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刚出了门,杨少峰就发现不对劲:“人呢?”
狗子赶忙躬身道:“少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大狗子和二狗子两个今天特别反常,就是不让建州卫指挥使他们进庄子。”
“笑话!”
杨少峰差点儿被狗子给气笑:“那俩傻狗成天就知道带着庄上的狗子疯跑,还他娘的知道看家了?这庄子上来来往往的从来就没见它们拦过谁!
赶紧给少爷我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擅自做主把人给拦下了?”
狗子吓了一跳,顿时苦着脸叫道:“冤枉啊少爷!您是知道小人的,肯定不可能擅自做主拦下客人啊。
您要是不信,您就往庄子口上去瞧瞧,真是大狗子和二狗子它们干的,整个庄上的狗子还有庄户们都去瞧热闹了。”
杨少峰和朱瞻基两人疑神疑鬼的跟着狗子来到庄外,却发现真就如同狗子所说,大狗子和二狗子一起卧在地上,身边大量的狗子或坐或站,一个个耷拉着长长的舌头喘着粗气。
一群狗子的身前是几个身着官袍的人,这几个人只要试探着迈出一步,大量的狗子就会开始狂吠,大有再敢向前一步就会扑上去撕咬的架势,而狗群的身后则是一大片凑过来看热闹的庄户——满庄子疯跑的狗群今天居然这么反常的拦住了官爷,这可就有乐子看了!
杨少峰和朱瞻基越过狗群,瞧了一眼大狗子和二狗子,又瞧了一眼对面的人群,心中顿时了然,各自给了大狗子和二狗子一脚,让狗群散去之后,杨少峰和朱瞻基才迎向了对面的人群。
刚刚过去,对面人群之中为首的虬髯汉子便双手抱拳,向着朱瞻基拜道:“臣,建州左卫都使挥使李满柱,拜见皇太孙殿下!”
李满柱的声音落下,跟在李满柱身后的人便开始挨个拜见朱瞻基。
“臣,毛怜卫都指挥使李猛哥,拜见皇太孙殿下!”
“臣,建州左卫都指挥佥事猛哥帖木儿,拜见皇太孙殿下!”
“臣,建州左卫指挥佥事凡察,拜见皇太孙殿下!”
朱瞻基笑眯眯的让众人免礼,又向众人介绍道:“本宫身边这位,便是本宫的义弟,也是永乐十三年的六首状元,翰林院待诏翰林,杨少峰。”
杨少峰向着李满柱拱手道:“下官杨少峰,见过古伦都指挥使。”
杨少峰的话音一落,李满柱的脸色就黑了下来:“本使蒙陛下不弃,赐姓李,忝为大明建州卫都指挥使,还望杨翰林不要再称呼什么古伦·满柱。”
李满柱差点儿被杨少峰给惹毛——从老子的爷爷那辈儿起就是汉人!还是皇帝亲自赐姓的那种,懂吗!喊古伦都指挥使?这是拿老子当蛮夷呢!
悄然向着朱瞻基使了个眼色,杨少峰又拱手对李满柱道:“是下官唐突了,还望李指挥使勿怪。”
李满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哼了一声,沉声道:“不敢。”
杨少峰心中也不以为意,只是挨个又对着其他几人拱手行礼过后才开口道:“请!”
一众人到了朱瞻基的院子正堂,分宾主落座之后,李满柱便对朱瞻基拱手道:“卑职等此次进京来的匆忙,辽东又是苦寒之地,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便只有两头海东青还算不错,还望殿下不要嫌弃?”
朱瞻基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杨少峰却阴阳怪气的道:“两头海东青,算是女真部所贡?建州卫所贡?还是建州左卫所贡?据我所知,童指挥佥事现在率部迁回了阿木河,那这海东青……”
李满柱对于杨少峰愈发的不满,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答道:“童指挥佥事虽然率部去了阿木河,可是无论胡里改部,还是斡朵里部,都是大明皇帝治下的百姓,又何须像杨翰林这般分派清楚?”
杨少峰呵呵笑了笑,说道:“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还望李指挥使勿怪。”
……
一顿酒宴完毕,送走了李满柱等人之后,朱瞻基摸了摸旁边哈哈吐着舌头的大狗子,问道:“这俩傻狗今天是怎么回事儿?莫非真是冲着猛哥帖木儿去的?”
其他人不清楚大狗子和二狗的脾性,但是朱瞻基可就太了解了——根本不可能今天这样儿莫名其妙的就组织狗群拦路。
杨少峰呵的笑了一声,随手将两只烤熟的海东青扔给了大狗子和二狗子,这才对朱瞻基道:“你还没注意到么,这俩傻狗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李满柱身上,反而在猛哥帖木儿和他儿子身上。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不是猛哥帖木儿父子从一开始就怀有敌意,这俩傻狗根本不会阻拦他们。
不过,这也是该着那狗奴才不死。要是猛哥帖木儿身上没有穿着官服,现在咱们应该替他操办葬礼了。娘的批,白瞎一顿饭!”
朱瞻基对于杨少峰时不时就爆粗口骂人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当下只是皱着眉头道:“你今天称呼李满柱为古伦满柱,是有意为之?”
“嗯。”
杨少峰点了点头,答道:“你没注意到么,他一开始便自称为李满柱,待我称呼他为古伦指挥使之后,他便老大的不高兴。
反倒是猛哥帖木儿,一开始便自称是猛哥帖木儿,而在我称呼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