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凡事多想想,终归还是没错的,免得吃大亏。
铁宁隐瞒的事情是什么林天赐还不明白,但至少察觉到了,有了些许防备,以后碰到外人,更要记得防备之心不能完全放下。
——这算是成长吧。
不说这个,当铁宁和敖三商量商量等下怎么办之后,李掌门和苏掌门两人也收到消息急忙赶来。
此时见到两位怒不可遏的掌门,薛妈妈总算说了实话。
薛邵元确实来过,也确实从密道走了,但具体做了什么去了哪里他没说,仅仅只是借用青楼稍稍藏身落脚。
然而她就算说的是实话也可信度不足。
逼问妇孺的名声不好听,可正在气头儿上的两个掌门怕是管不了那么多。
结果还不等开始逼问,手下弟子便回报说人抓到了……
这让在一边冒饭后烟的林小哥儿都很惊讶。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还真能抓到人啊。
仔细想想,他们至今仍然藏在海城的概率其实真的很高。
虽说的确可以利用被发现前的时间驾小船离开海城,并转陆路远走高飞,但赤螭派专营货运,交通网就等于情报网,薛邵元作为赤螭派的大弟子自然知道他们的情报网有多给力,远走高飞就要做好了整天担惊受怕的心理准备。
如此一来,不如易容乔装先躲在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谓灯下黑就是这个道理。
等赤螭派和金环派觉得他们已经离开了海城,将人手撒出去以后,再决定离开还是继续潜伏,主动权都在自己手里。
——虽然被林天赐随口蒙中了。
回报的弟子说,能抓到人也是相当偶然的,因为林天赐说主要集中搜查港口附近无人的民居或仓库,重点排查成双出现的,不论男女老幼。
他们意外打听到有一对老夫妻最近刚刚搬来,上门一问,露了马脚,老太太的手部皮肤太细腻了点……
因为所有人都在青楼,也懒得再换地方,两派的弟子将所有前来找乐子的客人赶走,又把青楼的人都锁在房间里。
大堂正中摆着五把椅子,林小哥儿三人加上两个掌门依次排开,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三排两派的弟子,那画面有点老黑帮片的感觉。
等人带上来,林小哥儿也总算看到了这次的主角。
薛邵元大概二十多岁,面部细节看不太清楚,因为脸上还残留着很多用来易容伪装的填料。
跟他一起私奔的赤螭派千金也是如此,不过年龄应该小一些。
他们都没有被五花大绑起来,只有薛邵元被用麻绳捆住了双手。
两人进门一看到这阵势,当时就给跪了。
“叩见师傅……”
“不要叫我师傅!”
苏掌门霍的站起来,脸上的肉被气的微微发抖:
“好你个薛邵元,吃里扒外的畜生!”
“爹,不是薛哥的错,是我……”
“住口!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这时候开口劝阻反而其了反作用,苏掌门喝道:
“老夫待你如何?给你吃,给你穿,又教你修行!你就是这么报答老夫的吗!”
薛邵元一言不发,只是跪在地上一下接一下的对着苏掌门磕头,很快就磕的脑门红肿一片。
“徒儿罪孽深重。”
“好,你认,今日老夫就要清理门户!取我的剑来!”
结果门下弟子送上的宝剑,苏掌门抽剑而出。
“爹!薛哥没错,不是薛哥的错!”
苏掌门的千金赶紧冲上去,把薛邵元拦在身后。
“反了,反了!”
脸色涨得通红,真怀疑这位苏掌门会被气炸。
“事出有因,女儿不能嫁给李掌门之子,因为我…….”
“师妹!不能说!”
“因为我已经有了薛哥的孩子!”
此言一出,苏掌门就跟被一道天雷击中一样,手中之剑都呛啷一声落在地上。
未婚生子哪怕是在现代都不是什么太光彩的事情,何况这时候的社会标准与封建王朝的古代没什么两样。
尤其女子的名节最重,如此无异于奇耻大辱。
“你!你!”
苏掌门被气的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那日我去找薛哥请教修行上的问题,正好薛哥在饮酒,我好奇,就跟着喝了几杯,再然后……”
估计是酒后乱性,一夜激情之后这才追悔莫及。
“不要说了!”
薛稍远站起来,沉气用力,嘣的一声扯断捆住双手的绳索。
“小兔崽子,你竟敢!”
“师傅。”
扯断绳索之后,薛邵元又跪下,郑重的磕头道:
“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却做出如此给师门抹黑之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之过,与师妹无关,错就是错了,徒儿绝不否认,愿以死谢罪!”
说着他举起右手:
“师傅,来生徒儿当牛做马报答师傅养育之恩。”
言罢一掌狠狠朝自己的天平盖拍下去。
然而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