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将个四只眼儿的怪胎捧做了太上皇就知道了,他能有什么眼光?
那些个小门小户出来的酸儒,平时客气些待着,给些脸面,赚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头也就罢了,还真当佛陀供着?”
她说着又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宁慎之从小就不学无术,跟着今上坏事做绝,鬼点子想尽。
若不是机缘巧合,给他挣得了点功劳名头,又使了手段把住了朝堂,大萧又岂有他的容身之地?
就是现在,若不是你祖父、父亲帮他镇住了朝堂,他一个黄口小儿,又岂能有这般大的威风?”
苗静雅忍不住道,“宁郡王功劳人才有目共睹,又岂会是母亲说的这般不堪?”
苗夫人的目光锥子般落到了她脸上,厉声道,“你这是怀疑你嫡亲的母亲故意损毁你的未婚夫婿?你的心思给我立正了!
你有今天,是因为你有你祖父,有你父亲,是因为你姓苗!不是因为他宁慎之!
他宁慎之不过就是投机取巧占了些先机,现在装得人模人样,骨子里还是那个心思恶毒
的纨绔!给我们苗氏提鞋都不配!”
苗静雅想说,既然他给我们苗氏提鞋都不配,那你们怎得将我许配给了他?
可她不敢,只得咬着唇垂下了头。
苗夫人冷笑,“果然女生外向,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向着夫家了,从今天起,每天将《孝经》抄上两遍,好好反省!”
苗静雅不敢反驳,将头更深的垂了下去,乖顺答了个是,苗夫人冷冷扫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马车中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