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送来了斋饭。
斋饭很丰盛,摆了满满两桌,还有细腻浓香的豆浆。
幼菫喝了口豆浆,满足地叹息了声,“这豆浆比之前磨的都要细腻,寺里师父的手艺又精进了。”
萧甫山喝了口,是比以往的要好喝。
他吩咐萧东,“再让知客僧送些豆浆过来。”
萧东应下退了出去。
幼菫哭笑不得,“这一罐子还没喝完呢。”
“无妨,留着一会路上喝。”
宁郡王推门进来,笑嘻嘻道,“侄女,侄女女婿,吃着呢?”
萧甫山淡淡瞥了他一眼,“一会要午休了,你不便在这里。”
宁郡王自顾自坐了下来,“母亲开口闭口就是亲事,我出来躲躲清静,跟你们凑合两口得了……不是,怎么你们这里斋菜这么多?还都这么精致!”
幼菫问,“不都一样吗?”
宁郡王忿忿不平道,“不一样!我们长公主府四个人才一桌!分明是我们的是大锅,你们的是小灶!如今僧人也学会趋炎附势了?你才刚刚封了王爷!”
萧甫山拾箸帮幼菫夹菜,“不得胡言。”
宁郡王指着桌上的菜心豆腐,又指了指那一罐菌菇豆腐煲,“这两样,母亲最爱吃,可我们桌就没有!”
宁郡王愤愤地倒了一碗豆浆喝,他眉头一皱,“连豆浆都比我们的细腻浓郁!”
萧甫山眉心沉了沉,他大致猜到了是谁的手笔。
幼菫暗叹,这些僧人终究还是跳不出凡世红尘啊。
她吩咐萧十一把菜心豆腐和菌菇豆腐端去给长公主,“就说是寺里送错地方了。”
她又吩咐又冬拿了餐具给宁郡王,安抚道,“你喜欢就多吃些,想必是来的官员太多,寺里应付不暇弄乱了。”
宁郡王顿时收敛了愤怒,欣慰地露出了笑脸,“侄女真是乖巧,我还没跟你同桌用过膳呢。”
萧甫山指了指旁边的桌子,“坐那边去。”
宁郡王嘁了声,“小气鬼。”
然后乖乖抱着自己的餐具挪到了旁边桌子,夹了一筷子炸素丸子,“哎呀,真香。”
宁郡王大快朵颐,斯文全无。
幼菫笑着问宁郡王,“姑父,给侄女和侄女女婿的压岁钱呢?”
果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啊,便宜不是白占的啊!
宁郡王顿时觉得丸子不香了。
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哦不对,舍不得银子当不了姑父。
他慢吞吞地把一荷包金裸子拿了出来。这是母亲刚给的,因为他要成亲了特意给了金的!往年都是银的!
早知道他带些银裸子出来备用了!
他抠抠搜搜地从里面捡出来两个金裸子,“呶,你们俩一人一个,这可是金的,一个顶十个!”
萧甫山探手过去,却没有接金裸子,手快如疾风,宁郡王饶是身手敏捷,手中荷包还是瞬间落入萧甫山手中。
萧甫山将荷包收了起来,“多谢。”
宁郡王义愤填庸地哀嚎,“总得给我留点!”
幼菫笑着指了指他手中的两个金裸子,“那不是留了嘛。”
宁郡王愤愤然,“你们两口子,合伙欺负人!”
萧甫山悠然夹着菜,“对。”
宁郡王拼命往嘴里扒拉着斋菜,哼,秀恩爱,谁家还没个媳妇!
知客僧又送了一罐子豆浆过来,“施主,您要的豆浆。”
萧甫山倒了一碗尝了尝,眸光微沉,把罐子盖上推给宁郡王,“你带回去给长公主喝吧。”
宁郡王狐疑地看着他,“不会是不好喝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安西王!”
他说着话,倒了一碗尝了尝,“很好喝啊!”
萧甫山眉眼淡漠,“拿走吧。”
宁郡王心里一阵感动,萧甫山对他还是挺好的!
“侄女女婿……”
萧甫山打断他,“吃饱了就回吧。”
“我没吃饱呢!才吃了几口!”
“不,你吃饱了。”萧十一拉着宁郡王就往外赶,没眼力劲的。
幼菫有点不懂萧甫山的操作,“王爷,豆浆都给他了,妾身喝什么?”
萧甫山往幼菫碟子里堆着菜,温声道,“路上就不新鲜了,想喝回府我给你磨。”
那你方才让知客僧送豆浆过来干嘛?
就很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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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菫午膳后睡了一觉,正做着梦的,就被人推醒了。
是王莜儿。
幼菫看了她一眼就把眼闭上了,“三叔在山上守着呢,你来这里没用。”
萧三爷回了金吾卫,今日金吾卫也跟来担负外围守卫之责。
“你别睡了!”王莜儿掀开她的被子,拉她起来,“堇妹妹,出大事了!”
王莜儿有些着急。
幼菫一个激灵清醒了,“什么大事?你不会调戏三叔被人看到了吧?这个倒不怕,以身相许就是了。”
王莜儿摇头,“不是!就是,我把你写的一首诗给用了一下……”
幼菫松了一口气,又懒洋洋躺了回去,“这有什么,随便用!”
“哎呀!那首诗被皇上看到了,正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