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虽然忐忑,但还是依言睡了下去,桌面实在是太硬,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那女子也不敢睡,时不时看着我。
这姑娘算不得好看,跟原主这张脸蛋压根没法比。
不过也是,要是长成了原主,怎么回事底层的ji女。
我对这样的x工作者一直是抱有同情的,一直想了解她们真正的生活,之前接触的杨柳,或者说画的那些女子都算是上等的青楼女子,并不能概括全部。
今夜反正也睡不着,于是我索性盘腿坐了起来,那女子见我坐起来,也跟着坐了起来,怔怔的看着我:“公子,可是嫌桌面太硬睡不着?”
倒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女子,大约是这风情中多年打滚使然。
我摆了摆手:“你不用坐起来,我只是睡不着,想与你说说话。”
她垂了垂眼眸:“公子从进来就不像是一般人,一直想问奴家一些事情,也好,反正公子留下来过夜了,我便是公子的人,公子想问什么便问吧。”
“我想问,你们做这行都是被迫的吗?”
那女子看了我一眼,自嘲道:“良家女子谁愿意做这个啊?”
这问题,我自己都觉得问的没水准,可以再二一点吗?
“那你们大概能做多少年,将来老了怎么办呢?能给自己赎身吗?”
她目光似乎看向外边:“能做多少年是多少年吧,我们不比常人,还有孩子给我送终,将来流落街头,一身病痛,将来老了没有恩客了就要被赶出去;给自己赎身,那都是花魁们才有的本事,她们的恩客多,随便一出手就很阔绰,我们想都不敢想,再说了,即使赎身了,我们这样的谁会要呢?”
“这里边都没人生孩子吗?”我记得韦小宝就是青楼女子的孩子啊,难道这是伪造的?
女子惨笑一声:“进了青楼还想生育,想都别想,像我这样打小卖进来的,从小便给我们吃避孕的东西,这辈子都别想有孩子,后卖进来的,也是每次接客之后便要喝药,即使不小心怀上了最后都是要打掉的。”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是听她这么一说,忽然想起我自己,明确来说是原主,话说我和厉行也睡了够长的时间了,按照一般人的速度,我俩也没刻意避孕,竟然到现在还没孩子。
虽然我是对孩子无感,但是她这话却提醒了我:“你说大小进青楼的不可能有孩子,即使从良了也不能有吗?”
“是啊,这种是最不可能生孩子的。”
我有点晕,于是我默默的躺下,摊在桌子上:“这个有没有可能治好呢?”
她轻蔑一笑:“那么伤身子的药,从小就吃,想要治好哪那么容易?”
当然我是能接受丁克,反正我本来对孩子没什么好感,曾一度觉得是麻烦。但是厉行估计不行吧,毕竟他思想在先进,没有孩子总是会觉得遗憾吧。
忽然想到,自从我们成亲之后,他就天天让我喝药,那玩意难喝死了,我每次都想倒掉,可他每次雷打不动的盯着我喝完才罢休,现在看来,我大约想明白了此举的意义。
此刻我忽然不想生气了,只想尽快回到厉行身边去,想到就做,我下了桌子,整理了一下衣物,那姑娘见我举动又坐了起来:“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我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觉得该回家了。”
出了房间,外边还是一片纸醉金迷,我抬步往外边走去,正出门的时候却有人拦我:“呦,这不是子衿的表哥吗,白天还一副人模狗样,晚上你也来这种地方啊。”
我一抬头,隐在人群中那一位可不正是子衿的哥哥,被严松打晕摔在地上,脸上擦出的痕迹还没消除,身边还跟着一群看起来就是京城的纨绔子弟的人。
为首那一位长得一脸凶相,但是不曾在京城这些达官贵人中看过,不过有一些官员或者藩王常年不在京城,他的子弟也跟在身边,以子衿这狗腿哥哥的狗腿,想必也不会去巴结没权没势之人,这一位想必是哪一位朝廷大员或者藩王的公子。
我快速搜索者近来进京城的达官贵人的,谁家的公子大约长这样,大约是天生不是搞政治的材料,这方面不敏感,搜寻无果。
他要是不为狗腿哥出头,他是谁也不重要,他要是为狗腿哥出头,我也不惧,咋的,谁还没背景啊?
那哥们本来是回头看了看我,不甚在意,我白了一眼狗腿哥,继续往外走,那狗腿哥大约是嫌麻烦不够大,张着嗓门就对那为首之人说:“刘公子,这家伙的媳妇就是曾经京城的第一舞者。”
杨柳什么时候成了京城的第一舞者,为了拉仇恨夸大其词也不怕闪了舌头?
那为首之人转过头来,似乎来了兴致:“第一舞者,怡翠阁的杨柳!”
狗腿哥赶紧点头,哈巴狗似的回答:“是啊,正是杨柳。”
为首之人似乎兴趣更浓。
有人凑了过去:“刘公子,杨柳那小娘们受丞相夫人庇护。”
他嗤笑一声:“相府那个ji子,物以类聚,自己曾经是什么人,来往的也是什么样的人,嫁入相府又如何,厉修远也不过是看在凌苍羽的份上娶了她,黄雀飞上枝头也还是黄雀。”
一群人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