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天赋。
“反正,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用SB,谢谢。”潮生有点不信任这个神经大条的男生,为了让对方遵守承诺,他还特意尝试了谜蓝发红包的新功能。
苏凌澜没有拆,继续给潮生发消息:“为什么要叫‘坐标轴XZ’?”
潮生不好解释,当初他改这个昵称只是为了跟Y凑成一组坐标系,就算现在已经跟Y“分手”,用习惯的名字他也懒得换。
“没有为什么。”潮生随意道。
苏凌澜很快直截了当地问他:“你喜欢寻老师吗?”
这个问题潮生始料未及,被刚认识不久的人一眼看穿心思,他顿时手足无措。
第一反应是诧异对方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潮生接着又明白过来:苏凌澜也许是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同类”。
潮生记得苏凌澜说过“曾追求过寻老师,但没被理睬”的经历,所以就没再继续注意这个人;可对苏凌澜来说,自己是个很有威胁力的情敌候选人吧。
毕竟对方是个一言不合敢割腕的狠角色,潮生怕他情急之下与自己纠缠,便坚定地撒谎:“不喜欢。”
苏凌澜有点意外:“只是朋友吗?”
“嗯。”
苏凌澜半信半疑,暂时没再追问潮生。
怎么会不喜欢呢?明明在这种秘密聊天的软件上都要用寻舟的名字缩写当昵称……苏凌澜心想。
在过去一年里,寻舟的微信还允许添加学生,苏凌澜记得他当时所有用过的名字,比如“坐标轴Y”“XXXZZZ”“WHY”之类以字母代号为主的。虽然经常更换,但苏凌澜每个都过目不忘。
所以当他看见潮生的谜蓝昵称是“坐标轴XZ”时,第一反应就是跟寻舟有关。如果喜欢一个人,不是很容易把社交软件的账号密码改成和对方有关的吗?更何况还是这种酷似情侣名的对称格式。
看来是羞于承认吧——苏凌澜得出结论。
潮生不够坦率确实在苏凌澜的意料之中,那个男孩虽然看起来安静乖巧,但眼神里总是写着“生人勿近”,说话也是流露出警惕。
不过这样逗弄起来才有趣嘛……苏凌澜看着潮生的谜蓝资料,隐隐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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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的转天就是期末考试,一到中午,教学楼就乌泱泱地涌出大片学生。
苏凌澜也混迹其中,不过他并非考生,而是为了测试“在考场坐一天,会不会被监考老师发现自己是外人呢”这个实验才来的。
上午的测验结果让他很失望——三个监考居然都没把他揪出,看来老师们放假前也松懈了,工作状态太不认真,很容易让想作弊代考的同学浑水摸鱼。
于是苏凌澜利用中午吃饭的时间,给院长写了一封建议信,希望能严格加强考场管理力度。
下午的电影史考试他仍要参加,带着文具和身份证平静地找位置坐了下来,签到表传到他那里时,也工整地写下自己大名。
试卷非常简单,他作为导演系高材生闭着眼也能拿满分,然而就当他奋笔疾书地写最后一篇影评时,整张卷子忽然被人撤走了。
他抬头,看到寻舟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然后漠然地移开视线,不发声只用口型告诉他:出去。
苏凌澜十分愉快,总算有人认真履行工作职责了。果然寻老师还是这样做事一丝不苟,从开考就挨个核实考生信息,连身份证相貌都仔细对比。
苏凌澜被赶出考场后,漫无目的地在楼道里闲逛,假装自己巡考人员,清点每间教室的监考人数。
这么做在别人眼里确实毫无意义,但苏凌澜就是觉得有趣,看着别人被自己耍得团团转还浑然不知的模样,他有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逛完考场,他又去检查各个办公室锁门没有。锁门的方式通常有两种,一是直接关上门,二是关好后再用钥匙加一层锁。大部分人都习惯前者,但安全性没有后者充足,遇到小偷就麻烦了。
苏凌澜的开锁技能是在高中期间学会的,自己生活中没有用武之地,所以他就经常悄悄地给别人的门加层锁,再观察主人会不会发现。
到了英语组办公室门前,苏凌澜还不忘跟摄像头打招呼,这个时候查监控的人应该都在看考场情况吧,恐怕没人注意到他。
于是苏凌澜不费吹灰之力,就用工具把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正准备关严时,他想起来这里是寻舟办公的地方。
心想着“也许能发现好玩的东西吧”,他就大大方方地走进去了,完全没有是在擅闯的自觉,哪怕是在他内心深处,都认定这样的行为十分名正言顺。
寻舟的办公桌还是一如既往整洁干净,就是因为他生活细节里到处都是这样井井有条,才会让人觉得他无论做什么都有别样的魅力。
期末英语试卷的答案、作文材料、四六级语法大全……苏凌澜挨个翻阅,看着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又再次感叹寻舟对待教学的一丝不苟。
最终,他翻到了那个棕色笔记本。
前几页都是生活开支账单,再往后翻,则是一组名为“坐标轴Y人物设定”的资料。
“男,二十六,货车司机,小时候父母离异,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