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听伊逍主动请缨去了倭国,杨少峰顿时好奇的问道:“他跑去倭国干什么?”
“谁知道他跑倭国去干什么?”
朱瞻基说道:“或许是不想活在你的庇护之下?他是你的学生,又是我的师侄,以后只要不出大岔子,功名利禄几乎就是摆在那里等他去取。”
杨少峰阴沉着道:“都是惯出来的臭毛病!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他还敢嫌弃?等这狗东西回来,我打断他的狗腿!”
恨恨的将手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杨少峰这才问道:“遣使去倭国干什么?难道还打算派个人去对倭国宣战?”
“那倒不是。”
朱瞻基摇了摇头,说道:“夏部堂觉得与其花钱打仗,倒不如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是先派人去倭国知会一声,若倭国同意将石见国往南一直到九州岛等地尽归大明,则两家休兵罢战,许倭国重新来朝。”
冷笑一声,朱瞻基又接着说道:“如果倭国不同意的话,那就好办的多了,以后就再也没什么倭国了。”
杨少峰也点了点头,说道:“当初不是夏老抠最积极的要灭了倭国么?不过,能成的话倒也不错,正好光复九州岛。”
朱瞻基愣道:“光复?”
“没错,就是光复”,杨少峰点了点头,说道:“海外徒闻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这李商隐的诗都写了海外九州,足以证明九州岛是大唐故土,而我大明上承唐宋,这九州岛自然是我大明的固有领土,没毛病。”
……
封舟之上,伊逍忍不住又回头打量了一眼船舱,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回头了自从封舟扬帆之后,伊逍就总忍不住想要瞧一眼船舱。
实际上,不止是伊逍一直打量着船舱,就连一起跟来的锦衣卫百户熊处默也是一样。
已经有过一次出海经验的吕渊笑了笑,说道:“怎么,伊翰林还不能习惯么?”
伊逍摇了摇头,说道:“任谁知道自己的棺材就在船舱里面备着,只怕都不会习惯?”
“哈哈,”吕渊笑着道:“事实上,老夫第一次出海的时候,也和伊翰林一般。其实真要说起来,如今这棺材有三副,总比以前仅有两副的时候要强许多,起码也多了一个作伴的。”
熊处默道:“多出来的那副是我的?”
吕渊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你的。那棺上刻着天朝使臣之柩,上钉银牌若干两,为的便是一旦遇到大风大浪无法幸免之时,我三人便仰卧其中,以铁钉锢住,待有人见了我等三人的棺枢,便可取了银两之后将我等棺枢置于山崖,等着朝廷派人来收拾。”
伊逍指了指船上的一众水水,问道:“他们呢?”
吕渊摇了摇头,叹息道:“船上如何带得这许多棺枢?我等三人有此待遇,已是不易,他们……也只能任其漂泊了。”
熊处默忽然问道:“倘若没人发现我等的棺枢,或者发现了也只是取走银牌而不将我等置于山崖,又该如何?”
吕渊顿时沉默了。
又能如何?还能如何?
沉默了半晌,吕渊才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倒也不至于。凡是出海的渔民都知道这条规矩,若是见到了使臣的棺枢,不仅可以取走上面的银牌,回头还可以找官府领赏。若是知而不报,徒岭南三年,所以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想了想,吕渊又安慰道:“而且出海这么多次了,倒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大抵是托了朝廷威福与祖宗护佑。”
伊逍在旁边嗯了一声,说道:“我等不过是前往倭国,便有这许多的事,也不知郑和郑公公远下西洋,又该是何等场面?”
“一样的。”
吕渊说道:“郑三宝所带使团虽众,却也是使团,规制与我等一般,故而船上也与我等一般,有着这些预备。所不同的是,不过是他的舰队大了些,棺枢预备的也多一些罢了。”
伊逍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熊处默,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遇到了这种情况,你记得先把我宰了再放进去,我可不想活活的憋死在棺材里。”
熊处默嗯了一声道:“你放心,锦衣卫杀人,向来干净利索,绝不会让你感到痛苦。”
吕渊瞧了瞧二傻子一般的伊逍,又瞧了瞧狗熊一般的熊处默,机智的闭上了嘴巴就不能盼点儿好?彼其娘之!不当人子!
过了半晌之后,吕渊才再一次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左右没几天的时间,我等运气还不至于差到那个份上,等着宣完了旨意,我等便可归国了。”
说完之后,吕渊又瞧着伊逍,问道:“倒是伊翰林,为何非得揽下这般差事?”
伊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就是好奇,我家师尊为何对倭国念念不忘?若说喜爱倭国,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可要我师尊也未曾与倭奴结过什么仇怨,却不知哪儿来的这么大恨意?
师尊说过,什么时候都不能光凭着猜测就下决定,应该走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听一听,如此再做判断,大抵是不会错的。
所以我就想着,去一趟倭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一看,听一听,见识一下倭国的风土人情到底如何。”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