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爷也很卖力的服侍了自己的媳妇一回,等丫鬟们收拾好后,才躺回床上,忍着不耐,看着闭上眼睛的女人,温声细语的开口:“我这几天要打点刑部的人,你从公中给我挪一千两银子出来。”
大太太听到这话,瞬间冷笑:“大爷怕是做梦呢,之前你就让我给你挪了二千两银子,现在公中亏空,你要是不把那些银子拿回来,咱们今年的年都没发过了。”
“怎么至于这么艰难。”秦大爷一脸不满:“你是怎么当家的?”
“府里就靠着布料铺子,每年能有四五千两银子的进项。”
“你们几兄弟,别说是往公中叫俸禄了,每个月还都闹饥荒,才找我们填补。”
“你说,公中能有什么银子?”
“亏得现在孩子们还小,要不然连着嫁娶的银子都没着落。”
大太太越说越恼:“你要是怕我贪了公中的银子,那以后我就不管了,还乐得清静。”
秦大爷握着拳,才忍着没发脾气:“田庄上不也是每年能有进项吗?”
“爷,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这一家子嚼用每年也要不少,丫鬟婆子管事小厮们的月银,你们几兄弟的屋里人就有将近二十个,这些不都是要花银子的吗?”
“田庄里那点出息,还要留着当年礼送人,那还能有的多的?”
秦大爷深吸一口气,再度开口:“那你把嫁妆银子先给我挪用一下。”
“那不可能。”大太太一口回绝:“亏你还是个爷们,怎么就能和乡野婆婆一样,开口索要媳妇的嫁妆。”
“我告诉你,我的嫁妆都是留给咱们两个女儿的,你就别惦记了。”
随即又冷笑:“要是爷真的急着用银子,不如把娇杏她们几个卖了,估摸着也能凑出千百两银子。””
秦大爷再也忍耐不住,起身穿衣:“你这蠢妇,俗不可耐!”
要是他轮到卖通房才能得银子,那他这脸面往哪儿摆?
别人肯定会怀疑他们是不是亏空的没法过日子了。
大太太听到他骂自己蠢妇,气的脑子一蒙,脱口而出:“那你冲侯夫人去拿银子啊,别以为没人知道你们暗地里的勾当。”
“你说什么?”秦大爷转身盯着她,眼里就像是淬了毒一般:“你再说一遍。”
“怎么,你们都有脸做出这种事,还不让我说?”大太太一想到不是自己生的那个儿子,心里就涌起怒火:“秦越松和秦越轩生的这么像,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呢,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娘和大伯母说,以后宣平候府一定是留给你儿子的…”
她话没说完,秦大爷已经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阴森森的问:“还有什么,你还听到了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听到的?说!”
大太太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杀意,这一刻,她整个人就像是坠入寒冰湖里一般,冷的无法呼吸。
特别是喉咙被他用力的掐着,她感受到呼吸困难,拼命的挣扎起来。
自己的枕边人,夫妻十多年,最终却是想要自己的命?
她原本以为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起码没宠妾灭妻,也给了自己应有的体面,现在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看清这个男人过。
他今天能为了秦越松杀自己,那自己就别想他能好好待自己的两个女儿,因此她真的是拼命挣扎。
两只手死命的挠他的脸和脖子。
秦大爷被她挠的一疼,见她已经开始张大嘴吐舌头了,赶紧松开手,退后两步才开口:“你这蠢妇,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你想害死我们吗?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引以为戒,胡说八道之前先过过脑子。”
不是他对她夫妻情深,才不忍心下手。
而是想到自家现在还被刑部盯着呢,要是再出了人命案子,那自己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
而且就算是想弄死她,那也不能这样掐死她,痕迹实在是太明显了。
大太太拼命的呼吸,一脚踏进鬼门关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吓得牙齿都在打颤,心里也在琢磨自己该怎么说才能让他消除杀意。
秦大爷见她不说话,就凑近她威胁:“想想你的两个女儿,别逼我让她们所嫁非人,你给我老实交代。”
她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觉得自己就没看清楚过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
那是自己的女儿不假,但是自己一个人又生不出来,那也是他的骨血啊。
但是现在,他却能用女儿来威胁自己,好似女儿是自己和别的男人生一般。
此刻她心里后悔的要命,就是之前,她没拒绝他,就是想再生个儿子,这样他能有嫡子,自己的女儿们嫁出去后,也能有弟弟给她们撑腰。
“就是世子妃进门认亲后,娘多喝了几杯,就去大伯母那边歪着,我担心娘,就去服侍,无意间听到娘和大伯母说,说好以后宣平候府一定是留给你儿子的,现在世子却不是秦越松。”
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他反问:“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秦越松明明就是你的儿子,是我的庶子,怎么可能当世子?”
其实她听到的还要多一点,但是她这一刻心里很明白,自己要是真的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