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菫打开,是一匣子香皂,味道似乎是和雪莲一般。
她惊讶道,“雪莲制成的香皂?这太奢侈了!”
秦茂之解释,“草民是想做几款再高端些的香皂,给宫里的娘娘用,这是刚做出来的。”
秦夫人在一旁笑道,“奴家想着恰巧王妃有了身孕,您用倒是合适,就拿了一匣子过来。”
这真是好东西。
幼菫谢过他们,让刘管事送他们出去。
回木槿园时,萧甫山正在和萧荣萧四说着话,见幼菫进来,他们停了下来。
萧荣皱了皱眉,眼神锐利地看了眼帮幼菫开门的萧十一萧十二。两人一左一右,很是殷勤。
他们正在议事,王妃就这么堂而皇之进来?这两个人非但不拦着,不通禀,还理所当然地给她开门!
萧四已经起身给幼菫行礼,很是恭敬。
萧荣虽是不喜,还是起身请安,便转头看向萧甫山,等着他开口让无关人等离开。
萧甫山脸上一片和煦,向幼菫招手,“过来坐下。”
她看着幼菫脸上的笑意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幼菫坐到他身边,笑着说,“妾身得了一匣子雪莲香皂,好闻的很!”
萧甫山面露惊喜之色,“这的确是好消息,秦茂之送来的?”
“嗯!”幼菫从沉香手中接过一块香皂,举着在萧甫山面前,“王爷闻闻。”
萧甫山每日看着她屏着呼吸洗漱沐浴,心疼不已,如今有了她喜欢的味道,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他眉目柔和,接过香皂道,“好东西,回头让太医验验,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用了。”
萧荣目光沉了下来,这还怎么谈事?
却又听见萧甫山对他和萧四说道,“你们先去厢房喝茶。”
萧荣一撩衣袍,大步出了会客厅。
他淡淡地扫了萧十一萧十二一眼,出了木槿园院门。
他虽没说话,可那眼神明白的很,“跟我出来!”
两人常年在他手下被摧残,心理阴影严重,沉重地挪着步子往外走。
萧四安慰地拍拍他们的肩膀,“无事。”
萧荣站在门口大树下,沉着脸看他们,“在山里,我教你们的不单是保命杀人的本事,还有效忠主子。你们可还记得?”
两人规规矩矩站着,异口同声,“记得!”
萧荣严厉道,“方才王爷在与我谈机密公务,你们该知道轻重。结果,你们一个在会客厅外守卫,一个是王妃随从,不但不制止王妃到会客厅扰乱王爷心绪,还那般恭维谄媚,视王爷威严何在?”
他们俩一听是这事心里就踏实了,你骂吧,骂的越厉害回头打脸越疼!说不定王妃就把我们彻底从你手里解救出来了!
萧十一面上虽恭敬,可言语间就没那么恭敬了,“荣爷有所不知,在王府地界,王妃想要去哪里是不必通传的。这都是王爷默许的。”
“难不成在外院也是如此?”
“是。”
萧荣手掌猛地拍向身边的树干,发出沉闷的彭的一声。合抱之木竟是周身一颤,枯叶簌簌落下。
“荒谬!德言容功,女之大节。王妃如此恃宠而骄,成何体统!”
萧四暗叹了口气,不愧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自己当时反应比师兄又好到哪里去了?把怒火撒遍整个外院了!
结果呢,啪啪打脸啊。老疼了。
他低声劝道,“荣爷消消气,你刚回来,府里的有些事你尚不清楚……”
萧荣双目威严,“规矩便是规矩,男尊女卑,萧家男儿铮铮铁骨,哪有在女人面前低头服软的道理!”
萧十一笑嘻嘻问,“荣爷打算怎么办?”
萧荣冷冷看了他一眼,这小子居然不怕他了?
“王妃美貌,英雄难免气短。一会我定要与王爷谈一谈,我等侍卫,有对主子谏言之责!”
萧十一眼珠骨碌一转,“荣爷,属下跟你打个赌吧,赌你会被打脸。”
萧荣心智坚硬,他认定的事就没有改变过,也从不知心软为何物。
“不必赌,即便王爷震怒,我也不能让他被美色迷惑,迷失了自己!”
他所认识的萧甫山,该是心硬如铁,坚不可摧之人。他为了妻室倾全府之力对付沈重彦,这是男儿本色。可如今竟为了妻室公私不分,公事不谈先哄女人,简直让他大失所望!
萧十一咧嘴笑着,“既然荣爷这般笃定,赌一下又何妨?”
萧十二看他眼中的亮光,便知他要打什么主意。
他在一旁呵斥道,“十一不得胡闹!荣爷如此辈分,若是输了,岂不是在众侍卫前失了颜面?还怎么训练侍卫!”
萧荣瞥了他一眼,淡声道,“激将法?说吧,赌什么?”
萧十一很赞许地看了萧十二一眼,默契!
“若是荣爷赢了,我就跟你去山里呆一年。若是属下赢了,以后就不做荣爷跟班了,也不去练武场跟你晨练了,如何?”
萧荣皱眉打量着萧十一,“你不愿意跟我训练?”
废话!谁愿意?
你自己什么定位心里没点数吗?
萧十一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