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也说不定,我上次回家从我妹那儿搜罗出一大箱子书,讲的都是那什么……哦对,追妻火葬场!”
“听说现在就流行这个,你说有没有可能哪天宋彦承来个雨夜下跪双眼通红一条龙,他们俩就又成了?”
严定捷这个勇士,生猛地往布满了雷的死亡地带上反复横跳了还不够,还一本正经地跑去问段时衍的意见,急不可耐地把自己的脑袋往断头台上放。
段时衍转身,抬起眼皮淡淡睨他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
严定捷莫名后背一凉,搓着胳膊往后挪了挪:“怎、怎么了?”
段时衍屈指敲了敲面前的红木桌面。
严定捷茫然地往桌面上看了看。
他脑子一转,满怀希冀地揣测:“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和这大红酸枝的桌子一样,沉稳低调有内涵,十分受人喜欢,说出来的话更是字字珠玑?”
段时衍眉心微动,对上严定捷写满了期待的双眼,他无情回答:“我的意思,是让你今晚加班,把桌上的文件拿去处理了,明早我一来就跟我汇报。”
严定捷:“…………”
汝之心,何其毒也!!!
—
在严定捷的声声哀嚎中,段时衍步履从容地走上了提前下班的道路。
他站进电梯,手指从去往顶层的按钮上一路下滑,最终落在其中一层楼上。
傅北瑧门口贴着的对联不愧是她斥重金专门请人定制的,在外面挂了几天,丝毫不见翻卷褪色,上边的烫金大字依旧熠熠生辉。
段时衍望着她门上的对联,勾唇轻笑了笑。
看样子立场坚定得很,是不会被人轻易哄一哄就骗回去了啊……
他抬手按下一旁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被人从里边吱呀一声推开,门里探出个脑袋,蔫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傅北瑧两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咳了几声后才有气无力地喊他:“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
段时衍皱了皱眉。
他直接抬手,带着凉意的掌心贴在她额头上。
入手滚烫一片。
他眉头皱得更深,再看她身上单薄的睡衣时,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怒意:“你发烧了。”
“自己不知道吗?”
“有吗?”傅北瑧浑身乏力,头也有些晕乎乎的,做什么事情都像是比往常慢了半拍,她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额头,“可能吧,等下我找个体温计量一量,再吃点退烧药就好。”
她为了保持身材向来积极健身,平时身体素质很好,也极少生病,这次会病大概是因为成功退婚后一系列的庆祝活动太猖狂以至于……乐极生悲。
是的,傅北瑧悲伤地发现,在她和顾予橙一连几天通宵电影小酒冰淇凌地快乐庆祝后,她今天会胃疼感冒,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教科书版的自、作、自、受。
听完她的话,段时衍面上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他按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进房门,又反手将门一关,不让室外的冷风吹进来,不容置喙地道:“去穿件外套,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
“现在不去医院的话,万一病情加重,”段时衍漆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言谈间神色不似作伪,“我就只能叫来救护车抬你去医院了。”
“……”
傅北瑧不禁想象了一下那时的场景。
她顶着惨白如纸的脸被医护人员从公寓一路扛出,贡献出她人生迄今为止最惨不忍睹的丑照不说,万一传到宋狗和她那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塑料姐妹耳里,指不定还成了她退婚后伤心不已,绝望之下意图自我了断,以至于都到了要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程度。
不行!绝对不行!!
傅北瑧精神一振,连发烧带来的眩晕感似乎都降下去不少,她仰头郑重其事地对段时衍道:“那就麻烦你了,请你在客厅坐一会儿,我进去化个妆换
身衣服就走。”
客厅里,她没关的电视不知出了什么故障,电视声忽然响了好几倍,传来某部经典宫斗剧中女人得意洋洋的声音:“……就算是病,也要病的漂亮。”
傅北瑧听了,还当着他的面下意识点了下头。
段时衍:“……”
段时衍看着她苍白小脸上认真的表情,一时都快被她气笑了。
自己烧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思想着化妆换衣服。
他视线在她客厅里环视一圈,迈开长腿走到沙发前拾起条毯子,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可以了,就这么出门,不会被人看到你脸色不好。”
……确实。
傅北瑧抖了抖脑袋,段时衍这一手把她连头带人全包了起来,连根头发丝都没让它露在外面,其他人别说她是谁了,就算想看清她是男是女也难。
“可我觉得这样打扮像个阿富汗人。”
傅北瑧缩在毛绒绒的毯子里发出抗议的声音,试图跟段时衍据理力争,“况且你不觉得,这样路过银行的话,没准里面的工作人员会误以为我是要去抢钱的,万一被抓了可怎么办。”
她这条毯子是纯黑色,光天化日之下,简直不能更引人注目。
“没关系,”段时衍垂眼看她,语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