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到现在还未到?别说二位仇姑娘是因着她宫里的人中暑受伤,即便不是,到底也还是亲戚,怎的都不来问一声?”
萧寅再次开口,“请父皇责罚!”
孝成宗下意识看向宁慎之,“于始,你觉得此事该如何?”
宁慎之端起茶杯,“后宫之事自该交给后宫之主,臣是外男,又岂敢轻易开口?”
孝成宗道,“那就交给皇后”。
李皇后沉吟,“太子妃事关太子和皇上的颜面,苏贵妃识人不明在先,以致刁奴欺辱二位仇姑娘在先,事情明了后又遣了乳嬷嬷来妄图将罪名往仇三姑娘身上推,以臣妾看来不如责令其闭门思过半年,抄经诵佛以清心静神”。
宁慎之意味不明开口,“娘娘仁慈”。
李皇后一愣,不由朝宁慎之看去,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
仇正深起身走到大厅正中,俯身叩首,“皇上,贵妃娘娘骄奢暴戾,宫妃宫人,甚至太子殿下在其面前皆动辄得咎,臣幼女奉旨聘为太子妃后,贵妃娘娘十分不满,曾无数次招致贵妃娘娘慢待冷语。
更是赐下教养嬷嬷,于后宅之中挑拨臣幼女与其三姐争执,臣忍无可忍,今早捆了那嬷嬷交于太子,请太子做主。
不想臣尚未离开东宫,贵妃娘娘便挟私恨肆无忌惮令宫人欺辱臣女!k
此等刁钻狠辣妇人,实不堪为我大萧贵妃!臣请皇上废苏贵妃贵妃之位,以宁后宫,以正国风!”
仇希音紧紧抿起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果然,她的父亲没有让她失望,他绝不会坐视她们姐妹受苦受辱,即便那个叫她们受苦受辱的是大萧的贵妃,太子的亲娘!
上辈子,仇不恃嫁入东宫后,因为和萧寅抱怨了几句苏贵妃苛待她,被苏贵妃得知,便是使了这样的手段,几乎将仇不恃晒成了焦炭。
仇正深得知后,和谢氏一起进宫将仇不恃接回了仇家,坚持请孝成宗废苏贵妃尊号。
萧寅出面求情,仇正深和谢氏理也不理,事情最终以苏贵妃降为妃位,不得再受仇不恃晨昏定省结束。
这辈子,她只不过是将这一切提前一些罢了。
仇希音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宁慎之魔音贯耳了一个晚上的话带来的头痛总算稍稍减缓了些。
萧寅惊呼,“少傅!”
仇正深看也不看他,伸手脱了官帽放到一边,“臣无能,以使小女受此欺辱,臣愧为人父,更不堪为储君之师,叩请皇上除臣少傅之职!”
他说着再次俯身叩首,邓文雅控制不住地哽咽了一声,又很快冷静了下去,眼波盈盈看向孝成宗。
仇希音正要上前随着跪下,宁慎之开口了,“仇少傅,少傅教导储君,身系国之未来,岂可轻言卸职,你与良妃娘娘和两位仇姑娘受的委屈,皇上自然会还你们一个公道,仇少傅还是先请起吧?”
孝成宗立即道,“于始说得对!仇少傅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连总管忙上前亲自去扶仇正深,仇正深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拿乔,只得站了起来。
孝成宗道,“少傅不做了,那是绝对不行的,太子多次和朕夸说仇少傅你教导有方,临时换人肯定不行。
这样吧,雅儿当年九死一生为朕生下一对麒麟儿,朕也没有好好赏她,正好趁着这一次,降苏贵妃为妃,雅儿封贵妃,这样朕的麟儿出去行走也有光彩!”
邓文雅大惊,忙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臣妾——”
“这是你该得的!”
孝成宗说着笑呵呵的用脸蹭了蹭萧麟的小脸蛋,“麟儿麟儿,你母妃要封贵妃了,你高兴吗?”
萧麟高兴搂住他的脖子,“高兴!苏贵妃欺负母妃时总爱说她是贵妃,母妃是良妃,欺负她,母妃也得受着,现在母妃终于也是贵妃了!”
孝成宗笑的更开心了,萧寅面色发白,涩声开口道,“父皇,母妃脾气急了些,却是没有坏心的,求父皇收回成命!”
他说着又看向仇不恃,“仇四姑娘!”
仇不恃畏畏缩缩看向仇正深,仇正深见了只觉血气冲恼,恨不得一巴掌甩醒她,冷声道,“太子殿下,臣往日曾数次提醒殿下规劝贵妃谨言慎行,殿下如肯听劝,贵妃又焉会有今日之祸?”
萧寅面色愈白,下意识看向仇希音,仇希音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萧寅闭了闭眼,收回目光,俯身叩首,“儿臣代母妃谢过父皇隆恩”。
孝成宗摆手,“与你无关,你母妃那个性子,从年轻时就是那样,朕也是知晓的,只那时候年少貌美的瞧着可爱,现在瞧着未免就有些面目可憎了。
你瞧瞧,朕年纪大了都知道要学着稳重些,她都不知道要学着端庄善良些!啧!”
萧寅哑口无言,孝成宗说着又想了起来,“两个小姑娘今天受了惊吓,又晒伤了,皇后,你记着好好赏赐,不能叫臣民腹诽我皇家刻薄寡恩”。
李皇后笑吟吟应是,孝成宗目光四下扫了一遍,心情更好了,“朕今天请客,都是一家人,都别客气”。
邓文雅开口道,“皇上,三妹妹和四妹妹受伤了,臣妾先带她们回去歇着,就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
孝成宗随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