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暗恨凡察,就算凡察想要跟猛哥帖木儿一条心,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嘿嘿笑了一声,纪纲又接着说道:“还多亏了董山那个孩子,补了极为巧妙的一刀。”
等纪纲把董山在驿馆门前的所做所为都说了一遍之后,杨少峰忍不住笑了起来:“原以为这董山只是年少冲动,却不曾想是个真没有脑子的。”
朱瞻基也是一脸的笑意:“这不正合了你的意么?说起来,现在就差李满柱了。”
纪纲点点头,答道:“自打大朝会散了之后,李满柱就直接回了驿馆,后来老北杀人,还有小吏驱赶猛哥帖木儿的时候,李满柱都没有露面,估计也是死心了。”
杨少峰嗯了一声道:“还不够。胡里改部北迁也算是背井离乡了,正是多一个人便是多一分力的时候,若是不给他加一把火,只怕李满柱还会想着猛哥帖木儿。”
朱瞻基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也未必。今日大朝会上,李满柱没有站出来替猛哥帖木儿说话,原本就已经能说明许多问题了。
另外,猛哥帖木儿为了保住自己的权势,肯定不会同意让凡察率领斡朵里部北上婆猪江和李满柱所部汇合。”
咬了一口羊腿,朱瞻基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当然,该加的火还是要加的,回头赏赐李满柱和凡察的时候大方一点儿,让猛哥帖木儿好好看看。
一个是和他一样的部族首领,另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再想想挨了三十大板的他自己,到时候这把火就算是烧起来了。”
杨少峰正低头啃着自己手里的羊腿,顾不上搭理朱瞻基,直到把手里的羊腿啃完了之后才对纪纲道:“军府那边的消息发出去了没有?”
纪纲点头应道:“刚刚已经用飞奴传出去了,军府的六百里加急信使也出发了,济州卫在接到消息之后便会第一时间开始调动至阿木河一带。”
随手将骨头扔给了二狗子,又用手巾擦干净了手上的油脂,杨少峰笑眯眯的道:“这下子可就有好戏看了。”
好戏上演的速度远比杨少峰预计的时间还要早。
刚刚回到屋子里面趴好,猛哥帖木儿便阴沉着对凡察道:“你现在是怎么打算的?率部北上?还是继续留在阿木河?”
凡察一时之间摸不清楚猛哥帖木儿的想法,只得试探着道:“我听兄长的安排。”
猛哥帖木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朝鲜王欺人太甚,若不是他在明帝面前搬弄是非,又何至于有今日之事!”
凡察迟疑道:“兄长的意思是?”
猛哥帖木儿道:“率部北上婆猪江,鞑靼如何先不去说,婆猪江那里如何苦寒也不去说他,便是那李满柱,可会放心我们兄弟?
说的再直接一些,就算李满柱放心,可是胡里改部和斡朵里部毕竟份同不同的部落,两者混在一起时间长了,不是胡里改部吞了斡朵里部,便是斡朵里部吞了胡里改部,这是必然的事情。
而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为兄身上的官职全部褫夺,当时李满柱可没替为兄求情,现在就连住在驿馆都是仗了你的面子,否则便是个落魄街头的下场。”
凡察道:“那兄长的意思,是继续留在阿木河?”
瞥了凡察一眼,猛哥帖木儿道:“我知道你想北上,可是北上婆猪江,无异于羊入虎口,使不得。
而且今日之事,皆是由朝鲜王李祹而起,若是不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只怕他还当我们兄弟好欺负!”
凡察道:“那我便听兄长的安排,兄长毕竟是斡朵里部的头人,你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总不能让外人瞧了笑话去。”
猛哥帖木儿道:“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唯今之计,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