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久表示对踢人头没兴趣, 于是几位魔君被九渊三下五除二揍回原形,鼻青脸肿的关进笼子里,留着面条泪被送走了。
一众人族强者完全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走向, 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眼一眼的偷偷瞟着那个大魔头。
虽然还有一些当年暗算过他的人修没处理,但九渊打算事情到此为止。阮澜就算与他成婚了, 本身也还是正道子弟, 他若对人族出手,阮澜以后在修真界中的地位会很尴尬。
“回去吧。”九渊揽住唐久的腰, 准备带他立刻, 身后的阮松涛见此连忙出声:“等等!”
九渊一顿, 和唐久一同回头。
阮松涛没看九渊, 只望着唐久, 神情严肃道:“这位小友,你是自愿同他在一起的么?若是受到了胁迫或是蛊惑, 大可直接说出来。”
周围的人族强者不由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个给阮松涛使眼色,让他少说两句。
虽说阮掌门正义朴直、主持公道是好事,但那大魔头明显珍惜他夫人珍惜的要命, 你这样问人家, 不是明显的要激怒那魔头吗!?
阮松涛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 若那上古魔蛇真的发火,自己绝对不是对手。可不知为何, 他看那红衣少年甚是亲切,担心他是被那魔头拐入邪道, 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唐久有些惊讶, 想自己果真没看错, 这位前辈真是个热心正直之人,于是笑着对阮松涛道:“多谢前辈关心。我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阮松涛面容松动,无声的点了点头,目送二人离去了。
大战结束,众人修彻底松了一口气。经此一战,修真界起码能获得百年安宁,那魔尊九渊看起来倒也不是邪恶之辈,有他统辖魔族,想来寻常百姓也能过上太平日子了。
各大掌门正准备回去找到自家弟子打道回府,远远的突然冲来一群天青色道袍的年轻人,一看便知是玄天门弟子。
阮松涛皱眉训斥:“怎么如此匆忙?平日教导给你们遇事不可慌乱的道理,都忘干净了?”
以往若被掌门训了,玄天门弟子个个都乖的像小鸡仔,这回却不管用了,他们把阮松涛团团围起来,个个激动的面红耳赤:“师父,我们发现小师弟的踪迹了!!”
阮松涛一僵,以为自己听岔了:“……什么?”
“我们捡到了阮澜师弟的玉牌!”宋明月把手中的玉牌递交给阮松涛,双眼亮的惊人。
阮松涛呼吸一滞,作为人族最强者,面对魔族至尊也面不改色的他,此时双手在抑制不住的颤抖,他一把接过那玉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眼底开始发红,气息不稳的连声问:“在哪捡到的?人呢!?”
宋明月连忙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当时除了我们和魔修,就只有路过的那位穿红衣的道友了,怪不得我当时觉得他面善,原来他竟然是小师弟!”
宋明月眼眶一酸,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当年小师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他每天抱着小师弟不撒手,一晃这么多年,对方都长这么大了。
还长的这么好看!!
阮松涛一惊。
穿红衣……
穿红衣的没多少,这个特征实在太明显,阮松涛心脏砰砰跳,原来方才那个少年,就是他失踪十四年的孩子吗?
其他掌门也听出了端倪,纷纷关切的凑上前:“怎么,终于有你家阮澜的消息了!?”
阮松涛当年遗失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在修真界上层并不是秘密。
那是阮松涛和阮夫人唯一的儿子,一出生就视若掌上明珠,取名阮澜,被门派上下宠着长大。谁知后来玄天门中出现了一个叛徒,那人身居长老高位,却和魔族暗中勾结,事情败露后为了报复,挟持着时年四岁的阮澜从天元峰上跳了下去,阮松涛紧随而下,却再也没有寻到二人的踪迹。
玄天门所有人在崖底找了七天七夜,却连疑似的尸骸都没有找到,于是他们怀疑,叛徒和阮澜没有死,只是通过某种途径逃走了。
可即使没死,那入魔的叛徒可能让一个四岁孩子活下去吗?
阮夫人从此一病不起,阮松涛这些年也一直没放弃过寻找自己的亲生骨肉,可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他原本都快要绝望的放弃了,谁知他的孩子居然还活着,还好好的长到了这么大……
他有心马上追上那魔头把自己孩子抢回来,奈何那魔头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又不知那魔头的巢穴在哪里,后悔的扼腕叹息。还是宋明月脑子一激灵给他出主意:“师父,我见小师弟使的是某种正派剑法,说明他肯定是在某个门派中修习过。我们不如找到那个门派,说不定会有线索!”
“对,你说的对!”阮松涛精神一振,一时之间像年轻了十岁,“你们每人拿着阮澜的画像,分头去附近门派和城镇上打听!我先回门派告知你们师母,再来与你们汇合!”
众弟子齐齐像打了鸡血:“是!!”
在玄天门弟子心里,师父虽看起来严厉,待他们却一等一的好,师母更是温柔善良,把他们像自己孩子一样照顾。所以当年,他们也是把阮澜小师弟当作亲弟弟一样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