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才俊趋之若鹜,最后却大多嫁得连旁支的谢氏女都不如!
便是你姑母,谁不知道你姑父的二品少傅是怎么来的?若不是你姑母受圣宠,光凭一个新科进士、光凭所谓的才气?一辈子都不一定能熬出头!就算熬出头了,也早就红颜老去,又有什么意味?”
谢嘉柠垂眸不语,丰氏紧紧握着她的手,“阿柠,你与阿檬不一样,阿檬低嫁一个身世不显,家庭简单的反倒是好事。
但你不一样!宁郡王年少英俊,权重天下,难得的是为人和气,身边更是干干净净,年至二十,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
荣和长公主更是身份尊贵,广有贤德之名,娘寻摸遍了整个京城,也寻不出比这更好的亲事。
说句不敬的话,就算是嫁做太子妃,也不如嫁进宁郡王府!这次赏花宴——”
丰氏握着谢嘉柠的手加重力道,“我会给你小舅舅写一封信,你小舅舅与宁郡王交好,你们之前也认识,可算是近水楼台。
你日后嫁进宁郡王府,就算看在你小舅舅的面上,宁郡王也会好好待你,阿柠,你可要拿稳了主意!”
丰氏说到最后已是呼吸急促、双颊绯红,若是得了这样一个女婿,她说话的分量自然也与今日不同,到时候看那个老固执还敢不敢不经她同意就放逐木哥儿!
“祖父和父亲——”
丰氏急急打断她,“你祖父和父亲那有我和你祖母,放心!”
谢嘉柠沉默半晌,幽幽开口,“娘,这世上最艰难不过强求二字,我自会带着妹妹去赴宴,其他,娘您就不要强求了,祖父和父亲总不会害我们”。
谢嘉柠虽是这般的口气,丰氏的心却一下落到了实处,她的女儿,她自是了解的——
她也不追着说,扬声叫了丫鬟进来,高兴吩咐开了库房,带着谢嘉柠一起去挑合适的首饰和布料。
……
……
第二天午时,谢嘉柠和谢嘉檬就在谢家旁支子弟谢嘉梧的护送下到了仇府,同行的还有谢氏旁支女谢嘉橙。
谢嘉梧今年十八岁,谢嘉橙十四岁,在谢家这一代子孙中算得极出众的,整个谢氏,除了谢老夫人和丰氏,便只谢嘉梧和谢嘉橙收到了请帖。
谢氏完全没想到谢嘉柠姐妹也会来,愣了愣,冷笑道,“既然来了,就好生给她们安排住处,姑娘们有的衣裳首饰也给她们送上一份,都不许慢待了”。
仇希音也没想到,只这样的事,她也不好追问,只有些后悔给凤知南回帖子回得太快,否则倒是可以借机不去,现在已经和凤知南说了要去,谢探微还出了血本给她添了首饰,再说不去,不说凤知南,谢探微就要掐死她。
转眼就到了第三天,仇太夫人怕去得迟,到时候马车没地儿停,特意赶了个早,不想却还是来得迟了,宁郡王府门前早停满了马车,好在王府遣的管事是个得力的,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将他们往里让。
不多会,宁慎之就带着宁恒之匆匆赶了过来,见了仇太夫人深深一揖手,“宁某见过太夫人,见过诸位”。
仇太夫人见他着一件水洗蓝绣银色云纹的直裰,未束冠,简单用一直青玉簪子挽起头发,比初见少了几分凌厉,倒像是个文质彬彬的清贵书生,顿时笑开了脸,“郡王客气了,我瞧着郡王今天气色好多了,这身衣裳穿着也精神,好,好!”
宁慎之神色舒缓,再次揖手,“太夫人、诸位,里面请”。
仇太夫人摆手,“你今天忙,就别招呼我们了,我们自个儿进去,你忙你的”。
宁慎之道,“今日我请了好几位族亲至交来帮忙,没有多少事的,太夫人这边请”。
仇太夫人见他一副要亲自将自己送到垂花门的模样,自是欣喜,絮絮问起了话,宁慎之虽则话少,却是有问必答,倒也十分和谐。
仇宝珠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仇希音道,“音音,祖母什么时候与宁郡王这般熟稔了?”
仇希音自也听仇太夫人说起过路上的偶遇,只想不到宁慎之竟真的一副十分敬重孺慕仇太夫人的模样,闻言摇摇头,又朝她做了个悄声的动作。
仇宝珠也知道这宁郡王府不比一般人家,吓得不敢再出声。
到了垂花门,凤知南远远迎了过来,她穿着鹅黄色的大袖短襦,裙摆极长的同色留仙裙,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红色鸢尾花。
这样一身柔美娇嫩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却硬生生让她穿出了一种杀伐果断之气来,仇希音看着就不自觉露出笑来。
趁着仇太夫人与凤知南寒暄的时间,谢探微凑到宁慎之身边朝他振了振衣袖,又抚了抚发带。
他的发带还是霞绯色绣优昙婆罗花的那条,只不过经仇希音巧手加了络子络上了那两颗金绿猫眼石并八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瞧着倒正好与仇希音发髻上的珠花凑成一对。
宁慎之的目光从他的衣裳上移到他的发带,道,“做出这条发带的人倒是与做那对珠花的心有灵犀”。
谢探微不满,“我让你看的是那个吗?你再仔细看看!”
宁慎之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默默别过眼神,看向凤知南。
凤知南正十分疑惑的瞧着谢嘉柠和谢嘉檬姐妹,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