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块吃啊”。
秀今瞪了他一眼,紧紧捏着荷包转过身,胆敢半夜摸到姑娘院子里来,还想吃点心,想得美!
屋里,仇希音展开信,宁慎之中规中矩的馆阁体字迹映入眼帘,没有称呼,只有简单两行:
今日之事,我不知情,已规劝祖母,不会再添姑娘烦扰,放心。
放心——
仇希音盯着最后的“放心”二字,半晌方拿着信纸靠近蜡烛,看着它燃尽了,拿起给凤知南画的凤冠花样子,叠起,塞进信封中,出了门。
允风蹲在樱桃树下,手里拿着根树枝画着什么,见了她,精神一振,“三姑娘,回信写好了?”
“不是回信,是池阳公主凤冠的花样子,和郡王说,我知道了”。
允风噢了一声,又问道,“没别的话了?”
仇希音拧眉,“你还想有什么话?”
“可郡王给你写了一封信啊!姑娘就回我知道了几个字,不说对不住郡王给你写了整整一封信,都对不住我大晚上的辛辛苦苦跑这么远啊!”
仇希音没再理他,转身进屋,允风挠了挠头,问道,“大姐,三姑娘是不是生气了?”
“再不走,我打你了!”
秀今说着目露凶光,靠近一步,允风吓了一跳,慌忙跳上樱桃树,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仇希音就随着仇正深和谢氏往谢家弄而去,谢嘉树一路迎到了天下为师的牌匾下,甫一见到仇希音,一张俊脸就涨得通红,忙垂下头去,一眼都不敢多看。
仇希音一愣,随即失笑,往日同进同出也没见他怎么,怎么今天就突然害起臊来。
碍于仇正深和谢氏都在,她不好直接问他,只故意咳了两声。
于是,谢嘉树脸更红了,头恨不得低到心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