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向了忽必烈,为表耿耿赤子之心,孔元用亲率族人加入元军,清剿汉人“反贼”,“不幸”死在军中。
孔元用死后,孔元措一系乘机夺权,孔家内部为了衍圣公称号展开了争夺,持续数代,直到元仁宗判孔元措一系为正溯,孔元用一系彻底败北。
元宪宗二年春夏之间,孔府还派出大儒张德辉与元好问等觐见忽必烈,就是那个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元好问,跪请忽必烈为“儒教大宗师”。
毕竟是衍圣公派来的,“代表”了天下儒学,所以尽管忽必烈很意外,但还是非常高兴地接受了这个“儒教大宗师”的称号。
元好问乘机提出,希望“儒教大宗师”能多为天下儒生着想,改善一下儒生们的卑贱地位,蠲免儒户的兵赋等。这个提议也被忽必烈应允。
忽必烈接受“儒教大宗师”称号后,孔子后人们上赶着抢着去上表庆贺,说什么这是“实质荣归”,“名实相副”,“圣人开颜”,“吾皇圣明”。
至于寻常汉人百姓如同地狱一般的惨状?只要捂上眼睛当没看见,那就是不存在,一定要某些别有用心的匪类在抹黑我大元圣明天子!
总之,自瞎双目,自聋双耳,装聋作哑之下没有半句上表更没有一字抗议,只管当他们的“衍圣公”。
甲申国难之后,螨清小皇帝瞬彘在其“皇叔父摄政王”小野獾的庇护下在北京城里面举行登基大典,而被崇祯皇帝朱由检册封为“衍圣公”十几年的孔子后代----孔子第六十五代孙孔胤植便立即在第二天上书顺治皇帝称臣,顺便上了《初进表文》和《上剃头奏稿》。
当然,都把忽必烈奉为儒学大宗师了,跪在建奴的脚底下喊爸爸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儿,小意思。
不过,这还不算完,因为螨清凉了,东瀛的倭奴站起来了。
1937年,日寇大举进攻北平之前,孔子第七十七代孙孔德成突然诗兴大发,鼓吹中日两国“同文同种”,诗曰:“江川珠泗源流合,况是同州岂异人”。
1938年2月8日,倭国已经开展全国侵华战争半年多,在被日本占领的沦陷区的曲阜,孔府代理“奉祀官”孔令煜宴请日寇某驻济宁的联队“联队长官”,“大队长”,“副官”等一干头目到孔府吃饭喝酒,谈天说地,并笑盈盈的高兴的合影留念。
基于其他的,像什么“孔令贻发起为张勋建立生祠”、“孔令贻拥护清室复辟”、“孔令贻劝袁世凯早日登极复宪”、“孔令贻拥戴袁世凯称帝”、“孔府代理奉祀官电贺汪精卫政府成立三周年”、“一九二三年孔德成仍用宣统年号奏谢清废帝赏”之类的破事简直多不胜数。
如果不是蒋校长在1938年的时候命人把这位衍圣公给弄到身边,估计衍圣公府又要通电欢迎日军来华一起共荣,顺便再接受倭国舔黄的册封了!
就这么个玩意儿,指望他们能有几分良心,能对佃户好一些,能替百姓着想,倒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更现实一些。
……
沉默了半晌之后,朱老四才开口道:“你想好了,一旦动了那一家,天下腐儒就会蜂拥而起,就算朕能在明面上护得住你,可是背地里,却不知有多少人恨你不死了。”
杨少峰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说道:“从宋末时一家三个衍圣公再到蒙元之时给忽必烈上‘儒教大宗师’的称号,再到前两年的孔繁铮冒支官粮案,孙儿早就瞧着他们不爽了。
孙儿一直觉得,孔圣人是孔圣人,衍圣公是衍圣公,这读书人究竟有多操蛋,从元好问之流就可见一般,祖父大人对他们再好,他们也只会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与其这样儿,倒还不如借着叛军的手,直接把这个千年毒瘤给除了,让儒学回归到儒学的道路上,什么狗屁名教儒教,早就不应该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