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曾经是“无个性”而受到排挤外,其他三人没什么朋友完全纯属活该。
“轰同学。”走在庭院的檐廊上,透在参观途中看了一眼豪宅的院墙外,“你家这么大,有做过什么安保设施吗?”
轰焦冻一愣,随后摇头。
“是吗?”透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松开,什么也没说地继续跟着参观了。
随着饭点的临近,很快,安德瓦开车回来了。
等到这个人出现,透才突然想起其实还有比将四个不合群的同龄人硬凑到一起更过分的情况发生——将他们安置在一张亲缘关系已经支离破碎的家庭餐桌上。
客厅里,原本安德瓦没出现时还能对着他们自然谈笑的轰夏雄此时坐在那里就像个安静的刺猬,无论谁有意还是无意触碰到都会引发尖锐的言语。
就算作为长姐的轰冬美一个劲地找话题缓和气氛,已经变得各种别扭和生硬的轰夏雄几句话就能把事情全部搞砸,令得期间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咀嚼。
加上不合群小朋友*4的组合,这死寂的气氛足以让人窒息。
所以她才不想来轰家啊,麻烦得要死。
透一边心里嫌弃,脸上是面不改色地拿勺给自己盛汤。来都来了,大餐该吃总要吃的,她还在长身体呢。
“我吃饱了。”让餐桌氛围陷入死寂的轰夏雄轻声说了一句,端着空碗就往厨房走。
这公然的失礼行为让轰冬美不由失声:“小夏!”
轰夏雄却不管,直接也跟着大声道:“够了吧,反正我也在饭桌上露过脸了。”言辞里只当这是一件任务在做,任务完成他迫不及待地要走,“抱歉姐姐,我果然还是做不到……”
他的话没说完,但现场所有人都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轰夏雄对亲生父亲有怨恨,这怨恨让他连表面的和睦都装不出来,更别提长姐有意想把整个家破镜重圆的意图了。
而安德瓦面对儿子的怨恨,是从头到尾保持沉默。
这个家是怎么形成的,又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他比谁都清楚,更是知道一手造成这个现状的人是谁,所以他没资格对儿子的表现露出任何不满之意。
障子门在轰夏雄的推动下缓缓关上,即将要全部合上时,餐桌旁的金发少女慢条斯理出声。
“夏雄哥哥,如果我是你,不会挑在这个时间出门。”她的突然出声在全程安静的餐桌上格外响亮,也让只剩下半个手掌缝隙的门停了下来,“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很适合一些不怀好意的人出没在周围的。”
一直全程坐蜡的安德瓦猛地放下碗筷,再不充哑巴了:“通行,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从来你家开始就发现有人徘徊在你家附近,到现在这么晚了,对方都没走,一直都在盯着这里的动静呢。”透没兴趣卖关子,直接回答道,侧头看向旁边悄悄又将障子门拉开一点的轰夏雄,“我对他人投来的善意或恶意还是挺敏感的,暗中盯着轰家的那个家伙可是用一种很怨恨的视线注视着这里。你这样急匆匆出去,恐怕会很不妙。”
安德瓦已经顾不上吃饭,扔下碗筷就直接冲出饭厅,这让轰冬美和轰夏雄十分惊诧,亲爹的这个反应足以证明他对女孩判断的十足信任。
而轰焦冻也恍然想起之前通行同学在参观途中突然提出的疑问,原来问他有没有安保设施是这个意思吗?
“通行同学,是外面有敌人吗?”绿谷出久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是。”透放下碗筷,知道暂时是吃不成饭了,“我想了想,总归不会是轰家的孩子招惹来的仇人,那能惹来这种级别的仇视的恐怕只有安德瓦他自己了。毕竟他这些年打击和抓捕的罪犯数量也不少了,总会有一些想跑来他家报复的家伙。这也算是当上职业英雄后的一大弊端吧,越是业绩显赫,得罪的亡命之徒就越多,搞不好就容易连累家里。”
扔下碗筷的人更多了,听到是有敌人在,大家都没心思吃饭全跑了出去。
透是走在最后的,有了预警的安德瓦在有心算无心之下,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暗中盯着他家的贼人。费了一些功夫抓住后,很快得到了答案。
对方是几年前被他逮捕入狱的一个罪犯,刑满释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摸到安德瓦家过来偷袭报复,被抓到后就一直在疯狂挣扎和嚎叫。
不是因为失去自由。
而是因为没让安德瓦抛弃英雄的准则直接杀了他。
“我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啊!”不知道是疯狂还是绝望的嘶吼从这个面目全非的罪犯口中呐喊而出,“安德瓦,我知道你杀过脑无的!现在的我跟那种没思想的扯线木偶根本没什么两样啊!我已经完全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死是活,只想痛痛快快地来一场结束!所以安德瓦,用你的烈焰将我焚烧殆尽吧!”
又一个没有生存目标主动求死的家伙。
只是和白天遇到的那个不一样,他遇到了英雄,英雄是只会救人不会杀人的,所以这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疯子又一次被警察带走重新关了进去。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轰冬美双手捂着嘴一脸后怕地靠在弟弟轰夏雄的身上,其他人的脸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