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德冷笑,“你不会以为,幼菫是别人的孩子吧?”
萧甫山直言不讳,“确有怀疑。我原只是以为岳母未婚先孕,岳父大人为保全岳母名声而为之。可沈昊年也去探查,小婿不得不怀疑其中缘由。”
赛德沉沉审视着他,“你的心思,太过重,太过深沉,我真担心以后小芽儿会在你这里受委屈。”
萧甫山很肯定地说,“不会。”
赛德蹙眉看了萧甫山良久。
他还是觉得,幼菫该找个年轻公子才对,年纪相当,心思至纯的那种。萧甫山虽然目前看来是待幼菫好,后面路那么长,若是有什么变故呢?他若有心算计,幼菫又怎么对付的了他?
“小芽儿是我亲生,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至于沈昊年查探,也不过是想查程妙罢了。”
他将密信放到桌上,“你要对付的人只有沈昊年,好好想想吧。”
赛德负手出了外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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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坛名声已经打出去,升级版的新酒要上市,只放出了风声,无需做任何宣传,代理商便蜂拥而至。
各地的好酒之人,更是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不知比小黑坛还要好喝许多的酒,是什么滋味。
新酒之名文雅多了,不似小黑坛那边随意。
玉清泉。
钟管事在竞价前,打开一大坛子窖藏了半年的酒,顿时满室飘香,把给在场的酒商都给镇住了。
接着又给他们每人喝了两碗酒,酒商们顿时陶醉其中,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小黑坛是烈,秋露白是醇。
而这新酒是取二者之长,且更为浓郁,悠远。
众人在豪情万丈中开始了竞标。
喊价喊的高,加价加的狠,处处透着豪迈。
钟管事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代理权卖出去,已经能够做到宠辱不惊。
他很淡定地抱着满满一匣子银票,到了王府。
这已经是把秋露白半年的成本给扣除了,依旧是常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幼菫笑眯眯接了银票,问起京城的代理权归属。
钟管事用自认为很沉稳实际上很飘的声音回答,“回王妃,依然是秦家商号。一百五十万两银子。”
幼菫愕然,“比预想的要多不少,我原以为和小黑坛差不多。”
钟管事笑道,“秦先生不愧是皇商,出价痛快,别人出到一百万,他直接加到一百五十万,就没人敢再加了。不过他也是赚,这酒定然是要成御酒的,但是皇宫里的供应,就够秦家商号赚的了。”
话是这么说,可秦茂之这也太大方了。哪有人嫌自己银子多了的?加价也不该是这个加法。
总归是又有银子了。
幼菫出了启明堂往萧甫山外书房走,经过萧三爷外书房,便见萧三爷在门口跟刘管事比划着说什么。
虽走近了他们住了声,幼菫还是听到一句,“一切从简便好。”
萧三爷冲幼菫恭敬施礼,“大嫂。”
幼菫福了福身,笑眯眯问,“三叔,你们是在商量什么呢?”
萧三爷脸上有些不自在。
他现在已经和王莜儿定了亲事,六礼已经过了四礼,只差定下日子成亲了。
刘管事露出只给王妃的微笑,“三爷在与老奴商议婚房的事。三爷的意思,是把梧桐院换一换家具即可,老夫人的意思,是再往外扩一扩,再加进来一进。”
幼菫以己推人,估计王莜儿是不乐意住柳氏曾经住过的院子的。
“倒不如梧桐院别动,横竖现在香樟院空着,将它旁边的小跨院并进来,扩成五间三进的院子,厢房该拆的拆,游廊该建的建。”
萧三爷有些不赞同,“说是并进来,改动太大,跟拆了重建差不了太多,大嫂实不必如此铺张。”
他每日在外院呆着,很清楚,西北用银子正是厉害的时候,大哥大嫂把银子都掏空了。
幼菫打开又冬手中的匣子,拿了一叠银票拍到萧三爷手中,笑道,“三叔放心,咱府里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你只管把新房布置好了,把亲事办的漂漂亮亮,别委屈了新娘子。”
萧三爷看看手中银票,又看看匣子里只往外溢的银票,又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一个词,长嫂如母。
大嫂就像是长辈赚了银子,笑眯眯给家里孩子分零花钱。
只是她给的零花钱大的很。
他拱手郑重施了一礼,“多谢大嫂。待我来日……”
他停了下来,他呆在金吾卫,估计一辈子都赚不了这么多银子,说什么来日赚了银子还她,那不是摆明了不还了么?
把自己当晚辈想孝敬她,也说不出口啊,自己还大她许多呢!
这真是……
“大嫂但有吩咐,甫安任凭差遣!”
幼菫也没想着他来汇报什么。自己既然有银子,萧三爷为了王府也是牺牲了许多机会,给他一些补偿,大家都过得自在一些,皆大欢喜。
她笑道,“我若有事,自然不会跟三叔客气。”
她福福身,去了萧甫山外书房。
萧甫山今日进了宫,一直到傍晚方归。
他遇刺在京城引起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