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心情好,今日穿了件湖蓝色五彩花草纹样褙子,宝蓝色锦裙,腰间挂着墨玉禁步,正是萧甫山在小青山留下的那块。让沉香打了络子,缀上深色的碧玺石。
青枝低声提醒幼菫,“这墨玉毕竟是捡的,万一碰到正主可怎么好,夫人还是在府里戴戴就好。”
幼菫清清嗓子,“嗯也是,万一正主是个男的,你家小姐的闺誉就毁了。”
青枝叹气,小姐傻了不成,守着国公爷说这个,也不怕他生气。
她微笑着走到萧甫山身边,转了个圈,“怎么样?”
萧甫山双臂环胸上下端详了她一番,宝蓝色这种明艳的颜色,更适合她,衬得她明艳的容貌更为惊世绝伦,何彼浓矣,华若桃李。
他煞有其事地点评,“好看,合该是你的东西,以后就戴着吧。若是正主寻来,让他找我,我来和他谈。”
青枝怔住了,国公爷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永青也眨着眼说,“母亲好看。”
幼菫捏着他的小腮帮子,“青儿有眼光。”
永青乖巧地笑着。
萧甫山和幼菫去正院的时候,赵氏正和老夫人说着话,满面春风的,脸上的喜色掩也掩不住。
萧甫安和柳氏也在,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让柳老将军消气的,又是怎么请柳氏回来的。柳氏看起来还是冷淡,不过萧甫安是乖乖地站在她身旁,不时还看她两眼。
老夫人精神似乎是好了些,话里带着喜悦,跟萧甫山说,“你二弟明日就回来了,刚送了信过来。明日正好是沐休,你就别出去了,在家里好好热闹一番。”
萧甫山应下,“您也得赶紧好起来,免得二弟回来看了担心。”
老夫人说道,“你们都在我身边好好的,我自然就好起来了。家里人丁兴旺了,我看着就高兴。”
她也不在炕上躺着了,下来吩咐管事妈妈,去库房里找出那副墨竹屏风,说是老二最喜欢的。又让赵氏吩咐厨房里,做老二爱吃的鱼翅和糟鹅。
赵氏笑着一一应下。
幼菫感慨,老夫人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对萧甫远这个庶子的确是打从心底里疼爱了。
老夫人对幼菫说道,“老二你还一直没见过吧,他是个好脾性,打小属他最让我省心了。待见了你就知道,他待人是最和气不过的了。”
幼菫笑着应是,“母亲疼二叔是疼到心坎里去了,二叔这一封信比那些汤药管用多了。”
老夫人呵呵笑了起来,赵氏也是与有荣焉地笑着,脸上飞着红霞。
自幼菫他们进了房,屋内的众人就被她的明艳给晃了眼,她平时里穿的素淡,把她明艳的姿色生生压下去几分。冷不丁这么打扮,惊艳了众人。
萧三爷心中暗道,她就该这样的打扮才对,平日里的打扮真是暴殄天物。不过在萧甫山面前他可不敢放肆,眼珠子都不敢乱转。
老夫人招手让幼菫靠前,拿起她的禁步端详起来,疑惑道,“我怎么瞧着,这墨玉像是老大丢的那块?”墨玉曾是老国公爷所有,又传给了萧甫山,老夫人自然是认得的。
幼菫瞥了萧甫山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看你怎么回答吧。
萧甫山面色如常,淡淡说道,“后来寻回来了。就给了幼菫。”
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看了萧甫山一眼,笑着说,“丢了将近一年还能寻回来,当真是缘分。”
丫鬟进来通传,端王和德郡王来了。
萧甫山皱眉,他看了看幼菫,觉得她今日穿的过于明艳了。
屋内众人都起了身,收拾妆容,出了上房。端王正从穿堂那边过来,身着盘龙云纹锦袍,气度不凡。身后跟着的正是德郡王裴弘琛,月白锦袍衬得人芝兰玉树。
萧老夫人领着众人下跪迎接,端王却是一瞬间到了跟前,扶住了老夫人,“您老人家无须多礼。”
看来端王也是身手不凡的,幼菫都没看清他是怎么过来的。
除了萧甫山和老夫人,其他人却是实打实磕了头的。
按说应该去一进的会客厅,可端王却说上房这边亲切。
回了上房就座后,德郡王又一一给长辈行礼。在给幼菫请安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发现她颜色更加明艳,正端庄得体地看着他。他慌忙收回视线,别扭地拱手称呼了声,“大舅母。”
幼菫含笑应下。
萧老夫人只当是因为幼菫年龄太小,让他不自在了。她让德郡王坐在自己身边,笑吟吟地说,“说起来你大舅母年岁比你还要小一岁,不过辈分在这里,你可得尊重她才行。”
德郡王恭谨答道,“孙儿明白。”也没再往幼菫那边看一眼。
萧老夫人上下端详着他,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怎么也看不够。
端王说道,“昨日荣国公说您老身体有恙,今日特带着弘琛来看望您的。宜岚又有了身孕,就没有告诉她,免得她忧心。”
萧老夫人高兴地站了起来,“几个月了?”宜岚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弘琛,次子弘琮。弘琮十岁,时隔十年再生孩子,真是意外之喜了。
端王含笑道,“两个多月了,太医让她多注意着些。”
“是该注意,她年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