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少峰忍不住先瞧了瞧阮廌,见阮廌没有喊出那名著名的你开炮啊,杨少峰当即便冷笑一声道:“连二营长都没有,还他娘的敢攻城?”
朱高炽瞪了忽然抽疯的杨少峰一眼,转头对柳升道:“破贼之事,便要多多倚仗安远侯了。”
柳升躬身应下,见城下的降卒已经在叛军的逼迫下列队前进,便对保定伯梁铭道:“待会儿我会命人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待那些降卒过了线之后,我会令城头上的炮兵对叛军进行炮击,保定伯可率军直击叛军中路大军,争取一战破敌。”
保定伯梁铭向着柳升拱了拱手,答道:“末将领命!”
杨少峰见柳升开始安排城防之事,一群人暂时没有时间顾得上自己,眼珠子悄然转了几转,便拉着狗子一起下了城墙。
随着嘎吱嘎吱的城门开门声响起,城门外的吊桥也开始慢慢放下,杨少峰当即便怪叫一声,带着五十个全身甲胄,就连战马身上都披了甲的亲兵冲了出去。
“凿穿!”
简简单单的一道命令,让跟在杨少峰身后的五十个亲兵开始主动变幻成了雁翎阵,紧紧的跟在杨少峰身后向前冲去。
所谓的凿穿阵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过于高深的东西,往简单了说,就是一队骑兵组成箭头的形状然后直冲敌军,两侧的骑兵只需要紧紧的握住马刀向前展开,就能依靠战马带起来的速度直接将人切成两半,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冲击敌阵,直到将敌军冲击得七零八落,首尾不能相顾。
叛军阵中,黎字大旗下的黎利顿时有些傻眼了。
预想中的画面完全没有出现,本该让城头乱起来的降卒在杨少峰冲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向两边散开,叛军准备第一波攻城的军队就直接摆在了杨少峰这队骑兵的面前!
黎利阴沉着脸左右打量了眼,沉声道:“刚才便是此獠辱我,可有人愿为本王擒杀此獠?”
黎思齐向着黎利躬身道:“儿臣愿往!”
说完之后,黎思齐便点齐了兵马,向着杨少峰的方向直直冲了过去。
杨少峰半眯着眼睛,脸上的神色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紧握着手中的马刀就向着黎思齐冲了过去。
双方刚一照面,杨少峰便不闪不避的直接举刀挥了过去,任由黎思齐的长刀砍向自己——里面是特制的钢板板甲,虽然轻薄,可是防御马刀的冲击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外面还有一层由一圈一圈铁环组成鱼鳞状的锁子甲,这要是还能让一个野猴子破了防,自己这个穿者干脆就洗洗睡吧!
电光火石之间,黎思齐只见自己的长刀在杨少峰的腰间划过一道火花,还没有来得及多加思考,便只觉得自己腰间一凉。
花花绿绿的肠子坠落一地,黎思齐也被扯得坠下马来,接着便被紧跟在杨少峰身后的五十余骑给踏成了肉泥。
黎思齐到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那个六首状元会不惧怕马刀?难道文曲星下凡的说法是真的,这人真的是个神仙?
人民币玩家依旧在狂挥手中的马刀。
对于杨少峰来说,防御这个概念基本上是不存在的,交趾叛军在面对自己这身连脖子和眼睛都保护起来的盔甲的时候,连破防都做不到,还有什么好防御的?
与之相反的是,自己手中的马刀别说是面对没有盔甲的交趾叛军,就算是面对着身穿普通盔甲的大明士卒,基本上也是个一刀两断的局面。
任性的人民币玩家,莽就是了!
黎利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黎思齐是自己的长子,也是安南国未来的太子,如今成了肉泥……
站在黎利身后的丁礼向着黎利躬身一拜:“王上稍待,臣愿去擒杀此獠!”
黎利阴沉着脸,沉声道:“换重兵器!那贼子手中的马刀锋利,盔甲又结实,一般的马刀根本对付不了他。”
丁礼拱手应了,命人抬出一根之前缴获的狼牙棒,拎在手里掂了掂,便又点齐了兵马向着杨少峰冲了过去。
此时的杨少峰已经快要杀穿之前黎思齐所带的兵马,离着黎利的黎字大旗也越发的近了一步,眼看着一人手拎狼牙棒就向着自己冲了过来,杨少峰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妈哒,狼牙棒啊,这东西绝不是自己手中的长刀所能抗衡的!
百步,八十步,六十步,五十步……
杨少峰胯下的踏雪本就是极为神骏的千里驹,此刻在战场上跑开了性子,速度顿时又提升了一截,比往常跑得又快了三分,虽然丁礼骑的滇马跑得慢,可是此刻杨少峰离着丁礼的距离竟是越来越近,便是连丁礼脸上的狞笑都能远远瞧见了!
杨少峰索性不再去管胯下的战马,反而将右手的马刀交在了拎着马缰的左手,右手从踏雪的脖子处掏出军中都还没有大规模配备的燧发枪,对准丁礼便抠动了机括。
砰的一声巨响,丁礼仰面栽倒于地,接着就被杨少峰身后的战马给踏成了肉泥。
黎字大旗下,黎利的脸色终于不再是刚才的阴沉如水,而是变得比哭还难看——这他娘的是个什么神仙啊!火铳居然都不需要点燃火绳的?
将已经击发的火铳随手扔掉,杨少峰又将马刀换回右手,继续狞笑着向黎利所在的方向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