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知罪?”
面对着朱老四忽然问出来的这句话,杨少峰顿时有些懵逼。
知罪?什么罪?我特么昨天晚上才告诉你坑了倭国七万万两白银,你朱老四一年白捡七百万两白银,相当于每年都能白赚一个国库,我知罪?
夏原吉站在靠前的朝臣班子里面悄然抬头打量了一眼朱老四,又回头瞧了瞧发愣的杨少峰,顿时就咳了一声,打算站出来替杨少峰主持个公道。
高坐在龙椅上的朱老四抢在夏原吉开口之前咳了一声道:“都察院与六科之中,数十言官联名劾你在倭国恣意妄为,役使倭国百姓如马牛,短短半年不到的时间,岛根码头上尸积如山,死伤百姓不下千人,可有此事?”
杨少峰瞧了瞧朝堂上那些跟没事儿人一般的监察御史还有那些六科给事中,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躬身向着朱老四拜道:“有。”
“那朕再问你,倭国国王源义持被你万般欺辱,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是有的?”
“有。”
杨少峰的话音刚刚落下,就有监察御史跳了出来,向朱老四躬身拜道:“启奏陛下,臣郑延弹劾待诏翰林杨少峰五大罪!
其一,视大明百姓如鸡犬!臣闻,杨翰林曾在杨家庄子放口狂言,要让杨家庄子上的百姓替他劳作而且不给一文钱,要是有人敢反对,他便要打断百姓们的腿!
其二,大肆敛财,欺压商人!据臣所知,杨翰林在顺天府中,无论是自己吃饭还是宴客,多半都是往醉仙楼去,而且无论食用多少,向来都不曾给过一文钱!
其三,视人命如草芥!刚才杨翰林自己亲口承认,曾在倭国役使倭国百姓过度,致使死伤人数过千!
其四,不敬宗室!臣闻,杨翰林曾在边市城时擅杀代王府总管太监,强征城中商户之商税,以至于惹得天怒人怨!
其五,擅起边衅!臣闻,杨翰林在边市城时曾挑动草原部族相斗,以致引得麦铎大军围城,置皇太孙殿下于险地,如今在倭国更是擅自兴兵,由岛根至伊势一路血流成河,被倭之倭国非凡不知其数!
这五桩大罪,件件属实,臣不曾有半分妄言,杨少峰枉为六首状元!枉为人!请陛下斩杨少峰,以正天下视听!”
郑延的话音刚刚落下,朝堂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都察院的扛把子左都御史刘观的脸色变得比锅底还黑。
杨少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望着郑延问道:“你是哪位?哪儿蹦出来的?”
“你!”郑延顿时大怒,向着杨少峰一甩袖子,继而转身对朱老四拜道:“微臣还要弹劾杨翰林欺侮同僚!”
杨少峰冷笑一声道:“欺侮你?你个沙雕数了我五条大罪,除了据说就是听闻,然后口口声声的喊着件件大罪属实,你是多恨我不死?现在嫌我欺侮你?忘吃药了是不是?”
原本想要说话的朱老四忽然就不吭声了,向着挽起袖子准备站出来讲道理的夏原吉使了个眼色,然后就坐在龙椅上面看起了好戏。
郑延青着个脸,望着杨少峰道:“言官本就有风闻奏事之权!你杨翰林在顺天府的名声如何,难道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我名声如何?”杨少峰好奇的望着郑延,问道:“我名声如何关你屁事儿?本官名声再臭,难道还能比纪指挥使的名声更臭?”
武将系统里站着的纪纲咳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打量奉天殿的屋顶,似乎想要数清楚屋顶上面有几个橼子。
郑延瞧了瞧装死的纪纲,脸色顿时变得更青,怒道:“不错!你杨翰林的名声在大明已经臭了大街!几可止小儿夜啼!”
“小儿夜啼是欠揍,揍两回就老实了!”
“你!”郑延伸手指着杨少峰,喝道:“那本官问你,说要你杨家庄子的庄户替你劳作还不给工钱,若是有人敢不出力,你便要打断他们的腿,可有此事?”
杨少峰忽然就感觉这场景很熟悉,忍不住又翻了一个白眼,答道:“有。”
“好,好!”
几乎是被气得发笑,郑延又接着问道:“那本官再来问你,你杨翰林去醉仙楼吃饭不给钱,还带着其他人一起去吃,可有此事?”
“有,本官不光自己吃,还带着皇太孙殿下和一些相熟的同僚一起去吃,不光吃饭不给钱,我喝酒还不给钱。问题是,我想给钱也没人敢收啊。”
朱瞻基咳了一声,瞧了瞧朱老四,又瞧了瞧大殿中的御史言官们,然后学着纪纲的样子抬起头,将目光盯向了房顶的橼子上。
郑延见朱瞻基也不反驳,顿时更加自己没有参错人:“欺压商人至此,使商人敢怒而不敢言,甚至连钱都不敢收!杨翰林,你良心何在!”
杨少峰道:“本官的良心,狗都不吃!”
“你!无礼!无耻!”郑延心中更怒:“当初边市城中擅杀代王府总管太监,强征商税,放言不从者死,可有此事?”
“有,”杨少峰点了点头,答道:“一个死太监还敢带头抗税,本官不杀他杀谁?”
无心没胆子抬头看房顶,只得将目光远远的投向奉天殿的门口,嘴角不时的抽搐一下,那模样倒像是犯了癫病。
郑延被杨少峰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