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少峰很头疼。
尽管源义持已经答应了送两万劳工过来,可是这劳工一天不到位,许许多多的事情就没办法立即开工,修建码头和城池的事情就得一拖再拖。
甚至这两万劳工也不够用的。
按照杨少峰的计划,要么不干,要干就得往大了干,石见银山要开采,岛根这边的新城也得建,需要的劳工根本就不是一两万两,甚至十万二十万都未必够用。
朱瞻基有些烦燥:“整个倭国都给干掉,把倭奴全都抓来做劳工,你还担心个屁的劳工不足?”
“然后呢?”
杨少峰反句了一句:“你见过有谁薅羊毛是一次把羊给薅秃的?这里的劳工够用了,其他的地方呢?薅羊毛就不能一次性全给薅光,得慢慢薅,你总得给羊一个长毛的时间吧?”
朱瞻基道:“其他的地方?你指的是哪里?交趾?还是缅甸?交趾有交趾土人,缅甸有缅甸土人,谁不让你抓了还是怎么的?”
“那大明呢?”杨少峰道:“像开矿、打井、开山这种一不注意就会死人的危险活计,你不让这些劳工去干,难道你还要让大明百姓去干?”
朱瞻基顿时语塞。
从小就被朱老四当成隔代继承人来调教的朱瞻基跟某个败家老娘们儿不一样。
史上知名裱糊匠李中堂曾经弄了辆汽车进献给那个败家老娘们儿,结果人家觉得自己太高贵,司机不配和自己平起平坐,所以让司机跪着开车。
后来李中堂又进献给败家老娘们儿一列小火车,还专门修了一条1.5公里的铁路。
结果那败家老娘们儿对这列小火车很是喜欢,可是又担心火车鸣笛和黑烟会影响风水,所以这列火车是用人力来拉动的。
跟那个败家老娘们儿比起来,朱瞻基就差的太远了。
自小跟在朱老四的身边耳濡目染,又被杨少峰带着从南到北走了一遍,深知民间疾苦的朱瞻基很清楚百姓到底有多可怕。
对百姓好的皇帝,百姓会把他捧到天上,对百姓不好的皇帝,百姓就会把他踩到泥里!
眼见着朱瞻基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屁来,杨少峰正想着再怼上几句,一直守在帐外的吴明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躬身道:“殿下,状元公,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求见,他们还带了三千劳工过来。”
杨少峰点了点头,吩咐道:“找人安排下那三千劳工,该烧砖的赶紧烧砖,该烧水泥的赶紧烧水泥去。让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进来。”
吴明转身出去了,朱瞻基便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还头疼么,这不就来了三千劳工,起码够用一段时间的吧?”
杨少峰皱着眉头道:“三千劳工,就算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又能支撑多久?光是岛根的码头就需要上万的劳工了,三千劳工,聊胜于无吧。”
想了想,杨少峰又接着说道:“对了,这里现在是我大明的地盘,该给这里取个名字,不能一直岛根岛根的叫吧?”
朱瞻基点了点头,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帐外的吴明高声叫道:“徵葛成二郎,徵葛成五郎,觐见皇太孙殿下~!”
“小人徵葛成二郎,徵葛成五郎,拜见太君!”
一进大帐,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兄弟两个就快步来到杨少峰和朱瞻基的身前,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脑袋上的冲天辫高高翘起,露出后面短到几乎看不见的脖子。
朱瞻基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从鼻子里淡淡的挤出了“嗯”的一声,就不再开口说话,反而用诡异的目光瞧向了杨少峰。
几不可闻的声间,却似几天之上传来的籁,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跪的更整齐了。
杨少峰揉着额头道:“你们在倭国做的事情,本官都已经听说了,你们做的很好。”
受了杨少峰的夸奖,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猛的一点头,应道:“哈依!替太君办事,是我们的荣幸!”
朱瞻基的目光更加诡异,甚至还夹杂着几分蛋疼。
杨少峰无视了朱瞻基的目光,直接对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道:“那些劳工的银子,本官会让人给你们结算清楚,另外再给你们两个每人一百两的赏银。
现在,劳工的事情暂且先放下,本官有更重要的事情交待给你们去办。”
“哈依!”徵葛成二郎顿首拜道:“请太君吩咐!”
杨少峰道:“给大明的骑兵带路,找到熙成后龟山,带着他的脑袋来见我。”
徵葛成二郎的身子一颤,不过依然没有起身,而是跪伏于地,恭恭敬敬的应道:“哈依!”
杨少峰笑眯眯的道:“怎么,不问问本官为什么要杀掉后龟山,也不担心本官会不会被后龟山杀掉?”
徵葛成二郎依旧死死的跪伏在地上,连抬起头的想法都不敢有:“太君的心思,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可以揣度的。”
杨少峰点了点头,也不管徵葛成二郎能否看到自己的脸色,说话的语气中都带上了几分赞许:“去吧。忠心办事,用心办事,本官不会亏待你们。”
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又是哈依一声,这才跪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慢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