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节,皇宫依然热闹,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宁王搞事的影响,烟花就跟不要命的放。
厉行与我对坐在水榭上,看着城中其他各处的烟花,我不由得吐槽:“虽然说这烟花真的很好看,但是也太贵了,不知道买烟花的都是京城哪些人傻钱多的?反正都是看一下就没了,看别人家烧钱,我们一并享受这个视觉盛宴,这感觉真爽啊!”
“......今年过年之时,我们府上也放了。”
“......”我赶紧端起一杯茶喝。
“夫人能将抠门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本事。”
“我那是会过日子。”说着便将茶杯放在桌上。
厉行嗤笑一声,也端起一杯茶:“是是是,我家夫人最会过日子了。”说完之后喝茶。
我没好气瞪了他一眼,一想又有些道理,在穿越之前,我是一个一直挣扎在温饱线,之力脱贫的女青年,这个抠门的习惯吧已经是渗入到我的骨髓,即使我现在暴发了,还不是不改这臭毛病。
完全没有真正的古代贵族教育培养起来的贵族精神嘛。
人家不是说由俭入奢易嘛,怎么到我这,我这女d丝的精神就是不改呢?
“丞相大人,你觉得我这个抠门的习惯还有的救吗?”
厉行有些震惊地看着我,闻言又仔细的端详了一下我:“夫人何出此言?”
“我刚才吧,自我反思了一下,感觉吧,自己完全没有贵族气质,琴棋书画,勉强能画两笔,有时候还显得小家子气,真是愧对你,给你丢脸了。”
厉行摇了摇头,然后抓住我的手:“谁说你给我丢脸了?所谓的贵族不是什么生活奢靡,而是无论身处高位,还是跌落谷底,都能坦然面对的底气,并不是你穿了一身华贵的衣裳,或是才艺无双。”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勾起厉行的下巴:“总感觉,你是一个很有故事的男同学啊。”
“何为有故事的男同学?”
得,我又得给他科普这个概念:“这个啊,源自一个说法,讲的是......”
给他科普完这个概念之后,厉行兴致颇高的讲了讲他这十几年在官场的几度沉浮。
固然厉行官海沉浮十几年,以未及而立之年登上这丞相之位,乍看起来,当真是一番顺遂,可听他叙述。
他当年以那般年纪考中状元,备受瞩目,顺利的入了翰林院。
纵然才华横溢,可旁人不过是拿他当孩子待着,之后他便自请调离京师,外出做地方官。起步尚可,一开始就是知府。
之后经历了被诬陷,被贬,被罢官,然后重新启用,然后得罪人,再次被贬,朝中有贵人看重,在慢慢的做出业绩,然后调入京城任职刑部,这才开始顺遂起来。
这做官也真的是考验心智,考验心理承受能力啊。
他说的是云淡风轻,我却觉得心惊胆寒,有点为他心疼到恨不得穿越到更早的时候,从那时候就开始陪着他才好。
“以后我会陪着你的,一直一直陪着你的,无论你高兴还是悲伤,都可以告诉我,并且我还会养家,可以养你的,即使你顿顿要吃山珍海味都可以。”
厉行侧过头看了一眼我,拍了拍我的手,没说什么,我却分明注意到这男人脸皮绷得很紧。明明被我感动了,就是不表现出来,男人啊!
中秋节过后,厉行照样很忙,我照样天天在府内,完善我的计划书,以及研究养殖业。
偶尔出府去看看,给婉婉姑娘daoban现代曲子在古代发扬光大,她现在俨然已是京城家喻户晓的大家,很多府上都请她去唱曲子,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被人非礼只能多在母亲身后的卖唱女。
她的母亲说起此事的时候,还是一个劲的想给我磕头。我实在是不敢受着,赶紧扶起她转移话题:“袁阿姨若真是想谢谢我,便请您帮我做件事情吧。”
袁阿姨赶紧应承下来:“夫人但说无妨,就是要老身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在所不惜。”
“袁阿姨严重了,我要你上刀山下油锅做什么?其实这件事情呢,很简单,我近来想开一些大型的染坊,织布坊,以及成衣制作于一体的大型工厂,想招些人来。”
“夫人是缺人,想让我帮您招人?”
“正是,最好是一些手巧的女子,特别是您这样明明自己有手艺却要被夫家鄙夷的女子。”
袁阿姨顿时沉默下来,我赶紧道歉:“我无意戳袁阿姨的痛处......”
“我知道,夫人这般心善,想必是想帮助我这样的可怜女子。夫人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帮主夫人找齐人手。”
这个计划其实我已经是想了很久了,之前很多工坊基本是之前留下来的人,招的也多是男人,自从见识到了女性的生存的艰难环境之后,我便一直想改善她们的生存条件。
我把一些现代的工厂理念植入进去,甚至都想好了,除了给她们经济的庇护,还要成立工会,以及必要的话做一些宿舍,让饱受欺凌的人有个避风港。
找一个社会底层的当地人帮我招人,这确实能事半功倍。
刚开始一切顺利,毕竟丞相府夫人的身份还是挺好用的,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