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
宋彦承掩饰般地咳了一声,要出口的话变成了:“……我会跟她问清楚事情经过的。”
电话那头的周诗绮怔了怔,片刻后才轻声问他:“彦承,你是怀疑我说了假话,在和你故意诬陷傅小姐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当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周诗绮还想再说些什么,宋彦承却只给她留下一句“我这边还有事,回头再联系”就挂断了电话。
她听着电话里忙来“嘟、嘟、嘟……”的忙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原本稳操胜券的表情终于一点点变了。
宋彦承看着暗下去的手机屏幕,刚准备转身回到宴会厅,迈开的脚步却忽然停住。
离他不远的光影交汇处,段时衍就站在那里,也不知他刚才的电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宋彦承的面色一下就变得不大好看。
他过去勉强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段总也出来了?厅里方老正找你呢。”
“嗯,”段时衍淡淡应了一声,“出来透口气。”
“小宋总也是?”
听见他的称呼,宋彦承喉头一梗。无论是玩得来的朋友亦或是商场长辈这么叫他,都没有段时衍这一声给他的感觉那么膈应。
平白无故的,弄得倒像是他比他矮了一辈。
宋彦承扯开嘴角,晃了晃拿着的手机,随口找了个托词:“是,出来给……我未婚妻打个电话。”
未婚妻?
段时衍想起那个永远趾高气昂得理直气壮的姑娘,唇角扬起的弧度多了几分真意。
很快就不是了。
他不紧不慢地说:“是吗?”
方才宋彦承和电话那头人的对话,段时衍虽然听得不甚清楚,但隐约还是听见了几句女人带着哭腔的诉苦。
那种矫揉造作的姿态,可不是傅家娇贵矜傲的大小姐乐意做出来的。
何况傅北瑧的声音,没有电话里的女人这么难听。
要是让她知道宋彦承敢当着其他人的面把那些烂事往她头上推,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
恐怕会连夜指挥人扛来一头大象砸到宋彦承头上,然后二话不说撕毁婚约坐着私人飞机跑路吧。
墙上的壁灯散发的光落在段时衍脸上,高挺的鼻梁仿佛被光镀上了一层金芒,他漫不经心地道:“小宋总和未婚妻感情不错。”
“……”宋彦承勉强道,“谢谢。”
是他的错觉吗?
他为什么会觉得,段时衍对他说的这句“感情不错”,听上去就那么嘲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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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新员工们招进来也有了一段日子,傅北瑧看她们表现得不错,再加上她又没打算做个压榨新人用过实习期就扔的无良老板,索性挑了个时间把转正的事情给她们落实,顺便趁着即将到来的周末带她们去俱乐部玩玩,权当是工作室团建了。
女孩们原先听她说到团建时还以为是登山唱歌动员大会一条龙,虽然嘴上没敢说什么败了老板的兴致,心中却实在是不大乐意去,直到听傅北瑧口中款款说出此行的目的地,一个个的眼睛才亮了起来。
傅北瑧口中她们要去团建的这家俱乐部是京市最老牌的四大会所之一,曾经专为接待外宾所用,至今仍奉行会员制度,对待会员以外的人,最多只能在外围观光打卡。
唐圆小心翼翼地问她:“可是老板,这家不是要会员才能带人进去么?”
她听说这俱乐部的会员可不便宜,别的暂且不说,一年光会费就得花上不少钱,看得她只能捂着自己干瘪的钱包哭成一颗流泪香菇头。
傅北瑧侧头向她指了指自己:“嗯,我是。”
唐圆倒吸一口凉气。
姐姐!你还缺个伴儿嘛?性别方面可不可以不要卡得那么死,上过大学会做饭的行不行?!
我超会吹彩虹屁的!!!
傅北瑧说话算
话,周末就让司机开了辆大车,挨个去员工的住所接人,一块儿去了她说的那家俱乐部。
俱乐部每层都有不同的消遣,其他几个女孩约着去了顶层的网球中心,傅北瑧看向场子里唯一一个不会网球的唐圆:“我到靶场玩两把,你呢?”
唐圆立马选择屁颠屁颠地跟上。
俱乐部的靶场在室外,傅北瑧戴上耳罩和护目镜,正想把手机交给一旁的侍应,就看到手机屏幕一亮,有条新信息传了进来。
是宋彦承发的,让她腾出时间和他出席一场将要举办的慈善晚宴。
傅北瑧冷笑一声,连个“请”字都不会打,建议回去买本新华字典好好读一读。
她动动手指按了删除,只当没看见这条信息。
将手机递到侍应手上,傅北瑧忽然突发奇想,转头过去问他:“能在靶子上帮我贴个名字吗?”
快,让她把宋狗的名字糊上去打成骷髅!
侍应见她不似玩笑,笑容渐渐凝固:“这个,我们……”
“怎么了这是?”
有个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傅北瑧回头看去,其中一个照她身旁侍应的眼神显然是认识的,应该是领班之类的角色,至于另一位……
段时衍站在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