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
云觅一把挣开他的怀抱,忿忿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玉南弦还在后面还在喊着:“我说过的话一向作数,好好考虑。”
云觅跑的更快了。
玉南弦倚在门框边缘,他眉眼一挑,低声一笑。
云觅把袖口都要揪扯了,心里拧成了结。
玉南弦真是打了一副好算盘。
云觅气不过,在心底骂道。
都怪这个不中用的系统!
小助手默默躺枪,表示很无辜。
玉南弦这是逼他,二选一。
只是为什么?
云觅想不通。
她不会傻乎乎自恋的以为,玉南弦布的这场局是为了自己。
云觅掏出来脖子里挂着的玉牌看了很久,伸手戳了戳:“你说你啊,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玉南弦说给她考虑的时间,这两日就真的不打扰她。
他们好像回到了相府院子里时光,明明在同一院内,却总是见不着。
云觅只知道他出入青楼去找晚媚的次数多了,跟沈望舒夜夜把酒当歌。
她去偷听过,也明知道玉南弦是故意让她听的。
他说计划已经进展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只要沈望舒肯狠心,他想要的一切都会是他的。
听听,这多动人呐。
云觅觉得这个反派那是真的不谙世事,天上掉馅饼的事儿砸他头上那就真信了。
沈望舒连忙向玉南弦敬酒,还许诺,若是以后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要肝脑涂地。
快拉倒吧。
你要知道他是怎么算计你的,你得把他肝脑涂地。
玉南弦只是笑,然后晃晃悠悠站起身来:“今日夜色不错。”
“还不够圆。”
“快了。”
玉南弦说这话时,跟暗搓搓蹲在花丛里偷听的云觅对视了一眼,他仰天笑了一声:“酒不错,我带走了。”
“好。”
云觅觉得他喝多了,又不像。
她悄悄跟在玉南弦身后,见他拎着酒壶一气没一气的往嘴里灌,最后在庭院中站稳脚,转身正对上云觅,问道:“看样子,想好了?”
“我觉得……”
“过来。”
云觅往后退了两步,玉南弦皱紧了眉头,问道:“是要我亲自抓你过来吗?”
云觅迟疑了一下,低着头凑到他身边。
“你觉得什么?”
玉南弦的手摁在她毛躁躁的脑袋上,摘下来一片夹在她发间的绿叶,捏在手里。
“沈望舒如今对你言听计从,激化他的方式有很多,我认为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你在用什么态度跟我说话?”
玉南弦手上的力道重了一些,手掌压在她头顶,弯下腰跟她平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确实没有资格。”
云觅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
她根本没有必要跟玉南弦亲近,他们两个,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目的也不相同。
总是劝着前尘过往烟消云散,可云觅还是会把他跟燕无归相提并论。
看来玉南弦活的明白。
云觅眼神冷了几分,发问道:“你就只要这个?”
“对。”
她没有问为什么,伸手扯开自己的腰带,衣衫瞬间散落开来。
“那走吧。”
云觅一手拎着腰带,一手扯过玉南弦手中的酒灌了一气,口感很柔,咽下去嗓子里才会有火烧似的烈气。登时间云觅就觉得自己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香。
她拉过玉南弦的手,说道:“我头一次,你温柔点儿。我怕疼。”
玉南弦脚步一乱,云觅没在意。
她扯着玉南弦进了屋门,顺手关紧。
屋里烛光幽暗,她看不清玉南弦的表情,只能从他胸前的起伏判断出来,他此时的情绪波动很大。
云觅垂着脑袋,一层层把衣衫往下丢,直到最后一件,屋里开着窗子,夜里的风冷,她冻得打了个哆嗦,于是轻声问道:“这件可不可以床上再脱?”
玉南弦喉结滚动,攥紧了拳头。
他忽的笑了,咬着牙似的,问道:“你就这么豁的出去?”
“你答应我的,我也信你。如果这个世界失败了,那我也活不下去。若是跟你睡一觉就能活命,我还挺乐意的。反正你好看,我也不亏。”
“你贱不贱啊云觅?”
玉南弦在听到她这一番话后,大喘了两口气,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云觅狠狠裹紧。
“是不是你就只在乎成败?”
“大概是。”云觅小声应道。
“滚出去!”
玉南弦一把拉开门,推搡着云觅往外扯:“滚!我他妈不想看见你!”
“不睡了?”
“脏。”
玉南弦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么一个字,云觅眼眶酸的很,攥紧了衣服,一声不吭。
玉南弦就跟她对峙,攥着门框的手青筋往外爆。
云觅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那沈望舒……”
“你还敢跟我提他?”
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