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离职,但是请你不要剥夺我探望念念的权利。”
“你还是别来了。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和杀人犯扯上任何的关系。”
薄靳言抱着狗,率先离开了太平间。
只留乔星纯一人颓丧地站在了原地。
厉枭赶来的时候,她仍呆呆地站在阴森的停尸房里,双目无神地看着脸色青灰的薄月秋。
宴会上,薄月秋肯定有很重要的事想告诉她。
究竟会是什么事呢?她至今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薄月秋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才丧了命。
这是不是说明,只要探知到薄月秋的那个秘密。
就能够洗刷她的冤屈?
“怎么了?”
厉枭将自己身上的外套罩在了乔星纯肩膀上,担忧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
“明天和我去办签证,办好之后和我去M国吧。”
“我不想去。”乔星纯低着头,闷闷地说。
没有洗清冤屈之前,她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况且,她还想多陪陪念念呢。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去的问题。你知不知道,你推薄月秋的视频被人传到了网上?”
“往后你在华国的每一寸土地上,都有可能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被人人喊打。”
“还有,你也不要去奢望薄靳言会让你探望你女儿。你杀了他妈,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
厉枭说的这些也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可能事实真相残忍了一些。
但这些话他还是必须说出口。
只有让乔星纯认清现状,她才有可能和他一起去M国养病。
“说了多少遍了,我没杀薄月秋!”
“为什么就是没人信?”
乔星纯绝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崩溃地扯拽着自己的头发。
“你别这样伤害自己。”
厉枭听说薄靳言找了顶级侦探去查案,结果还是得出了一样的结论。
他很愿意相信乔星纯,可证据确凿,按理说是不太可能有反转的。
不过,乔星纯有可能并未起杀心。
推人只是她无心之失。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世人才愿意给我一个公道?”乔星纯双手掩面,悲从心生。
“你不会死,和我去M国,嗯?”
厉枭满脑子全是他亡妻的影子,保护欲瞬间爆棚。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乔星纯,将她轻轻抱在怀里,“给我一个保护你的机会。”
薄靳言考虑到大晚上的乔星纯打车不安全。
抱着狗去而复返的时候。
意外撞见她和厉枭又一次抱在了一起。
“...确实是该断了。”
薄靳言自嘲地勾着唇角,抱着怀里乖巧温顺的比熊,转身走开。
五年前,乔星纯移情江枫眠,给他狠狠上了一课。
五年后,她为了报仇,蓄意接近了他。
并利用他的信任,夺走了他至亲的命。
而现在,他的利用价值被彻底榨干,她又投到了其他男人的怀抱。
“别再犯贱了,女人而已。”
薄靳言默默地告诫着自己,终于彻底狠下了心。
—
第二天清早,乔星纯就被催着赶去寰宇集团办理离职手续。
离职单填写的很是顺利。
十分钟时间,她就签好了该签的字,只剩下薄靳言的签字。
“薄总,我来办理离职手续。”
乔星纯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
乔星纯推开了虚掩的门,办公室里扑鼻而来一股浓烈的酒气。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朝着歪坐在沙发上的薄靳言走去,“签字吧。”
“那年,你让我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也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薄靳言抬眸,迷离的醉眼带着些许困顿。
乔星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默默地把笔递给了他。
“做什么?”
薄靳言醉得不轻,眨眼的功夫就忘了乔星纯来找他的目的。
“签字。”
“签字?”薄靳言看向她手中的离职单,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瓶,利索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离职补偿按你入职的月份来算,另外你可以去申请社会的失业救助。”
“薄靳言,你爱过我吗?”
乔星纯不想和他探讨爱与不爱的问题,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爱我,为什么就是不肯再相信我一次?”乔星纯没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内心深处却还是很希望,薄靳言能够信她一次。
“乔星纯,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些?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我之前确实很爱你,只不过,你真的不配。”
“你扪心自问,对得起我吗?我为了你被人打断腿,而你,却在我最脆弱的时候提出了离婚。”
“你误会我杀了你爸,甚至不肯给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