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赵书就知道简宁想看什么热闹了。
两人从电梯出来,简宁打开门,看向赵书,坏笑道:“真的要进去?”
赵书直接推开了门,边说道:“进啊,难不成你屋里还藏了男人不成?”
简宁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径直走了进去。
坐在沙发上的容少言,听见开门的声音,自然地起身走过去,下意识皱眉问道:“你怎么这么晚……”
在看到简宁身后的赵书时,脸色陡然一变。
看见容少言,赵书也惊讶了一瞬,看了眼简宁,顿时明白过来,随即笑得每没个正形:“还真有男人啊。”
容少言脸色难看至极,一双眸子冰冷阴翳地盯着赵书,冷冷道:“不知赵总知不知道赵公子竟喜欢窥视已婚女人?”
容少言身体原因,面上也带着病弱,白面红唇,十分病态的美。但这也遮掩不了他浑身骄矜的气度,更是因为病弱,在他冷下脸时给他添了几分骇人的阴戾。
简宁看着快要打起来的情形,默默走到沙发旁坐下,从茶几底下拿出一袋儿瓜子,看着他们。
若是以前,她看着容少言这样,说不定还会开心,觉得他在吃醋。现在,她只觉得挺好笑。
听到容少言的话,赵书脸色变了变,谁都知道他向来怕家里父亲。而赵家,尚不能与容家相比。
他瞅了眼一旁看戏的简宁,忽而吊儿郎当地笑出声:“啧,我从人未婚就窥视着了,可惜宁宁那时候瞎了眼。”
看热闹的简宁一顿,瞪他一眼:“你才瞎了眼!”
赵书也不介意,还朝她笑了笑,“啧啧”道:“可惜,好不容易眼睛好了,却已经栽进了婚姻的坟墓。”
容少言眸底阴翳不明,脸色越加森冷:“既然知道她已经结婚,就请不要多做打扰,想必赵总也不希望家里出个男小三是吗?”
赵家是书香世家,到了赵书父亲这一代才开始做生意,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
偏生这样的门第里,出了个赵书这样没个正形的浪子。
简宁眨了眨眼,看这越来越沉重的场面,轻咳一声,看向赵书,说道:“那个……你先回去吧!明儿你还要拍戏,我改天再去片场。”
她听得出来,赵书是在为她出气。可她现在也真的结婚了,总不能真让人家背个男小三的名声。
听见她的话,容少言霎时浑身如坠冰窖,为什么不劝他?
以前他听她说,两人打架,当然是亲近谁劝谁,当时他只笑是歪理。
而如今……
“行,我听你的。”赵书故意说得暧昧不明,随后看向容少言,意味不明道:“少言哥也不必拿我爸威胁我,我只是希望少言哥能拿得起,也放得下。”
一边说着互不干涉,一边却又不准人追求,这算这么?男人最了解男人了。
简宁赶紧朝赵书使了个眼色,催促道:“你赶紧回去吧。”
她可没忘记她“老公”是个病秧子,要真气出个好歹来,她可赔不起。
赵书朝她眨了下桃花眼,故作暧昧不清地说道:“我等你。”
说完,他还故意看了眼容少言。
“……”
简宁忍不住捂脸,这货是不嫌事儿大吗?
赵书终于走了,她松了口气,以后坚决不再把那货带回来了,太能来事儿了。
她看了眼还冷着脸的容少言,一撇嘴,起身想去卧室。
去被容少言一把拉住,倏然将她甩回了沙发上。
随后他也霎时倾身下来,桎梏住她的肩膀,一双清冷地眸子微红地盯着她,发狠似的质问道:“简宁!你就如此迫不及待?”
上一个顾笙歌还不够,现在又来一个赵书。他才知道,她若是没了约束,会有多过分。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了自己?不是要抓住他的心,掌控容氏?为什么不继续了?
简直听着这样的质问,只觉得麻木又好笑。她抬头看向容少言,美眸流转,忽然扬唇笑了出来,认真地问道:“容少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食指,好整以暇地放在他的下巴上,缓缓往下滑动,最后染着酒红色甲油的指甲在他心口处点了点,美眸像是带了钩子似的睨着男人。
她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你看,不喜欢我的是你,说婚姻互不干涉的也是你,那你为什么还要管我和别人玩儿呢?”
容少言顿住,她的手指带起一阵酥麻,很想让他将其捉住,他花了好大力气才克制住。
他低头注视着女人带着玩儿味的眸子,骤然紧紧抱住了她,埋头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眸带着病弱的语气呢喃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再对她动心,可他还是忍不住关注她。看她和别的男人言笑晏晏,他会控制不住生气,只想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每一次这样,他就只有难堪。
就像小时候他看见父亲带着别的女人在沙发混乱不堪,病弱的母亲从身后捂住他的眼睛,可母亲依旧一次又一次地原谅那个男人。
简宁嗤笑一声,抬手推开他,不耐地看向他:“行了,希望你记着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