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完全没有料想到,战家还保留着这么古老且封建的陋习。
只是,让他更加困惑的是这方帕子到底是谁伪造的?
乔星纯明显没有这么多的心思。
可除她之外,卧室里就只剩下了战寒洲一人。
难道,战寒洲对她动心了?
起初,薄靳言还以为战寒洲只是为了找个能让战家上下接受的理由从病床上转醒,这才会选择接纳乔星纯,并顺势默认了她的旺夫运。
然而这方帕子的存在,足以证明战寒洲对她并不只是单纯利用的关系。
战寒洲能想到伪造帕子,一定程度上也是杜绝了战家上下对乔星纯在私生活上的造谣。
“才送走了一个大舅哥,又来了一个更大的祸患...”
薄靳言无奈摇头,他没办法阻止乔星纯继续散发魅力,又因为自己病恹恹的身体,在和这些人竞争的时候总感觉心有余力不足。
厉枭的分寸感和边际感还是挺强的,最起码他能给予乔星纯足够的尊重,也不会做些逾越边界的事。
战寒洲就不一样了。
他虽然没有和乔星纯领证,但在战家上下眼里,他们两人已经结为了夫妻。
这种情况下战寒洲就算是要求她履行夫妻义务,她怕是都不好拒绝。
薄靳言深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心底里更加焦虑。
“三少爷,可以下楼用餐了。”
家里的女佣徐莉见薄靳言倚在门口一动不动,大着胆子红着脸凑上前搭讪。
“知道了。”薄靳言察觉到女佣花痴的眼神,冷冷地睨了她一眼。
他其实挺讨厌这种花痴女的。
这种带着强烈的欲望的眼神,让他感到有些恶心。
他不知道的是,他盯着乔星纯看的时候也是这副“惹人嫌”的花痴模样。
“三少爷看我了...”
徐莉完全没有看出来薄靳言眼里的厌恶,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
她今年才二十二岁,是北城一所二本大学的在校学生。
之所以跑来战家做工。
除却勤工俭学,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战家是北城的第一大家族。
如果战家的少爷们又或者旁系的年轻男人看得上她,哪怕是当情妇,她这辈子也就不用奋斗了。
当然,想来战家做帮佣也是有门槛的。
她能顺利进来,是因为她姑妈长期在战家当烧饭阿姨。
此前,她一门心思地想去攻略被人称为京圈顶级黄金单身汉的战屿森。
随着战寒洲苏醒,薄靳言进门,她的目标便又从一个变成了三个。
“怎么,思春了?”
战屿森在徐莉身后站了好一会儿,见她脸上的热度半天没褪,随口调侃了一句。
“二少爷...”
“无妨。三弟帅气俊朗,目前也是单身状态,喜欢就去争取。”
战屿森勾了勾唇,他倒是很想看看,薄靳言能不能经得住这么年轻的女孩儿的诱惑。
反正战家现在已经够乱了。
战寒洲的苏醒和薄靳言的加入,将他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全部毁了。
这种情况下,他注定是没办法独占家产的了。
既然如此,他只能寄希望于战家被战寒洲和薄靳言两人搞得乌烟瘴气。
只有这样,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一楼餐厅。
战屿森下楼时,除却卧病不起的蒋姗姗,其他人已经悉数到齐。
他拉开了椅子,和薄靳言面对面坐着。
“诶?三弟的嘴唇和大嫂的嘴唇怎么都破了?”
战屿森看着对面的两人,一下子便回过了味儿。
乔星纯和薄靳言不止有过一段婚姻,还育有两个孩子。
有了孩子的牵绊,就算乔星纯嫁给了战寒洲,她和薄靳言的关系也注定不可能完全断掉。
所以...这两人十有八九是在战寒洲的眼皮底下通奸了。
战寒洲听战屿森这么一说,亦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缓缓抬头看向坐在他正对面的乔星纯。
她今天化了很淡的妆,气色红润,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妩媚。
这种妩媚的神韵和她睡着后的清纯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换句话说。
这种妩媚的神态基本上不可能出现在未经人事的少女脸上。
战寒洲从一开始就知道乔星纯和薄靳言有过一段婚姻,但是再次想起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说起来,确实也很荒谬。
他的妻子竟是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前妻。
更气人的是,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战寒洲觉得很是可笑,那两个孩子本该叫他大伯的。
可现在,他却莫名其妙地成了孩子们的继父...
乔星纯察觉到众人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连忙解释道:“这几天太干燥了,我的嘴唇很容易起皮,稍不小心就整出了一个伤口。”
“哦?我还以为,大嫂是被三弟咬的呢。”
战屿森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星纯,此前他被乔星纯摆了一道,他还记着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