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皇贵妃和神医老头同时惊呼。
老头：“原来是蛊虫，怪不得……”
皇贵妃：“怎么会有蛊虫？”
皇贵妃最为激动：“怎么会是蛊虫，我儿不是体弱多病？还是……”
还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陡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警告大殿里的所有人：“今天的事，本宫不希望任何人说出去。”
“是。”
之前为了给燕明瑢治疗，殿里留的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皇贵妃这人本身就手腕够强硬。
所以要封口很容易。
“皇上驾到！”
殿外，一阵尖细的声音传来。
秦欢是偷摸进的皇宫，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随手扔给皇贵妃一瓶小药丸：
“一天三次。”
说完再次翻窗，匿了。
皇贵妃把手里的药藏好：“请神医再为瑢儿诊治。”
“是。”
神医老头也很好奇秦欢的本事。
他上前。
看到燕明瑢的状态，他面上明显闪过惊讶。
只见燕明瑢之前还乌青的唇色已经消退，现在除了有点苍白外，没什么异常。
尽管在看见黑色血泊里的蛊虫时，他就知道方才那人确有几分真本事，但当他亲自把脉验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惊讶：
“奇了。”
二皇子罹患多年的疑难杂症，竟然真的痊愈了！
见他一会惊讶，一会点头。
皇贵妃很是紧张：“神医，如何？”
“无事了。”
老头起身：“殿下现已无大碍。”
他叹了口气，感叹：“没想到那小孩竟是有真本事。”
“对了，”老头想到方才秦欢给皇贵妃的药，“不知娘娘可否将那药给老夫验验？”
“这……”
皇贵妃有些犹豫。
毕竟验药会有损耗，她也不知道这药需要吃多久，万一不够……
“爱妃，瑢儿如何了？”
皇帝大步走进殿内。
现在殿内的气味并不好闻，但皇帝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面色如常地走到燕明瑢床前。
皇贵妃这时才想起来刚才有人通传皇上驾到。
知道自己现在形容狼狈，她赶紧理了理衣衫：
“参加陛下。”
“不必多礼。”
皇帝让她起身：“瑢儿现在如何了？”
“神医说已无大碍。”
皇贵妃藏好手里的药瓶，说话间也未泄露半点关于秦欢的消息。
皇帝点头：“这就好。”
知道儿子没事，皇帝转身就要走。
“劳烦爱妃好生照看，朕还有些折子未批阅，不便多待。”
“陛下忙您的便是，瑢儿这有臣妾。”
“嗯。”
皇帝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燕明瑢，为他掖了下被子随后就转身离开。
皇帝来去匆匆，从始至终神医老头都在一边安静的苟着，没有一点开口的意思。
等皇帝走后，他才再次张口：“娘娘，那药……”
皇贵妃沉吟片刻，最后谨慎的地倒出一小颗药丸：“劳烦神医看看。”
“不劳烦，不劳烦！”
老头连忙接过药，他先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他又捻开药丸，用舌尖轻轻尝了一点药粉：
“都是些补药……药材搭配倒很是独到。制药者，医术少不得在我之上。”
他情不自禁点头，再次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是我老了。”
见他这么说，皇贵妃神色动了动：“您的意思是，这药……”
“这药给殿下吃半月，再辅以食补，殿下的身体应当能回复得与常人无异。”
“与常人——！”
皇贵妃惊得眼睛倏然睁大。
她从未想过，她的瑢儿竟能等到这天。
太好了。
太好了！
这真是，天佑我儿！
·
秦欢从皇贵妃那边的宫殿出来就直奔燕明玉的寝殿。
今天的大殿依旧没有烛光。
但还是能看见昨夜她为他添置的那些物件到底还在，一件也没有被扔掉。
这里很安静。
和刚才那边众人环绕比起来，这边甚至显得有些凄凉。
不过这样也好，方便了她行事。
燕明玉躺在床上。
此时他还未入睡。
“嘎吱——”
大殿的门再次被推开，燕明玉内心升起一股“果然如此”的情绪。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今晚还会再来。
“殿下？”秦欢轻声喊。
燕明玉赶忙紧闭双眼，装作已然熟睡的样子。
秦欢走到他的床边，她当然没错过他方才的小动作。
她把手里的包袱放在桌上，就在隔间简单洗漱了一番。
燕明玉偷偷睁开眼睛。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要闭眼——在意识到他来的瞬间，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
隔间的动静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