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希音一把攥住他的袖子,慌乱看向他,结结巴巴道,“表哥,那,那怎么办?二姐姐她,她有孩子了!”
谢嘉树毕竟还小,关于男女之情,在仇希音跟他说谢嘉木蹭仇不遂腿之前,他所知道的只有“男女授受不清”几个字,现在乍一听到仇希音的话根本反应不过来,疑惑问道,“什么孩子?哪里来了个孩子?”
仇希音,“……”
这种诡异的罪恶感和心虚是怎么回事?
仇希音面部表情扭曲了一会,松开了谢嘉树的袖子,竭尽全力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就是二姐姐有了大表哥的孩子啊!还没满一个月呢,别人都不知道!”
谢嘉树表情空白了一瞬,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二表姐还没有和大哥成亲,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只有成亲后,新娘子才会有孩子的!”
仇希音,“……”
更觉得自己又邪恶,又下-流了怎么办?
她感觉又要控制不住自己扭曲的表情了,勉强装作不屑扫了他一眼,“这都不知道!太祖母说了,男人和女人只要睡在一张床上,枕一个枕头,就会有孩子!这就叫同床共枕!”
太祖母啊,音音对不住您了!
谢嘉树瞪大眼睛看着她,一张白皙的小脸蛋憋得通红。
仇希音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越发的心虚了,忙画蛇添足道,“所以,表哥你千万不能和我枕一个枕头,不然就会有小孩,太祖母说了,还没成亲就有小孩就叫淫-奔无耻!”
对不住啊太祖母,又要劳动您老人家了!
谢嘉树通红的脸变成了黑红色,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你太祖母怎么能和你说那种话?”
仇希音,“……”
太祖母啊,音音对不起您啊!
仇希音骑虎难下,只能继续装天真无邪,“那种话是哪种话?怎么就不能说了?”
谢嘉树哑口无言,仇希音见成功噎住了他,赶忙转移话题,“现在不是在说我太祖母,是在说大表哥和二姐姐!
二姐姐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他们还没有成亲,到时候孩子是算你们家的还是算我们家的?”
谢嘉树终于反应过来事情的重要性,一把抓住仇希音的手腕,“音音,你是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
仇希音一脸懵懂,“没有谁跟我说啊,我自己知道的!今天我去找二姐姐,不注意摸到了她的脉搏,她有两条脉!那是滑脉,也叫喜脉,不就是有了孩子了吗?”
“你会把脉?”
“我不会啊,但是二姐姐手腕那里有两条脉搏在跳,医书上说了,那就叫滑脉!”
谢嘉树语带希冀,“那会不会是你摸错了?”
“那怎么会错?一条脉和两条脉,差别很大的!”
仇希音说着气鼓鼓的去探谢嘉树的脉搏,“喏,你看,你就只有一条脉在跳,你肚子里肯定就没有小孩”。
又拉着谢嘉树的手贴上自己的
脉搏,“你再摸摸我的,也是一条,我肚子里也没有小孩”。
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嘉树也被她的行为惹得直想笑,忙抿了抿唇忍住了,再次确认道,“音音,这可不是小事,你真的没弄错?”
仇希音哼,“你怕我弄错了,叫大夫去给二姐姐看就是!”
谢嘉树默了默,认真看向仇希音,“音音,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又都还小,母亲他们绝不会许我们插手这样的事的。
你还说不许和别人说,这样的话,我们肯定没有办法帮到二表姐和大哥,你先好好想一想,你要不要帮二表姐,想不想要叫二表姐嫁给大哥?”
仇希音迷茫眨了眨眼,“我不知道——”
谢嘉树叹了口气,“音音,不管你想不想帮二表姐,想不想叫二表姐嫁给大哥,这样的事,我们都不能隐瞒,越瞒只会让事情越难处理,这样,我们先和小叔说,问问小叔好不好?”
仇希音鼓起腮帮子,低头用脚踢着裙摆,柳绿色绣双飞燕子的绣鞋顶端镶着的东珠反射着太阳金色的光芒,莹润耀眼。
谢嘉树瞧着,不知怎得就想起了刚刚仇希音说的男人和女人睡一张床,枕一个枕头的话,小心翼翼往后退了一步,扭头看向窗外芭蕉宽大的绿叶。
仇希音装样子装得太投入,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装作犹豫了半天的模样,才跺脚道,“那好吧,我听表哥的!”
谢嘉树如释重负,“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找小叔!”
他话音刚落,谢探微爽朗的笑声就在外间响了起来,“音音啊,我记得你昨天还在说永远不要理树哥儿了,今天怎么就和树哥儿在房间里躲着说悄悄话了?还叫红萝拦着人不许打扰?”
谢嘉树低头看向仇希音,“音音,待会我来说,小叔问你了,你再开口”。
仇希音点头,和谢嘉树并肩出了花厅,不想谢探微却是和仇正深一起来的。
几人进了花厅落座,仇正深正色道,“音音,刚刚我和你小舅舅已经去问过你母亲了,那个老婆子的确是你母亲的人。
你母亲怕你们几个姑娘家在外有危险,暗里遣了她去,并不是只跟着你的,想必是你所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