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暂时?”
那人光棍道,“我断了一条胳膊,还被踩碎了满嘴牙,现在没晕过去,已经算我武功高强了,脑子糊涂一点也是情有可原”。
仇希音又冷笑了一声,谢昌柔声道,“音音不要着急,先问问绿萝,两相对比,才好判断真伪”。
绿萝被带了进来,却只说自己是鬼迷了心窍,只求一死,根本不说其他。
仇希音腾地站了起来,“外祖父不必问了,我早就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谢老夫人怒道,“是谁?敢打我树哥儿的主意,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仇希音却只看着谢昌,“外祖父想必早就起疑了吧?为何我正与你们看画,却突然将小舅舅拖走了,还正正好埋伏在了莲花池畔,甚至请了白表哥贴身保护表哥”。
谢昌眸色一紧,沉声道,“音音,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其实不但我,表哥也早就心中有数了!否则表哥不会刚到莲花池就揭破了绿萝的真面目。
只表哥心善,以己之心度他人之心,以为对方买通绿萝要自己的命已是极致,不想对方竟还花那么大的代价从江湖上买了杀手!还真是生怕表哥死不了啊!”
她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死死盯向谢嘉木,眼神冷的几乎要化为冰剑直刺向谢嘉木。
众人的目光也随着她看向了谢嘉木,谢老夫人拍桌而起,“音姐儿,就算你今天救了树哥儿有功,想随意往木哥儿身上泼脏水,也是休想!”
丰氏紧跟其后,“树哥儿,你说句话,木哥儿才是你嫡亲的兄长!”
谢探微盯了谢嘉木一眼,又去看谢嘉树,谢嘉树垂着眼一动不动,眼角却已悄然红了一片。
谢探微哪还有不明白的,冷声道,“娘和大嫂不用慌,让音音把话说完!”
谢嘉木朝仇希音俯身一拱手,言辞恳切,“音音,我知道你因你二姐姐之事,对我颇多误会,但我又怎会害树哥儿,还买通什么江湖的杀手,我都半年没出过门了”。
仇希音死死盯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一本小册子扔到他脸上,“你与绿萝有私情!”
谢嘉木手忙脚乱接住,翻开,里面记的却全是他何时与绿萝私会,用了多长时间,还列举了诸如谁谁何时见到绿萝出入,收了多少好处等等,十分详实。
他慌的忙将册子一扔,勉强撑着气势道,“一派胡言!你休想随意编个册子就胡乱污蔑我!”
仇希音冷笑,“大表哥,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姐姐早就发现了你和绿萝的私-情!
她自己身边没有趁手的人,又恐露了痕迹,因此跟我借了麦芒送到表哥身边盯着绿萝,如今已经好几个月了,发现的可绝不止你和绿萝的私情这么简单的事,你休想抵赖!”
她这也算是给自己的未卜先知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理由。
“二姐姐托我将红宝臂钏送与你做信物,你昨夜私会绿萝时为哄她全心全意的为你做事,将臂钏给了她,绿萝胆子小,睡梦中可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她话音刚落,秀今就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伸手一把抓住绿萝的左臂,将她的衣袖撸到了臂弯处,黄灿灿的臂钏上颗颗红宝如一只只通红的眼睛冷冷盯着恰好看了过来的谢嘉木。
谢嘉木失声惊呼,“不可能!”
仇希音冷笑,她那天故意将臂钏和禁步一起踢到谢嘉木的软榻下,就是要引得绿萝在找禁步时忍不住诱惑藏起这只臂钏。
上辈子,绿萝为了谢嘉木肯下手害谢嘉树,还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可见对谢嘉木用情极深。
谢嘉木尚未娶妻,她最羡慕嫉妒的人肯定就是出身好又得谢嘉木恋慕的仇不遂。
且这臂钏价值不菲,是仇不遂最为值钱,又最为钟爱的首饰,就那么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不相信绿萝会不动心!
果然,绿萝悄无声息的捡走了臂钏,因为女人的虚荣心,因为心中的嫉妒、不甘和想取而代之的隐秘心思,这样一个她决意赴死的夜晚,她赌她一定会戴在手上!
这样一只仇不遂日日戴在手上的臂钏,谢家认识的人自然不少,一时间众人皆都面面相觑。
绿萝尖声叫了起来,连连喊道,“这是我捡的!捡的!一时鬼迷心窍藏了起来!与大爷无关,与大爷无关!”
她说的是实话,可惜,这里没有一个人会信。
秀今放下她的袖子,将谢嘉木扔到地上的册子捡了起来,恭敬奉到谢昌面前。
谢昌接过,快速的翻了一遍,面色已是铁青,狠狠扔给了谢探幽,“你养的好儿子!”
谢探幽快速翻了翻,瞪向谢嘉木的眼神直欲喷出火来,狠狠将小册子砸到他脸上,“败类!”
谢嘉木慌张道,“就算我与绿萝有私情,又与今天的事有何干系?”
谢昌见他兀自不肯认罪,失望至极,“你收了多少定金,是哪个商号的?”
杀手很配合,立即道,“五万,宝汇商号”。
“去将他的院子彻彻底底抄捡一遍!所有伺候的人挨个的审,我就不信五万银子还真能来无影去无踪!”
谢嘉木这才真的慌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喊道,“祖父,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