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直起身,转头看他,“你在做什么?”
“我不信你27岁了。”
“……这个有什么好骗的。”云深莫名其妙地穿上原来的衣服,这一身是前天穿到现在的,虽说内衣每天都换,看到下面的那道流水,云深觉得自己在这个部族做的第一件实事可能就是洗自己的衣服,至于范天澜,算了吧,他连内裤都不穿。
“我曾经为一个贵族的情妇做过事情,她不想付我钱,就要陪我睡一个晚上。”范天澜淡淡地说,“她比我大一岁,虽然长得不错,但要摸她还不如去摸我的马。你是在奶里泡大的吗,那么滑?”
云深无言地看着他,这小子对他比一天前亲近多了,但对这种对话,在地球位面也属于“魔法师”的云深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哈哈笑过然后一起将关于这次艳遇的话题继续下去?板起面孔说年轻人不要太随便?那更不可能。而且他怎么说都是五体不勤,吃好喝好的现代人,看起来油光水滑一点不可以吗?
“我要为您保护的东西多了一样。”很能理解他眼神的范天澜说道。
云深觉得自己很不想知道答案,“……哪样?”
“保护您的贞操。”对方认真回答。
云深果断向外走去,范天澜跟在他的背后,说道,“这个世道,远离人群的佣兵和强盗没什么区别,没有约束的时候,一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云深的脚步停了下来,看向范天澜那张十分英俊的面孔,后者用无谓的语气说道:“我刚刚加入佣兵团的时候遇到过一些不怎么好听的事。”
“——然后呢?”
“他们的蛋蛋都碎了。”
云深没多说什么,范天澜看着他的背景,思忖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另一个事实说出来,在那几个家伙能动之后,团里强迫他和他们决斗,于是他把那几个家伙的脑袋也打碎了,三年之后他干掉了团长,带着团里剩下的几个新人加入了另一个佣兵团。好像教他剑术和箭术的老家伙没说过要对自己的主人什么都坦白吧?直觉上,他知道这位外表文弱,心肠好到爆的主人不会乐意听这些故事的,他还是就这样好了。虽然他以前完全没想过给自己找一个主人,老家伙让他背下的那些冗长复杂的誓言和守则他已经故意忘记了不少,但似乎从遇见那个老家伙起,就注定了今天的命运,而难得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样很差劲。
还没走到地面,云深就感到了从地面聚焦而来的各种视线,连孩子吵闹的声音也一下子小下去了,只留下溪水流动的汩汩声。昨天傍晚回到这个避难地的队伍已经把关于一位黑发的神秘大人来到遗族的消息传开去了,即使族长他们还没说什么,人们心中也已经有了各种猜测,各种情绪中,表现得最明显的不过是两样,敬畏和好奇,其中夹杂的还有感激。云深默默走近了溪水边,在食灶的下游掬起一捧水,开始洗脸,然后他就他听见了周围低低的惊呼声,大意是这位大人居然也要洗脸,有个孩子轻声问他的母亲“那他也会xx吗”然后被捂住了嘴——所幸的是云深一句土语都听不懂。范天澜拿着他的毛巾过去,朝周围扫了一眼,围观群众马上纷纷转过身去。
“等一下……”云深擦干脸,“我们去找你的族长吧,我想跟他谈一谈。”
“好。”范天澜从善如流。
“他既然说已经决定迁移,而冬季再过不久就会来到,加上前天烧了村子的边境警卫队恐怕不会就这样算了,”云深站起来,“我猜测,你们动身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他应该有相关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