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剩骨头”四个字在耳边回荡。
齐沉还在继续说着,可她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公主,公主……”
直到紫玉摇晃她,她才回过神来,起身就往外走。
她着实不懂,不过是辆马车,裴承彦何苦这般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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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和宫。
裴承彦笑呵呵地坐在书案前,虽没了堆积如山的奏折,可书桌上摆了两杯茶,一副刚刚有人在议事被迫离开的样子。
“堇丫头,我正想着,忙完这一会就让人去接你……丫头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幼菫哭着走到他身边,一把掀开他的锦袍下摆。
裴承彦没有阻拦。
看她这样子,是都知道了吧,齐沉原来方才是去说这个了?
果真是最近自己太过慈祥了,属下们都忘了规矩。
且齐沉还有忤逆公主的一笔账没算呢。
幼菫盯着被包成粽子一般的两只脚和两条腿,泪眼滂沱,“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装什么装,这么坐着,不得痛死了?”
看着孙女儿哭成泪人,裴承彦心疼不已,手忙脚乱地想要帮她擦眼泪,偏自己又没帕子。
想用手擦,又怕自己是手粗糙把孙女儿的脸给划伤了。
想用衣袖擦,衣袖上又绣着金线,太过粗糙。
情急之下,嗤啦一声,他将束口的锦袍袖子撕开,露出里面的雪白中衣,抬袖帮她轻轻擦拭。
“不痛,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早就不痛了。莫哭,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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