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毒誓当真是毒,每一句都戳在秦素云最致命的弱点上,比那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毒誓听起来还要恶心人。 顾清若带着看戏的目光打量着秦素云,“发誓吧!” 秦素云恨恨的盯着顾清若,却不敢再发火,一旁的琼华公主再次补了一句,“秦素云,你敢发誓吗?” 一旁的于嬷嬷抢先站出来表态,她举着手对天发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若是欺辱过秦素云大小姐,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孤独终老,死无葬身之地。” 于嬷嬷都发了这样的毒誓,秦素云也不能再逃避了,心里想着发个毒誓而已,毒誓并不能真的实现。 秦素云也举起了手,开始发毒誓:“我秦素云今日若有半句谎言,便叫我秦素云口舌生疮,体臭无比,天打雷劈,孤独终老……” 秦素云话还没落音,原本平静的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原本漆黑的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一样的亮堂,那一秒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清晰无比。 闪电过后,紧接着就是雷声轰隆,那雷声仿佛就在头顶上爆炸的,炸得人脑子发蒙,有胆小的都缩起脖子捂起了耳朵。 秦素云脸色煞白,她才刚发毒誓,就开始天打雷劈,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想要隔绝这雷声,然而并无任何的用处。 “这是天雷……”秦国公眯起双眸,看着天边,又看向了秦素云。 顾清若把玩着手中的小皮鞭,讥诮的揶揄道:“看起来,誓言起效了,秦素云,祝你好运,有些报应,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不过有些简单的誓言,总是能立刻实现。” 秦素云目光惊恐的盯着顾清若,她怀疑顾清若刚才就是故意引诱自己发那些毒誓的,口舌生疮、体臭无比、孤独终老、天打雷劈,现在已经实现了一个,接下来的三个…… 琼华公主站在秦素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秦素云,你当真以为你的所作所为本宫一无所知吗?世子出事的那段时间,你不是回了外祖家,而是去了大明寺找顾锦绣,谁给你的权力,竟敢插手世子的婚事?” “我……”秦素云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栽了,“大伯母,我错了,我只是觉得,锦绣和堂兄定了亲的,我就是可怜锦绣,我没有插手……” “说来当初老太爷给世子定下的婚事,是平阳侯府的嫡女,可顾锦绣是吗?一个养在姨娘名下的冒牌货,也配做我秦国公府的世子妃?”琼华公主霸气侧漏。 秦素云怔怔的看着琼华公主,这一刻才想明白这件事,不管顾锦绣如何好,但她终究不是平阳侯府的嫡女了。 顾清若戏也看够了,向琼华公主谢了安,便是转身上了马车。 秦国公这会儿脸色很难看,“来人,把秦素云送回二爷家,以后没有允许,不得随意放她进门。”说完一甩袖子便是转身走了。 “大伯、大伯……我错了……大伯母……”秦素云哀求着求情,但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琼华公主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便是进了门。 马车上,桂嬷嬷拍了拍心口,有些惋惜道:“若不是那秦家姑娘闹这么一出,大小姐你没准现在就是琼华公主的干女儿了。” 顾清若慵懒的靠在车上,“我已经是南宁王世子妃了,琼华公主的干女儿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没什么太大的意义,不过是有些人很需要这个虚头罢了。” 桂嬷嬷撇了撇嘴,“那秦家姑娘可真是厚颜无耻,一看二房被分出去,失势了,就立刻想要和二房撇清关系上赶着去给秦国公当女儿,那秦国公虽没有嫡女,但还是有庶女,怎么可能要她做女儿,这不是打二房的脸吗?” “一世为人,谁都想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这没有错,只是……她不该招惹我,更不该和我讨厌的人站在一条船上,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 平阳侯府内,人人各怀鬼胎。 李玉瑶坐在房间里生闷气,李妈妈为她递上一杯参茶,“夫人,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我如何睡得着,顾清若这个死丫头,去南宁王府居然是带着顾婉婉一个庶女,她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亲娘,要带也该带铭轩,我说了多少遍,铭轩才是她的亲哥哥,她怎么就不听人话呢!” “大小姐就是这样的性子,在乡下待久了,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被人随便吹捧两句,就把那些庶女当做亲姐妹了。”李妈妈挨过顾清若的打,对顾清若没有任何好话。 李玉瑶咬了咬牙,“乡下来的,眼皮子浅,可怜我的锦绣,现在还在外头吃苦,这么下去,怕是和秦世子的婚事也……” 李玉瑶说不下去了,锤了锤胸口,只觉得胸口堵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 李妈妈连忙上去为她拍背顺气,“夫人也不必上火,要我说,大小姐迟早在这些庶女手里吃亏,倒不如就让她吃个亏,就知道您才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李玉瑶摆摆手,一副不愿意再提顾清若的样子,随即又问起了顾铭轩的事。 “铭轩这两日在忙什么?今日老夫人那边,他都没出现,到底去哪儿了?” “刚才我差人去看过了,二少爷这几日都是陪着表少爷应酬,二少爷素来稳重,夫人不必忧心。” 听到李妈妈说顾铭轩这几天都是在陪李广海,李玉瑶的心才安定了一些。 “铭轩做事,我素来放心,这些日子也是辛苦他了,如今我们的处境艰难,娘家大哥那边,我更不能怠慢了,若是疏远了,只怕日后我和铭轩更加艰难,只要我大哥一直向着我们,我和铭轩在平阳侯府的地位谁也不能轻易动摇。” “您是刺史大人嫡亲的妹妹,刺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