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只是为了引起骚乱。”
费劳德不信,枪口又朝那雇佣兵的眼眶按下去,“你信不信我这一枪下去,你就会变得和我一样,而我会和警察说,我只是在正当防卫?”
“费劳德!”克里克看不下去了,“虽然这些人罪有应得,但也不是你肆意欺凌的理由,查明真相是警察的工作,请你安分一点!”
“那好,”他立刻收回枪,这次却瞄准了林熙和,“来一决胜负,格兰西姆。”
林熙和抿着唇,没有说话。
鲍里斯眸子微动,他不能让别人知道林熙和就是格兰西姆,这次暗杀虽然没有成功,但至少现在格兰西姆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个死人,如果林熙和身份败露,难保不会牵扯出当年的事来,而只要能度过这段时间回到美国,他就能动用自己的权力压下这件事。
“够了费劳德,”他沉声道,“现在不是你随意猜测的时候,我们应该安顿好大家等待救援。除了伤员以外,所有人先到我这登记,再去纪主席那领取房间号码。”
他一发话大家便按部就班地行动起来,想也是,林熙和在这次比赛中根本没有什么出色表现,连开枪的镜头都少得可怜,又怎么会是格兰西姆呢?如果格兰西姆真的出现,为了枪冠之神怎么也该拼尽全力才对,更何况如果他真的是格兰西姆,鲍里斯主席会发现不了吗?
最重要的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劫难,大家也累了,完全没什么兴致去思考其中的弯弯道道。
林熙和他们随着克里克上了楼,因为迟喻原本就受了伤,伤口沾了水需要重新包扎。由于有伤员,他们四人便优先分得了房间,林熙和刚刚帮迟喻包扎完就响起了敲门声。
克里克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笔和纸,“我来统计伤员。”
林熙和举手,“喔,我们这边只有迟喻一个伤员。”
克里克看了眼迟喻的手臂,“严重吗?”
迟喻活动了一下,“没关系,只是沾了水而已,是他太紧张了。”
林熙和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是你太不关心自己的身体了!”
克里克没说话,他直直地看向林熙和,那样子不太对劲,让林熙和忽然觉得不太妙。
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林熙和正想着该怎么拒绝,迟喻就率先站起来,“那我们先出去了。”
“哎哎。”
林熙和真想把迟喻拉回来,可这家伙居然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门一关,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克里克的目光过于灼热,林熙和干笑两声搬来椅子,“克里克副主席,你坐。”
可还没等他直起腰,克里克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格兰卡!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要和我这么疏远,我是做了什么错事让你讨厌我了吗?”
林熙和被他扯得一趔趄,正欲反驳就发现克里克哭了。
他的肩膀一颤一颤的,抓着自己的手紧得发抖,林熙和忍不住唤了一声,“克里克?”
克里克哽咽道,“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就算所有人都跟我说你已经死了,那么严重的车祸不可能生还,可我不信!我始终相信你还活着!像你这么自大、愚蠢又让人讨厌的家伙哪有那么容易就挂了?我听了你的话没有立刻退役,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也不会离开赛场,但我一直相信你会赴我们的五年之约,所以这五年来一日都没有荒废练习,可你呢?!”
“在我拼命想要查明当年的真相,在我一遍遍回想着你五年前说过的每一句话,试图寻找出蛛丝马迹来为你正名的时候,你却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连认都不肯认我!难道在你心里,我克里克·约翰逊就是这么可有可无的朋友吗?!”
林熙和的心也是肉长的,何况克里克是他在圈中最珍视的朋友,他终于忍不住抱住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友,低声道,“对不起,克里克,我只是不想连累你。其实你一直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知道这五年你为我做了很多事,谢谢你。”
克里克的瞳孔一缩,继而紧紧地保住林熙和,“格兰卡!混蛋!你真是个混蛋!我克里克才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这种家伙,你这种家伙……”
他一边哭一边骂,也不知是伤心还是兴奋,但那激动的心情无疑感染了林熙和,他不住地向克里克说着道歉,安抚着这位老友。
克里克抹了把眼泪,毫不客气地在林熙和的胸前打了一拳,“你这家伙说不想连累我是什么意思?以我克里克的人气还会被你连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熙和连忙给他递纸巾,“如果只是比赛作弊这件事,你我属于不同的战队,有皇家军团为你撑腰,我也不担心你的人气会受到影响。我真正担心的是mask俱乐部、沃克兄弟以及国际生存竞技协会的那些元老们。”
提起当年的事,克里克立刻收起眼泪,“对,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陷害你的人是不是鲍里斯?还有沃克兄弟,他们做了什么?”
林熙和的目光冷下来,“对,就是鲍里斯。当年总决赛前夕,他提出要将枪冠之神拿去保养,在重要比赛前保养枪支本来也是我的习惯,而帮忙保养枪支的人是成叔,两个都是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