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着这把剪子去刺羞辱过她的陆道莲,不仅没有得逞,还被他发现了抱在怀里肆意亵玩一番。
之后宝嫣便明白,女娘的力量是远远抵不过这些儿郎的。
她转手,将尖锐的一头对准自己的脖颈,用以威吓密兹岸, "你敢碰我一下,我便刺下去,到时候不仅我有事,我肚里的孩子也要一命呜呼。大王子可敢试一试,如今你与晏家刚结盟,是想今夜就决裂吗?"
“住手。”被宝嫣的动作惊到,密兹岸果然忌惮地后退一步。
想到她若出事,看在子嗣的份上晏家定然会追查到底,密兹岸被酒意熏热的脑子终于多了一丝清醒, "我不碰你,你别乱来。"
屋内,已经潜入进来的死士见场面已经被宝嫣控制住,在被密兹岸发现之前偷偷隐入了暗角中,再次藏了起来。
这个小妇人,看着娇柔,浑身长满了刺,还不好碰。密兹岸觊觎又不甘地打量她。
在走之前,他贪婪地将宝嫣扫视了个遍,图谋不轨地劝说道: “是我喝多了来错了地方,还请小少夫人不要介意。本王其实一直都很仰慕你……"
“你那个夫婿,他如今有我阿妹在怀,一时半会顾及不了你,本王是不忍心小少夫人独守空闺。你要是寂寞了,可以来找我,本王定然会好"
"滚开。"
宝嫣再没耐心听密兹岸口吐下流令人作呕的话,这人看她的眼神令她相当不舒服。纯粹将她当做泄-欲般的玩物,垂涎不已。
半分不懂收敛,宝嫣
脸色冷淡透了,挥着剪子示意对方快滚。
察觉到宝嫣嫌恶的态度,密兹岸神情也阴沉下来,他不甘心地冷哼一声,甩手朝外走去。不过一介弃妇,等有机会,一定让她尝到他的厉害。
看着胡人将领的身影消失。
危机解除,宝嫣靠着桌案想起被对方甩开摔倒在地的婢女,担忧地朝她的方向望去,紧张道:"小观,你怎么样?"
前院兰姬刚与晏子渊完成婚仪,这是她这辈子最风光的一天,宾客之中,来观礼的不仅有亲朋好友,还有许多胡人将领,可谓是给足了两方势力的面子。
而宝嫣呢,她有什么?她当初再风光,也风光不到她现在的程度。想到此,兰姬环视一圈筵席上出现的人,都没在贺喜的人里头发现宝嫣的身影。
她微微翘起嘴角,面露几分得色,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面对附近观礼的女眷夸奖。
她本该这时候与晏子渊回去后宅洞房的,可不知出了什么事,晏家老君侯突然将晏子渊招了过去。
于是她只能和婢女等着他。
那些曾经围在宝嫣身旁的女眷,何曾正眼瞧过她,如今听着悄然传来的谄媚的话,兰姬孤傲地抬起了下巴。
就在这时,人群中的动静发生了变化。有人迟疑道: “那不是……”
兰姬顺着众人的目光朝通往后宅的路上望去,本该躲在屋内逃避喜事,因她神伤不敢出门的宝嫣,居然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里。
下人提灯为她照明了来路,她梳着盘了一半的头发,另一半挽了个发髻,多余的乌黑的长发垂在胸脯前。
头上珠钗不多,穿着也素雅,不像是来参加喜事,倒像是出息丧礼的。
明明夜空无云,所有人仿佛都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宝嫣什么也没做,她一路走来,姿容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待到她站在一身婚服的兰姬跟前,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猜测,她下一刻就要开口,和面前的庶姐争执起来。
她应是不满平妻一事,特意在这个时候来捣乱的。
但是不想,宝嫣似乎只是虚晃一下,她打量完自她出现,就不由地面色绷紧,浑身僵硬的兰姬,便从她身旁越了过去。
她聚拢了院子里宾客的视
线,带着所有人的好奇心,走进了内堂,在晏子渊惊讶地发现她的身影时。
宝嫣看也没看他一眼,更不顾贤宁那边同样古怪的脸色,便当着晏家众多长辈,以及身份贵重的宾客的面,朝着老君侯跟前的位置站定,前身行礼, "孙媳苏宝嫣,有事要与君侯大人商量。"
“阿嫣,你来做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的晏子渊,上来想要将她带走。宝嫣忽然拿出一物挡在跟前,就与先前对待放肆冒犯她的胡人将领一样。
内堂的宾客哗然,贤宁和老君侯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一个询问一个劝阻, "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快把东西放下,这可是利器,万一伤着你了怎么办。”“是啊,发什么什么事了,为何行事如此偏激。”
“快坐下,有话好好商议。”不光晏家的人劝,宾客也劝。
门口聚拢了不少闻见风声站过来的人,兰姬更是被簇拥在中间,眼神恨极了般,盯紧在她喜宴上搅合的宝嫣。
风波中,每个人都神色各异,唯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