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一震,开始疯狂的推搡挣扎,那条坏蛇却下了大力气把他死死箍在怀里,不仅强吻他,甚至变本加厉的吮开他的唇瓣,强硬的将舌尖探了进去。唐久又惊又怒,急的快要哭出来,逮住机会发狠的在对方放肆的舌头上重重一咬,顿时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蛇果真是个色胚,被咬破了都不肯从他口中退出去,反而越发放浪,死死缠着他的舌尖不松开,大有和他纠缠到地老天荒的架势。唐久渐渐喘不上气来,挣扎的力气慢慢变小,但因为极度气愤,整个身子都在不自觉的微微颤抖,捉住男人衣襟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直到那条坏蛇终于松开他的舌尖,在他某颗牙齿上一舔。
唐久一僵,眼睛一点一点的瞪大。
见他停止反抗,九渊也放松了箍着他的力气,手掌带着安抚的意味轻轻抚摸他的肩背,温柔而眷恋的一下一下□□着他的唇瓣。
唐久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开心是有的,还颇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惦念了那么久的老攻,原来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苦恼也是有的。自家老攻穿成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变成了这么个玩意儿?哪怕穿成只猪妖也比现在好很多啊!
九渊并不知道自己在某人心里还比不上一只猪妖,温柔的吻了吻他的脸蛋,理了理他一头散乱的长发:“乖,摸摸毛,吓不着。”
唐久暗叹一声,彻底认命了。
反正是自家老攻,变成啥样也不能不要不是?
他放松的依偎进九渊怀里,埋怨道:“你以后不许再吓我。”
因为心情发生了巨大变化,他这句埋怨听起来软绵绵的,倒像是撒娇。九渊亲亲他的额头,保证:“绝对不会了。”
“睡觉的时候也不许变成蛇,不然你就别想上床!”
九渊唇角含笑,一一应了,唐久消耗了一番心神,此时总算彻底放松下来,不自觉的合上眼,很快枕在男人怀里睡着了。九渊怕自己睡着后再控制不住的变回去,干脆就不睡了,就这么静静抱着唐久,轻轻摸着他的头发,送给心爱的人一场安宁酣甜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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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卿和其他弟子被毒虫咬出的伤足足过了
七天才痊愈,掌门本想好好罚他们一次,让他们长些记性,就在这时,山下百姓传来消息,说又有妖邪去镇上害人了。
自从魔尊没了踪影,魔族内部便是一片混乱,好几个大魔纷纷自立为王,带着手下魔修祸乱四方。翠屏山下的小镇名甘泉镇,偶尔也会遭遇魔修或妖邪侵扰,镇上老百姓哪是这些妖魔的对手,于是只能求助附近山上的仙人。
无尘派掌门得知这件事后,决定让闯祸的这群弟子下山解决。这种偏僻的小地方一般不会出现什么大魔头,危险性不大,还能当作一场历练,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众弟子中何天睿的修为最高,掌门便命何天睿带领十几名弟子一同下山。
一行人御剑来到山下小镇,先去了当地衙门了解情况,一问之下,才知这次事态有些严重。
镇上已经死了三个人。
“最先出事的是我丈夫。”一名三十岁上下、带着花布头巾的妇女哭的伤心,“我婆婆非说人是我杀的,可我怎么可能杀我的丈夫啊!”
这几桩命案有些离奇,县太爷已经拿不了主意,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翠屏山上来的一众仙人。何天睿问:“你婆婆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妇女抹了把泪道:“我丈夫死在我家朝东的一间偏房里。我婆婆非说亲眼看见我进了房间,过了不久,就听见了我丈夫的惨叫,进去一看,人已经死了。可我当时在河边洗衣服,隔壁家的翠姑和英姑都和我在一起,她们可以作证!”
县太爷在一旁补充:“我们之前已经派人寻访过了,她当时确实在河边,很多人都看到了。可她婆婆却不知什么原因,一口咬定亲眼在家中看到了儿媳妇。”
几名弟子互相看了看。难道是婆媳感情不好,婆婆故意污蔑儿媳?
何天睿又问了旁边一位身体干瘪、头发花白的老头:“您是什么情况?”
“我老伴儿被害死了。”老头颤颤巍巍道,“她腿脚不好,一直待在家里。我们老两口无依无靠,平时怕遭遇歹人,院子大门都是锁死的,我每次出去买东西,都叮嘱她一定锁好门,听见是我再出来开门。今天早上我出去买鱼,回去却发现院门大开,我老伴儿就死在院子里!”
何天睿突然问:“院门是被强行破开的?”
“不是,是从里面开的!”老头说到这突然捂着脸哭起来,“我早就叮嘱她不要随便开门,她怎么不听话啊!”
何天睿又带着众人去看了看死者的尸体,基本上心里有数了:“的确是妖邪作怪。而且很有可能是一种名叫‘念’的妖在作怪。”
大部分弟子闻言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妖怪,只有唐久脑海中浮现出阮澜曾在古书上读到的一段记载:念妖,本身无影无形,但会化成人们心中最惦念之人的模样,虽然妖力并不高,但因化形之术极其精妙,很容易迷惑他人,借此为祸作乱。
有弟子听了何天睿的解释,恍然大悟:“所以那念妖是化成了妇女和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