挟道祖,实在难堪大用,道祖会这样说,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
但红蓼却不这么认为。
“就这?”她显得很震惊,“你这么杀过来他就真死了!”
金光目前是止步于水如镜身前了,但云步虚态度摆在那里,好像只要红蓼继续逃,他就不会手软,拿水如镜挡着也没用,他两个一起收拾。
他的实力毋庸置疑,红蓼在后面尚且有一线生机,水如镜却真的很难生还。
“生死有命。”云步虚面无表情,语气冷淡,“你若放开他走过来,他便能安然无恙。”
“……他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人,要我为他牺牲自己?”红蓼摆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随你。”云步虚比她还要冷情和不屑一顾。
他这个样子,当真是让红蓼看着越发不想与他在一起。
太凉薄了。
水如镜怎么说都是原书里很重要的战力和配角,他就这么不在意吗?
认识这样久,她自认对他有些了解了,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绝不是为了让她松懈防备故意这么表现。
这样一个人,哪怕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在他身边伏低做小,就真的能永远安全无虞吗?
搞不好他有一日腻烦了,或者遇到她被劫持的情况,他也会和今日对水如镜一样。
红蓼想到这里脸色愈发难看,带着水如镜不断往后掠去。
看她这样,就知她的选择是什么了。
云步虚其实料到了她会逃走。
他故意没留下结界,就是想看看结果是什么,没想到还是这样。
他以为自己已经表达得足够清楚了,她应该已经明白他的心意,可她还是要走。
水如镜算是个意外。
他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回来,哪想到水如镜竟敢擅闯洞府。
先是沐雪沉,又是水如镜,从前和以后,与她纠缠之人,恐怕还不知有多少。
眨眼之间,云步虚已经到了红蓼后方,金光自四面八方而来,红蓼是真的避无可避。
若真拿水如镜来挡,倒是可以搏一线生机逃出生天的可能,但是……
她躲在水如镜高大的身影之后,看着他面无表情,半闭着眼好像对生死没有半点在意的样子,心里有点不舒服。
良心隐隐作痛。
……太有良心是她的错,她就应该学着像云步虚一样做个人渣!
“看看你们的道祖,到了这个关头,竟还要我一个妖来救你。”
红蓼负气地收起妖索将水如镜推走,自己却被金光控制得结结实实。
她面如死灰放弃挣扎,站在那没动,等着云步虚找上门。
水如镜飞出去后不可置信地转过了头,他方才已经做好了陨落的打算,可在关键时刻,道祖没有停手,是狐妖把他推开了。
他可不知道红蓼和云步虚那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