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不必说出来的。
那边,谢探微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你,你竟然有十万两!快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挣银子的!”
凤知南,“……”
怪她反省得太早了。
……
……
几乎同时,楚阆和容宣站到了贴着封条的苗府大门前,两人对视一眼,容宣面无表情别过眼神,楚阆哈哈大笑,“容指挥使,抄家这种事,只要抄的不是自己家,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容指挥使板着脸做什么?莫不是不习惯?”
容宣冷着脸示意锦衣卫撕下封条,楚阆自说自话道,“不该啊,抄家灭族这种事,按理说你们锦衣卫做的比我顺手啊!毕竟我可是第一次啊!”
容宣理都不理,楚阆贱兮兮笑着用肩膀去撞他的肩膀,容宣腰间绣春刀仓地出鞘。
楚阆悻悻住了动作,笑得却越发暧-昧,“容指挥使,这抄家,里面的门门道道我初来乍到的,不懂,一会还望容指挥使多多提点,有财大家一起发嘛,容指挥使您说是不是?”
容宣一动手腕,冰冷的绣春刀贴住楚阆的脖子,“闭嘴!”
楚阆小心翼翼推开他的刀锋,赔笑,“哎哎,闭嘴就闭嘴,动刀动枪的就不必了吧?”
容宣收刀回鞘,不再理会他,率先进了苗府。
楚阆忙追了上去,“哎哎,先说好啊,皇上吩咐了,苗大姑娘的东西都不能动,苗大姑娘的嫁妆也不能动,咱们先把这件事给办清楚了!”
容宣和楚阆带着锦衣卫足足抄捡了三天才终于将苗家的家财抄检清楚了,又花了一天时间抄检了周府。
孝成宗见了楚阆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家产册子,怒了,真是没天理了!一个首辅的家产竟然比他的内库还要多!
苗衍道那个老东西首辅当得竟然比他这个皇帝还富裕!
孝成宗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好好的教训教训苗家,叫他们知道比自己这个皇帝还有钱的下场是什么,苗静雅醒了。
苗静雅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求孝成宗饶了她的家人,苗静雅的这一场大戏,孝成宗看得心满意足,相应的看她也就顺眼起来,当即下旨:苗衍道及直系子孙全部革除官职,已有功名尚未为官者,革除功名,家产抄没,即日遣回原籍。
苗静雅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封二品郡主,赐号“贞”,暂由贵妃苏氏照顾。
苗静雅伏地拜谢圣恩,悲泣不已。
孝成宗见一切完美落幕,深觉成全了苗静雅的忠孝两全,看着她越发的满意,挥手让她去玉清宫拜见苏贵妃。
孝成宗不好女色,后宫人才凋零,皇后无宠亦无子,宫中最为得宠的便是苏贵妃,孝成宗唯一的子嗣太子萧寅便是苏贵妃所出,其他妃嫔不是位份极低,便是无宠无子,在宫中直如隐形人,不值一提。
这位苏贵妃虽容色美艳,却性喜豪奢,骄矜泼辣,苗静雅也曾见过几次,不敢怠慢,俯身拜了下去。
许久,高踞在上的苏贵妃都没有出声,苗静雅越发惴惴,却大气也不敢出。
又过了许久,苏贵妃方嗤笑一声,拂了拂宽大的衣袖,“这样有魄力,有担当的孩子,本宫最是喜欢,放心,既然皇上将你交给我,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自会叫你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得偿所愿!
苗静雅心头一片火热,仿佛再一次置身于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怀中。
那时,他用自己的身子牢牢将她挡在鬼门关之外。
她那么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虽只是短短一瞬,那坚实温暖的感觉却一直伴着她度过了人生中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候,支撑着她一路走了过来,如今,柳暗花明,她一定能得偿所愿,得偿所愿……
苏贵妃俯视着她,眼神讥诮而不屑,“罢了,随本宫去拜见太后娘娘和皇后,你出嫁前,可都是要在这宫里住着的,总不能失了礼数”。
出嫁——
苗静雅心头越发火热,火热的她连膝下地板的冰冷都感受不到,更没有听出苏贵妃话中的讥诮之意,恭敬起身,跟了上去……
……
……
秋意最浓,初冬轻寒悄然袭来时,苗家被勒令返回原籍,前一天,邓文雅来桑榆院寻仇希音,说了会闲话方说明了来意,“音音,明天苗家人遣返原籍,听说宣指挥使和楚大人会亲自押送他们出城,许多人都去瞧热闹,你想不想去?”
仇不遂没了后,邓文雅便渐渐与仇希音走得近了,她对仇不恃向来敬而远之,与仇明珠姐妹又隔了一层,便时而来寻仇希音说话,又或是寻她一起做针线,商量商量花样子。
仇氏因着邓文雅的出身,对她要求极严格,倒是养得邓文雅一举一动都极规矩守礼,她模样性情又肖似仇正深这个嫡亲舅舅,相处起来十分舒服,仇希音便也就拿她当姐妹待,时有来往。
“表姐想去?”
邓文雅迟疑一会,坦然道,“是,我想去,只这样的事到底有失厚道,我怕太祖母不同意我出门,便想着若是你也想去,我们一起去求太祖母,太祖母许是会同意”。
邓文雅受苗静雅那般之辱,想亲眼瞧瞧苗家的下场也是正常,仇希音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