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底忽然生出一个怀疑——当年将原主与凌瑾瑜对换的人会不会就是厉行?
这年头一生出,我便止不住的想,当年永平王府对他有恩,当年他不在京城,在地方为官,他有时间,有能力,也有这个动机去做这件事情。
这个发现让我震惊,扶住桌子才让自己没有没有倒下去,我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整理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越发肯定厉行是当年的始作俑者。
所以他才要娶我,不是什么欣赏,只是因为愧疚。
现在他要救我,更不是因为什么夫妻情分,只是因为愧疚。
在沉寂了几天之后,我躺在床上思考了一下。
我要为原主讨个公道,她这一生被人利用,落身青楼,死得不明不白,又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现在成了一个所谓的死人,没有了自己的身份,我既然占用了她的身体,至少把她该有的要拿回来,即便以后不用这个身份,原主也不应该是欺君之罪而死,还要被人说死有余辜!
当然我自己这点政治水平,肯定玩不过厉行,所以我要确定一下我在他心目中到底是什么分量,增加自己的筹码,才有谈判的价值。
然后是要联系到擅长查案的霍随心,这是他的专长。
思前想后,反正已经扮演了一个刚穿越来的人,单纯好骗,干脆就扮蠢,这样也许更容易查到真相。
确定计划之后,我该吃吃,该睡睡,把自己养得精神百倍,只是一想到厉行,就不争气的非常难受。
做好了心理建设之后,我作死的把自己折腾病了,并且拒绝吃药,然后当天晚上,厉行就来了。
他进来的时候,我正连续咳了一连串的咳嗽,面红耳赤,简直要命,丫鬟急得团团转,求我喝药,我直接把脸往另一边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生病了,你们怎么伺候的?”厉行一进来就是严厉责问,小丫鬟们跪了一地。
我转过去:“跟她们有什么关系,每一年感冒一两次不是很正常嘛?”
厉行脸色这才些微缓和,快步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就把手往我额头一摸:“怎么不吃药?”
我勉强笑了笑:“不就小感冒吗,几天就好了,吃不吃药也没什么,再说了,这药也太苦了,还乌漆嘛黑的,看着跟毒药一样。”
厉行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这才对地上的丫鬟们吩咐:“起来吧,去拿一盘蜜饯。”
然后端起那碗乌漆嘛黑的药,转过来对我说:“生了病,药还是要吃的,乖。”
我抽了抽嘴角,一把拍在他肩膀上:“那个,大兄弟啊,虽然你长的很帅,在我见过的男人里边是最帅的,要真有你这样的做老公简直是人生巅峰啊。但是我是真不愿意你这一腔情深用错在我身上。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不是你的那个妻子什么逸笙,这个情况比较复杂,事情比较灵异,那个你能不能先保证,绝对不会把我当神经病,然后不会把我给当成妖孽附身烧死了。”
厉行看着我的拍在他肩膀上的那只爪子,愣了一下。
这个动作我是故意选的,因为这全天下只有我会这样拍他的肩膀。
他果然被吸引住了。
我讪讪的收回了手:“这个,习惯习惯。见谅啊。”
他回过神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我当然不会那么对你,你说。”
我抽了抽手:“你先放开我,虽然这具身体是你老婆,但是我这个灵魂和你不熟,咱们慢慢来。”
厉行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我竟然一下子就抽了回来,我甩了甩手,这才开始讲诉:“这个情况呢是我比较倒霉,过马路的时候被车,就是马车的进化版,铁皮的,很硬,速度很快的那种,把我给撞死了,然后撞死之后,有一个什么神仙说吧,撞错认了,那怎么办呢,他们说我阳寿未尽,但是我的身体大约是彻底报废,不能用了,于是他一合计,把我给整到你们这边来了,对了你老婆,也就是你的妻子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
厉行神色淡淡的,只问了一句:“你,以前叫什么?”
我无所谓的说:“凌缥缈啊。”
厉行一下子站了起来,我继续装着若无其事的说:“说起来还真是挺巧,你妻子也是姓凌对吧。”
他面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然后又一下子坐下来:“缥缈。”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我一时之间心海翻腾,与他的往事涌上心头,仅仅克制住自己才没有表情的变化,装着若无其事的看着他:“对啊,我叫这个名字,还是我爸,也就是我父亲取的。”
他坐了下来,凑的近了些,一只手抚摸上我的脸,我赶紧避开,他却一把将我搂住。
再次被他拥进怀中,我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差点掉下泪来,厉行啊厉行,你这么多秘密,若是早些对我坦诚,对我少一些利用,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啊。
一把将他推开,我故作镇定:“大兄弟啊,听说你是丞相,权力很大吧,我真不是故意要占用你家夫人的躯体,要不这样,你找个高僧,给我做个法,把我给送回去。”
他却一脸霸道,再次将我扣进怀里:“休想。”
我挣扎了几下