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喜袍的颜色更艳。他白生生的手指紧紧抓着锦缎枕头,受不住的往前躲,然后被男人按着腰拖回来,哑着嗓子命令他喊自己的名字。
“九渊……九渊……”
他带着哭腔喊,眼角红的更厉害,嘴唇也有些肿,“我不要了……”
九渊哄:“叫声夫君。”
唐久以为自己听话对方就会放过他,小声呜咽的叫:“夫君……”
“乖。”九渊音色更低,带着令人战栗的贪婪和兴奋,“夫君都给你。”
——
翠屏山,无尘派。
近来门派上下的气氛都有些诡异,弟子个个头发干枯,脸色苍白,眼下乌青,即使修炼的时候也总是心神恍惚,眼里总藏着深深的恐惧和焦虑。
再也没有人对着青卿小师弟献殷勤了,他们看到青卿那张脸,就像看到最可怕的鬼怪,整张脸条件反射般开始涌起尖锐火辣的疼痛,只恨不得逃的越远越好。
“我快疯了……我已经两天没敢合眼了……”
因为只要合上眼,就会无休止的做噩梦,那噩梦无比真实,让他们痛的死去活来,以至于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仿佛劫后余生。一名弟子痛苦的揪住头发,“到底为什么?我们是被诅咒了吗?”
众弟子茫然四顾,将目光一致投向他们的大师兄,祈求能得到一个答案。
何天睿沉默片刻,干涩着声音问:“你们信鬼魂么?”
如果真有鬼魂的话,大概是冤死的阮澜,化作幽魂来报复他们了吧。
“父亲,救救我,你救救我——”
房间里,青卿撕心裂肺的哭着,跪在床上扯着自己的头发:“我不要再做梦了,我要疯了——!!”
不论白天黑夜,他总是做着同一个梦,对着一面镜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被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感受着那令人发疯的痛苦,直到整张脸变成一片模糊的红肉。而且不知为什么,所有师兄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他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梦,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安慰他、哄他,他们用惊恐又恶心的目光远远看他一眼,就转身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被全门派的人排斥厌弃,只有父亲会每天来安慰他。
掌门痛苦的望着自己哭的绝望的骨肉,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
他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青卿了。因为他自己,也在每天经历着无休止的炼狱,甚至比青卿梦到的还要可怕。
但整个门派弟子已经变的人不人鬼不鬼,他这个做掌门的,总不能在弟子之前倒下。他打起精神,拍了拍青卿的肩膀:“近日接到仙盟传信,魔族十余名魔君率领上万魔修在三元城聚集,疑似要对人族修士发起侵略之战。仙盟紧急召集所有门派立刻前往三元城集结迎战。届时各大名门望族都会前往,包括玄天门。玄天门的阮掌门如今已是大乘境巅峰,是人族最强的修士,他一定有办法能破除你的噩梦。”
青卿一听,哭成止住,重新燃起了希望:“好……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三元城!”
——
“说起来,你到底对何天睿做了什么啊?”唐久很是好奇。自从离开无尘派,唐久发现何天睿原本一动不动的悔恨值每天都在增加。每次早晨他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进度条往前蹦一格,十分神奇。
九渊笑眯眯的:“想知道?”
唐久大力点头。
“那你先把那兔子扔了。”九渊往他怀里扫了一眼,语气很是失落,“早知道我不帮你把它运过来了。自从这兔子来了以后,你天天玩它,都不玩我了。”
唐久:“……”
好好说话行不行,我什么时候玩你了?
明明是你玩我好不好!?
唐久磨着后牙,眯眼看着装蒜的男人:“昨晚我腰都差点让你折腾断,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失忆?”
“我不管。”九渊干脆耍起了赖,“夫人摸它不摸我,我醋了。”
唐久拿某不要脸的人没办法,只好放兔子自己去玩,伸手摸了摸男人的头:“行了吧?”
九渊没说行也没说不行,而是突然问:“你现在还怕蛇么?”
唐久想了想,肯定是怕的。但如果那蛇是九渊的话,又好像没有那么怕了。
见唐久表情松动,九渊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耳朵,低声道:“我变回本体,夫人摸摸我好不好?”
唐久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你想的美。”
这蛇大爷,还挺会享受!
九渊讨价还价:“你摸摸我,今晚我就不折腾你了。”
唐久耳朵一竖,有点心动。他在魔宫和九渊厮混了近一个月了,几乎是夜夜**,修为一路水涨船高,已经从元婴成功突破到化神境了。可他现在一点也不觉得修为高是好事了,他修为越高,身体素质越好,九渊就越有理由可着劲的折腾他!
可身体再好,也架不住每天都被那蛇乱搞啊!
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睡一觉的唐久考虑了一下,点头:“成交!”
九渊唇角一弯,很快在唐久眼皮子底下变作了一条大黑蛇。唐久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慢慢就放松了。
他知道这条蛇不会伤害他。
而且静下心来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