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眼就看出来呢?
不对。
她什么时候挖空心思干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
“云觅。”
玉南弦没等她说完话就打断了,表情也逐渐严肃起来。
“你知道吗,疯子不需要所谓的救赎。”
云觅愕然。
玉南弦皱了皱眉:“你还是不懂我对吧。”
她咽了口唾沫,抿着唇不说话。
“你觉得我有病,我无可救药,我的三观有问题。对吗?”
“我……”
“对。的确是这样的。”
玉南弦看到她要解释的脸,就恨不得把人狠狠掐在怀里,然后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他的想法。
“我也告诉过你,我有病。是你告诉我,你会陪着我。可能对于你而言,我只是你的目标而已。可是对于根本不了解你想法的我,我就会认为,你想容纳我,你想爱我。”
“你说我三观不正,我认同。说白了我根本没有三观这种东西,但我怕吓着你。”
云觅一声不吭,玉南弦早就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
在他重要的时候,他是云觅的唯一;他不重要的时候,他就是阻碍。
就像他拿到这封信的时候,他的骨血都在躁动,他的心脏疼痛难忍。
“你觉得我在让沈望舒走一条不归路?”
“难道不是吗。”
云觅问道。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为什么不在后面推他一把。”
“他没有做这些事情之前,他就不是这样的人。”云觅执拗的说道:“人是可以改变的。”
虽然这句话,底气并不足。
但燕无归是意外。
她之前那些任务目标,不都好好的按照她既定的路线生活下去了吗?
“你真这么想吗?”
云觅重重点头,违心道:“对。”
“那你为什么还要书信给我,想让我来做这件事情。”玉南弦笑得很讽刺,肩头微微颤抖,猩红着一双眼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拿了救世主的牌吧。”
“你的目标拯救反派,我的目标,是让反派彻底成为反派。”
玉南弦说道:“你也看到了,沈望舒如今对我言听计从,他抱着的希望正如当初我对你满怀憧憬。这件事情,我赢定了。沈望舒跟我,你必须舍弃一个。”
“你也不用回答我,你选沈望舒。我明白。”
“玉南弦你逗我有意思吗?”
云觅胸前起伏不断,脸上气得红晕片片,攥紧了拳头。
“我也不隐瞒你,反正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你想去阻止也阻止不了。所以不妨告诉你。”
“沈望舒的父亲对他很重要,那是他的执念所在。我给他的血是蛊引,也是剧毒。”玉南弦晃着手中的罐子,笑道:“看到我手上的东西了吗?”
“等到云坤城破的那一天,就是沈望舒父亲的死期。”
“他不仅得不到皇位,而且再也没有想要证明给谁看的目标。在这种茫然的状态里,像他这样天生的煞神,会做什么?”
“他会成为一个暴君。”
“疯子最了解疯子。”
玉南弦把手中的信慢慢撕掉,一字一顿:“身为正常人的你,理解不了。”
“记得尼采说过一句话,屠灭恶龙者,自身亦会成为恶龙。云觅,你输定了。”
“玉南弦……”
“这月十五,我会亲临云坤看看这个世界反派带来的‘盛世’。”
“玉南弦!”
实时通话挂断的那一刻,云觅瞬间崩溃了。围在她裙下的猫吓了一跳,蹭着她的腿喵喵叫。她提脚便走,正巧遇到进门的沈望舒。
这人比起刚开始,眼神中多了几分倨傲与自信。
任谁去看,也会多瞧两眼。
没人会喜欢一脸病态,毫无生气的人。
沈望舒自然,他很享受自己现在的改变。玉南弦没错。
“你在跟谁说话。”
“事情到哪一步了?”
云觅像是一个局外人,不得不冒着被人生疑的风险追问道:“我问你,玉南弦给你策划的路线,你走到哪一步了?”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沈望舒虽然当初想让云觅来搅局,可是玉南弦那边儿口风换了,一定要捂死云觅的马甲,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因此父亲那边儿还颇为不满。
玉南弦也做了补偿,托人带来了血液。父亲喝过血后,身体日渐康健起来。他自说,像是回到了精力最鼎盛的时期,夸他是个宝贝。
三哥不过顶撞了他两句,就被父亲关进家里自省。
他太喜欢这种被父亲偏爱的感觉了。
忍不住想要时间久一点儿,再久一点儿。云觅若是想要搅局,那必然是不行的。
“我只是问问。”
云觅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连忙调整,显得平静了不少,她扯了个借口:“如果事情快结束,我想早日回宁寿。”
“是觉得云坤气候不太适应吧?”
沈望舒笑了笑,很是温婉道:“玉南弦嘱咐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