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么大的家业来,只不过这辈子她是真的不想厉泽再经受牢狱之灾。
“你要是不想在店里呆着也可以,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儿,不能从机械厂里弄零件出来做电器卖,给别人牵线也不行。”张雅静一脸严肃的道,上辈子入狱就是因为这事儿,本来工人从工厂里拿几个零件出来不算什么,工厂里的领导一般也都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是拿到零件多了人家还能不管。
又正好赶上严打,顺藤摸瓜把这条线上的人都捉了,厉泽本来就是个中间牵线的,里边没他多少事儿,更没拿多少钱,但偏偏低价买零件组装成电器出去卖的人,之前帮过厉泽,具体帮了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就因为这事儿,厉泽成了这里边儿的大头,按照他们给警察的说法就是,低价的零件是厉泽买的,组装电器的人是厉泽雇的,当然这里头赚钱最多的也还是厉泽。
所以这一下就判了七年,厉泽在里头争取了一次减刑,那也待了整整五年才出来。
厉泽一头雾水,不过这媳妇这么认真,还是立马道,“行行行,我答应,你也太瞧得起你老公了,我哪会组装电器呀。”
“给别人牵线也不行。”张雅静补充道。
“好,也不给别人牵线,不过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事儿来了?”厉泽好笑道,有本事组装电器的人少之又少,肯定都是厂子里的技术工,福利和待遇自然就不用说了,没必要冒风险做这个。
“我在老家的时候听人家说的,有人从厂子里把零件拿出来低价往外卖,买这个的人就是组装成电器,再卖出去赚钱,结果最后被查出来了,不光是偷拿零件和买零件的人被抓进去了,连中间给他们牵线介绍的人,都抓进去了,判了好几年呢,你可千万别接这样的活儿,甭管赚多赚少,平平安安的才最重要。”
“媳妇你放心吧,你都说了,我肯定不会接这样的活。”厉泽赶紧保证道,心里头美滋滋的,面上也露出几分笑意,被人惦记的滋味可真是不错。
这模样,张雅静看着就不怎么放心,“严肃点,我说正经事儿呢!”
历泽挺胸抬头,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一本正经的商量道,“以后每天回来跟领导汇报。”
领导表示这主意不错。
既然已经领了证,都不可避免的说到了婚宴,厉泽他妈的意思是等到高考以后办,但是不管什么时候办,于情于理女方家里边儿都应该来人。
厉泽都没听他媳妇说起过父母和兄弟姐妹,想来关系应该和他这边差不多,都不怎么亲近,先不说他媳妇愿不愿意给那边通知,从阳城到魔都这么远,即便他们给了通知,那边的人也不见得就会乐意来参加。
张雅静心理年纪一大把了,对这些形式倒不是很在意,只不过厉泽和她不一样,年轻气盛,又是头一次结婚,这样的人生大事对厉泽而言,肯定很重要,不光女孩子会期待婚礼,男孩也一样。
“我家那边应该不会来人,婚宴的话就只请邻居和你们家那边儿的亲戚就好,办酒席的钱咱们自己出,不过请帖你还是要回去跟婆婆商量。”张雅静放权道,办多大规模就交给厉泽来决定了,她是无所谓,不太在意这个形式,而且在魔都根本就没有几个认识的人,凑都凑不出一桌来。
亲戚什么的厉泽倒不是很在意,爷爷奶奶就他爸这么一个儿子,他们仨陆续走了以后,那边的亲戚基本上就断了往来,至于他妈这边儿的亲戚,对他都不是很能看的上眼,当然他也瞧不上他们就是了,所以这些人请不请的没什么意思。
主要是他那些哥们、朋友,这些是必须要请的,他想让这些人都知道他有媳妇了,媳妇是张雅静。
不过再是心急,婚宴这事儿都急不得,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说,最主要的是安安才刚出满月,根本离不了人。
现在新婚小两口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床太小了。
张雅静和安安两个人就已经把床占满了,厉泽这么个大块头根本就没地方睡,虽然媳妇儿刚出月子,两个人就算是睡在一张床上,也只能是盖棉被纯聊天,但现在是连睡在一张床上都不行。
厉泽的目光在安安身上定了定,然后又迅速移开,这么点的娃娃,要是真弄个小床给他睡,实在是亏心。
但是今天也算是新婚之夜,若是打地铺的话,也太心酸了。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死活非要跟媳妇儿孩子睡在一起的厉泽,把大衣柜撂倒,倒放过来,跟床搁在在一起,两者在高度上也就是差了十厘米左右,然后又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上头,差不多就算是一张大床了。
“在大床没打出来之前,就先这样睡了。”厉泽道,差强人意吧,之前光是心心念念的要领证了,都没意识到要换一张大床。
这孩子气也是没谁了,不像二十五,反倒是像才十五、六岁的少年。
“打了新床以后,这旧床可没位置放。”张雅静坏心眼儿的提醒道,就租了这么两间屋子,哪还有再放一张床的位置,好好的床,总不能因为睡不开,就搬到院子里去日晒雨淋吧,顾老太太第一个就得不答应,这可是人家家里的床。
“你之前不是说要在厨房隔出一个单间来吗,把这床挪到那儿去不就行了。”厉泽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