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许多课业”。
萧寅便抬眼看向宁慎之,“宁王叔真是疼爱二皇弟”。
宁慎之不咸不淡道,“二皇子身份尊贵,臣岂敢谈疼爱二字?”
萧寅点头,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落到仇正深脸上,只却未多说什么,“二皇弟、宁王叔、少傅自便”。
宁慎之带着萧麒行礼告辞,仇正深恭送他们离开,向萧寅深深一揖,转身不紧不慢的出了宫。
……
……
仇正深回了仇府后,直奔抱朴院,找到谢氏,挥退伺候的人,将下午的事说了一遍,问她知不知道宁慎之在说什么。
谢氏不紧不慢出门吩咐去将仇不恃叫过来,这才将荣和长公主托淮安王妃做大媒,意欲为宁慎之求娶仇希音,却被她打发的事情说了一遍。
仇正深无语了半晌,方道,“阿妙,我们自是不必怕宁郡王的,可回绝一门亲事的法子多的是,何必要用那样的借口?宁郡王再心胸宽广,只怕也绝不会容忍有人污蔑他有断袖之癖”。
谢氏反问,“难道他没有?”
仇正摄噎了噎,“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那绝不可能!”
“为何绝不可能?高门大户私底下的那些肮脏事难道还能让你查出来?”
“反正绝不可能,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谢氏看了他一眼,仇正深哭笑不得,“阿妙,这样的事,如果我没有十足的把握,犯得着用自己的人格给个外人担保么?”
谢氏想了想,“那便是我看错了,我一直以为他对重华有非分之想,现在重华要成亲了,娶的还是池阳公主,他断了念想,才会想着娶重华最疼爱的音音”。
仇正深,“……”
他家阿妙这颗聪明的脑袋,他是服的!
“不过说起音音,今天祖父刚给我传了信,说要把音音和树哥儿的亲事定下来——”
谢氏厉声打断他,“音音和树哥儿的亲事,我怎么不知道?”
仇正深苦笑,“阿妙,这么多年,你也看在眼里的,树哥儿是个好孩子,又与音音从小亲厚,这满京城再也寻不到比树哥儿更好的,你不要因为木哥儿的事迁怒他,他那时候才十一岁,只怕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与树哥儿无干,我谢探妙的女儿绝不会嫁回谢家,嫁给丰氏的儿子!”
谢氏的语气冰冷无一丝商量余地,“哪怕叫音音嫁给那个断袖,我也绝不会让她嫁回谢家!”
仇正深下意识反驳,“宁郡王不是断袖——”
说着又想起来,苦笑道,“阿妙,不要任性,祖父在信里说,已经和岳父将事情谈妥了,树哥儿的庚帖已经交到了祖父手里,要我们明天就将音音的庚帖送过去”。
谢氏看也不看他,只甩给他四个字,“绝无可能!”
“阿妙,音音,只怕也是一心想要嫁给树哥儿的,你不看其他,总不能叫音音带着不甘一辈子不得展颜吧?”
谢氏去端酒杯的动作一顿,瓷白如玉的脸上现出一丝古怪的笑来,“明天我们一起去谢家”。
仇正深直觉不对,再问,谢氏却是不肯说了,不多会,外间谢嬷嬷的声音响起,“夫人,四姑娘来了”。
仇不恃低着头进来了,仇正深见她样子不对,忙上前拉住她逼着她抬起头来,却见仇不恃一双眼睛肿的核桃也似的,几乎都睁不开眼,顿时大惊,“恃姐儿,你这是怎么了?”
仇不恃本来还勉强忍着,仇正深这么一问,她哪里还忍得住,捂着脸哭了起来。
谢氏冷声斥道,“哭什么?有事说话!”
仇不恃吓得浑身一抖,不敢再哭,哽咽道,“昨天三姐和我说,苏妃娘娘赏了太子哥哥两个漂亮宫女,我不信就去东宫问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就问我那天晕倒的事——”
仇不恃说到这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明明是三姐姐!是三姐姐先说自己受不住了,要装晕,我才跟着装晕的!
可太子哥哥光只骂我,说我不向着他就算了,还伙同三姐姐害苏妃娘娘!
我怎么和他解释说真的是三姐姐先装晕的,我只是晒得受不了才跟着三姐姐学的,他都不信!”
仇不恃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涌,谢氏喝道,“别哭了!”
仇不恃哭声一顿,冷不丁的吸了一大口冷风,控制不住的连连打起嗝来。
仇正深心疼抚着她的后背,又倒了杯水喂着她喝了才勉强将隔止住了。
谢氏面色冰冷,“蠢货!”
仇正深不赞成看了她一眼,耐心哄道,“恃姐儿别哭,把那天去给苏妃娘娘请安的事仔仔细细和爹爹说一遍”。
仇不恃卖起仇希音来毫不犹豫,仔仔细细将那天的事说了一遍,甚至连仇希音劝她的话也一一说了,她背书时记性极差,这时候记性倒是十分好,竟说了个**不离十。
仇正深听了久久无言,谢氏面色阴沉,“这些话你也和太子说了?”
仇不恃怯怯点了点头,她心里也知道这般出卖仇希音不对,忙又补救道,“我一撒谎,太子哥哥就能知道,我不敢撒谎了,只好都说了”。
谢氏气得猛地拔高声音,“你不会撒谎,闭嘴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