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你们这样的举措,我表示强烈的抗议,这完全地违反了我的科学伦理观!”从实验室出来的史蒂夫教授,异常严肃地跟周围负责接洽的工作人员提出自己的抗议。
作为反对激进人体实验的鸽派学者,史蒂夫对这种枉顾人命的实验方式十分反感,只是周围的工作人员对这些抱怨并不买账。
“史蒂夫教授,现在每天都有超过两万人因为噬灵而丧生,而且这个数字在之后很可能还会增加,牺牲少部分的罪人去拯救对这个社会更有用的人,这对于人类来说是一件好事。”实验室门外,一个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生命的价值不能这样计算!每个生命都是平等的,我们没有资格为了拯救一个人而杀死另外的人。”
“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讨论生命的价值问题,那种选择碾死一个人还是碾死五个人的无聊哲学问题,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
“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你的父母、妻子、还有你的女儿,都已经在我们国家安全部门的严密保护之下,你可以放心地去做这个研究。”黑衣人继续用毫无感情的声音诉说着这个事实。
“你们!这还是那个标榜人权至上的美利国吗?!”史蒂夫对这种赤_裸_裸的威胁家人的做法十分不齿。
“在存亡问题面前,一切都要让路。”
“那是你们超凡者的存亡,为什么要普通人来买单!”听到家人被监视的消息以后,他开始有些气昏了头,红着眼大喊道。旁边一些人都将目光放到了两人的争吵上。
作为坚定的鸽派学者,史蒂夫没有任何接触跟使用那些血腥实验产物的兴趣。本身他也只是一个薄有资产的老头,生活写意确实有余,但要购买大量昂贵的灵材去改善身体素质,则完全是杯水车薪。
当年程穆他们一群人,为了让自己的身体素质回到青年时代,前前后后投入的资源,总价值以亿为单位,而后续开始修炼以后消耗的财富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群错过了灵河洗礼的老头子,为了追上那些适逢其会的年轻人他们的步伐,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这样的代价,只有极少数人能付得起。而史蒂夫,显然不在这个范围内。
一介普通人的史蒂夫,在这十年间目睹了超凡者跟普通人间无数的矛盾后,几乎是咆哮着说出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因为我们强,而你们弱。”面对着情绪不大稳定的史蒂夫,黑衣人冷冰冰地说出了这个现实,同时用手势示意看热闹的人离开。
“请吧,史蒂夫教授,还有无数生命等着你们去拯救,你的家人也等待着跟你团聚。”
如果不是来自上面的死命令,代表美利国安全部门的他,根本不会这么耐心地跟史蒂夫解释。
自己的手下有不少还都在噬灵的魔爪下挣扎,现在每一秒的浪费,都是对他们生命的漠视。
随便一捏就能捏死的糟老头,根本就没有资格跟他们讲什么道理,服从命令就足够了。特种部队出身的黑衣人,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没有半分力量,却还一大堆悲天悯人情怀的家伙。
“红色光辉所宣传的世界,也许才是普通人能更好生存的世界?”被半强制地重新送入实验室后,史蒂夫跟周围的同事相视苦笑,转而想到了前段时间自己电脑上中的“病毒”。
不过这个念头也就闪过了一下,随即又被眼前的实验数据给淹没了。
按照职业人口比例来算的话,排除领导者跟富豪两个特殊类别以后,超凡者比例最高的是研究人员。
尤其是其中不排斥各种激进实验的鹰派学者,他们主要是由一群走在时代前沿的年轻人组成,一个个全都是将实验成果直接应用到自己身上的超凡者。
其次才是数量占绝对多数的鸽派学者,他们凭借着自身丰富的学识,在体系完善跟法术开发上有巨大的优势,在修炼一途建树良多。
只是出于对科学伦理道德的遵守,让鸽派的学者在核心道路的开拓上要远远落后于鹰派的同行。
毕竟直接拿人去做实验,跟先用动物试验,待一次次的调整后,条件完全成熟再移植到志愿者身上实验的方式,研究周期的长度差得太远了。
相比起他们,争先恐后,急于觅长生的权贵们,自然而然地会选择优先跟出成果速度更快的鹰派研究人员合作。
至于伦理道德,有几个能够打败无数敌手,最后爬上顶峰的人,身下不是累累白骨?跟自己的长生相比,再多几具又算得上是什么事。
“霍尔,你们难道也屈服了吗?你可是人类顶点,堂堂的超阶法师!”史蒂夫回到实验室以后,跟自己的同僚兼学生说道。
史蒂夫在霍尔读大学的时候,曾经在他就读的生物科学系教过几个月的课,虽然之后就没再见面,但他对这个家世显赫却勤勉刻苦的年轻人还算是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老师,我染上了噬灵病毒,只剩下半年多一点的时间了。我是一个鸽派的研究员不假,我也讨厌人体试验,但我能怎么办,时间紧迫,我也不想死呀!我还有好几百年的寿命,这个世界还有无数的奥秘等着我去探索!”
在死亡倒计时的威胁下,身为美利国超阶法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